「侯俊身材矮小瘦弱,但畢竟身為堂堂七尺男兒且正處於精力旺盛之年,這樣突然橫遭慘死,其內心所積攢下來的怨念肯定非同小可,你這臭小子可千萬要小心謹慎一些才行啊!」講完這個故事之後,老郭一臉嚴肅認真地對我說道。
「像這種事情,你叫我如何去多加留意防範呢?郭班長啊,您年長我幾歲,閱歷也比我豐富許多,您看能否幫小弟我指點一二迷津,好讓我擺脫掉這段時間以來一直纏身的霉運吶。」我用近乎乞求般的語氣向老郭懇求道。
然而還沒等到郭少書開口回應,一旁的李建那傢伙卻又按捺不住自己的嘴巴開始瞎摻和起來:「嘿呀,我早就已經替你想好了解決問題的辦法啦,要不你就趕緊跑到市裡面的精神病醫院去住幾天吧;要不然就直接前往禹神宮那邊找個法力高強的道士來幫你抓鬼驅邪得了唄。」
我剛想對李賤人發毛,不想老郭接過小李的話:「像你這種情況,真的不能大意,還真得找什麼大師給你破解破解。我聽說禹神宮有一個掌教,名字叫永乾,法力相當了得,聽說市里許多頭頭腦腦家裡有事,都是偷偷去請永乾法師。」
我被小李和老郭說的神魂都不聚氣了。
幾乎是渾渾噩噩下班回到了家裡。
但是,對於老郭說的那個叫永乾的道士,我怎麼感覺有一種似曾相識的印象。
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愣愣地坐在床上,腦子裡還想著老郭臨走前跟我說的話:「姚嚴,碰上了不乾淨的東西,宜早不宜遲,抓緊去找法師給你看看。被那東西纏的時間久了,傷了元神,你今後的火光就低了。」
我坐在床沿上,早飯也不想吃,考慮要不要今天就上塗山。
沒坐兩分鐘,可能是昨夜遇見了侯俊那個事,攪擾得一夜都沒有睡著,兩隻眼皮不知不覺就沉重起來,大腦昏昏沉沉,身子一歪,倒在床上睡了過去。
感覺才剛剛閉上眼睛沒多久,甚至可能都還不到十秒鐘,突然間,「吱扭」一聲輕響傳來,打破了屋內原本的寂靜。我猛地睜開雙眼,驚愕地發現自己出租屋的北窗竟然不知何時被打開了。
緊接著,一陣刺骨的寒意如潮水般洶湧而入,讓整個房間的溫度瞬間驟降。「嗖——」伴隨著這股寒冷異常的陰氣,一個模糊的黑影悄然闖入屋內。眨眼之間,這個神秘的黑影便如同玄幻小說中所描繪的那般,輕飄飄地飛進了我的臥室,並徑直撲向了躺在床上的我。
剎那間,我只覺得一股強大的力量將我緊緊籠罩,令我無法動彈。
還未等我做出反應,那個黑影已經附上了我的身軀。更讓人驚恐萬分的是,一雙冰冷至極的手此刻正毫不猶豫地伸向我的衣物,試圖扯開它們。
面對如此詭異的情形,我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無助,但同時也有一種莫名的不甘情緒湧上心頭。
我瞪大了眼睛,想要看清楚眼前發生的一切,卻只能看到一團漆黑的陰影籠罩著自己。
特麼的,我還是一個童男子,沒有嘗過女人的滋味,要是被這不乾淨的東西給霸占了,我這輩子還能抬得起來頭做男人嗎?
我堅決不從。
兩隻手下探,拼命地去抓那東西的兩隻手。
它冷得刺骨,仿佛有無窮無盡的力量。我緊緊握住它們,就像是攥住了兩根堅硬無比的冰棒,完全感受不到一點柔軟的觸感,只有徹骨的寒意將我的雙手凍結在那兩條纖細的手腕之上。
看到我試圖阻止,那個身影披著如瀑布般垂落的烏黑秀髮,徑直朝我的嘴唇襲來。我拼命地躲避著,絕不想讓這個可怕的東西搶走我寶貴的初吻。
她的雙唇在我的臉頰上游移,似乎在急切地搜尋著我不斷躲閃的嘴。每一次接觸到她的嘴唇,我都能感受到一股冰冷的氣息滲透進皮膚,使得臉部的肌肉逐漸變得僵硬和麻木。
不但寒冷浸骨,那嘴巴還十分黏膩,有一股奇異的芳香,吸進鼻孔有一種讓人昏厥的感覺,呼吸著那種氣味,還有著強烈的那方面的衝動。
不過半分鐘的時間,我就失去了抵抗力,不是我嘗到了甜頭的放棄,而是被一種芳香的氣息給熏得綿軟無力,像一具無骨的軀殼,躺在床上,任人宰割。
那東西從我身上爬起來,坐在我身邊的床上,她的臉虛虛幻幻地變幻著,一會兒清晰,一會兒淡薄。
她勾著腦袋,十分切近地盯著我的臉看,臉上的表情十分迷醉。
她伸出很尖很長的指甲,掠了掠黑緞子一般的長髮,然後優雅從容地一顆一顆解我的衣扣。從領口開始,一顆,兩顆。
我穿的是夏季里的短袖T 恤,領口下面三顆紐扣,平時第一顆是開著的。
她解開了下面兩顆紐扣,然後長指甲在我的胸前一划,我的T 恤像被鋒利的刀片劃開一樣,脫落在我身體兩側。
她嘴巴里發出陣陣貪婪的呻吟,仿佛一隻饞嘴的貓,抬起指甲很長的右手,在我的胸脯由上而下地劃。
看著她那又尖又長、無比鋒利的長指甲,我又驚又怕,生怕我的體腔,就被她給開腸破肚了。
然而並沒有。
她用指肚,輕輕地、柔柔地在我的胸前遊走。所過之處,我又寒冷又衝動。
她低著頭看我的表情,一副十分享受的樣子。
嘴角掩著笑意。
隨著她滿足感的獲得,她的臉也在發生變化,由最初一張美人臉,逐漸變得扭曲,猙獰,原來唇紅齒白的嘴巴,漸漸生出獠牙。當獠牙杵出嘴唇外面時,嘴巴里開始有絲絲縷縷的液體流出來,滴落在我的臉上,脖子上,胸脯上。
那些液體,散發著一股奇異的怪味,讓人產生窒息。
我卻動彈不得,甚至連腦袋都無法轉動,只能承受。
看著我掙扎,那東西更得意了,喉嚨里發出「咯咯咯」的聲音,還有吞咽唾沫的「咕咕」聲。
她消遣了我一會兒,身體然後往我腿部移了移,坐在了我的大腿旁邊。
我正不知道她下一步要做什麼,她詭異地看了我一眼,笑一笑,開始來解我的褲帶。
我想阻止,可是就像患了軟骨病,身體和手腳動彈不得,就是連脖子也沒辦法扭動。
解開我的褲帶,她伸手把我的褲子退到了腳踝處。
我就這樣毫無保留地暴露在她的面前。
她滿臉都是詭異的笑,那種滿載而歸的收穫的喜悅,絲滑的表情急劇變化,我的眼前於是就上演了由美女到魔鬼,再由魔鬼到美女的反覆變化,簡直就像幻燈片。
我羞憤惱怒,又克制不住身體的反應。
她得意得嗓子眼兒不停地發出「咯咯咯」的聲音。
我的身體被控制,但意識還是自由的,我想:得想個法子擺脫這東西的糾纏,不對,是羞辱。
還沒等我想出來對策,她突然緩緩低下頭,撮起嘴唇向我靠近。
我又羞又惱,又毫無反抗的能力。
「不要——!」我喉嚨里終於爆發出一聲大吼。
她似乎沒有生長耳朵,絲毫不為所動,緩緩的,一點一點向我靠近……
突然,我家北窗一道雪白的影子一閃,飛躥進來一隻樣子十分像狐狸,但體型只有一隻松鼠那麼大的動物,一頭撞在了那個東西的面門上。
她正在專心致志,沒有防備,被白色小動物一下子撞翻,滾落到了床下的地板上。
像松鼠一樣的白色小動物趴在床上,做攻擊狀,睜著兩隻眼睛瞪著床下的那東西。它的眼裡,噴射著森森的藍瑩瑩的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