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東西仿佛遭受了重創一般,狼狽不堪地倒在地上,身體微微顫抖著。
它掙扎著想要站起來,但卻力不從心,最終只能用雙手勉強支撐著身體,艱難而緩慢地抬起頭來。
她滿臉痛苦之色,額頭上冷汗涔涔,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恐懼和不甘。當她目光與那隻白色小松鼠交匯時,臉上的忌憚之情愈發明顯。
然而,面對眼前這近在咫尺的美食誘惑,她顯然並不想輕易放棄。只見她咬緊牙關,用盡全身力氣從地上躍起,如餓虎撲食般朝白色小松鼠猛撲過去。
她的動作迅猛無比,甚至在空氣中掀起一陣微弱的氣流聲,仿佛吹響了戰鬥的號角。眨眼間,她便已逼近白色小松鼠。
白色小松鼠見狀,發出一聲尖銳的叫聲,身軀如同離弦之箭般騰空飛起。
它的速度快如閃電,令人瞠目結舌。不僅如此,它還在半空中靈活地旋轉了整整一圈,宛如一道耀眼的白色旋風,以一種極其優雅的姿態划過天際,徑直衝向那東西。
兩個在半空中撞在了一起。
那東西看上去與常人一般無二,但就在此時,一隻僅有松鼠般大小的白色小動物突然沖了過來,以驚人之力將其猛地撞飛!
與此同時,一陣刺耳至極、悽厲萬分的尖叫聲響徹四周!
那被撞飛的物體重重地砸向我臥室的南面牆壁,然而令人驚奇的是,它並未如預期那般滑落至地面,反而緊貼著牆面,仿佛被牢牢黏住一般。
這詭異的場景讓人毛骨悚然,而那東西似乎並不甘示弱,它扭過頭,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緊接著一個轉身,只見一道黑影迅速閃過,眨眼間便朝著北面窗戶疾馳而去。
此刻,那隻白色小動物則靜靜地懸浮於我頭頂上方,微微低頭,用一種平靜、友善且充滿善意的眼神注視著我。
短短一剎那的對視過後,它那條美麗的白色長尾巴輕輕一甩,宛如一道閃電,"倏"的一聲從北邊窗戶飛走了,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慢悠悠地睜開雙眼,仿佛從一場漫長的夢境中甦醒過來,但又感覺那並非僅僅只是一個夢,更像是一部活生生的驚悚片在我眼前震撼上演。
這段劇情雖然短暫無比,然而其帶來的恐懼卻深深烙印在心頭,讓人毛骨悚然。
我掙扎著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全身上下宛如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無法動彈,身體如在冰天雪地中受凍許久般僵硬、麻木不堪,甚至連血液似乎都停止了流動。
好在我的思緒還算清晰正常,並沒有受到太大影響。
那麼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若是說我睡著後做了個夢吧,但為何那些畫面會如此真實清晰,仿佛曆歷在目?
可若要說剛才所經歷的一切都是真實發生過的驚險場景,那我現在又是怎麼回事——明明已經醒來了啊!這一連串匪夷所思的狀況實在令人困惑不已,摸不著頭腦……
只是我不明白,為什麼我現在渾身這麼冰涼呢?而且還不能動。
我就這麼仰躺在床上,緩了十多分鐘。
感覺恢復了一些,就撐著兩臂慢慢坐起來。
我感到渾身的肌肉和骨頭又酸又疼。
低下頭,我驚奇地發現,我的T 恤如同被剪子剪開了,而褲子被退到了腳踝處。
如果說褲子被脫下來是我睡著後的不意識行為,而T 恤被齊刷刷剪開,怎麼也說不過去。
我艱難地從床上坐起來,挪到了牆邊的一個單人沙發上,渾身酸軟,愣愣地回憶著剛剛的經歷。
這絕對不可能只是一場普通的夢境!今日所經歷之事,與前些時日從女兒湖中採摘柳葉歸來時如出一轍。僅僅依靠直覺,我便能斷定,此刻附於身上的邪祟,正是當日那同一物。
緊接著,一連串近來頻繁遭遇的事件湧上心頭。
我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何會如此倒霉?
僅僅只有兩次被鬼魂附身的特殊經歷,其中一次是那個喊我「爸爸」的可愛小男孩,而另外一次就是現在正站在我面前的這隻白色小動物。毫無疑問,如果不是因為它們倆的突然現身,恐怕我根本無法順利地從那些艱難險阻當中脫身而出。
然而,它們究竟是什麼來歷呢?跟我之間是否有著某種不為人知的緊密聯繫呢?又是出於什麼樣的原因,它們會選擇在關鍵時刻出手相助,將我從生死邊緣挽救回來呢?這些疑惑猶如一團亂麻般縈繞在我心頭,讓我苦思冥想卻始終找不到答案。
更令人感到詭異的是,那輛曾經向我發出求救信號的共享電瓶單車,仿佛如幽靈一般緊緊地尾隨在我身後。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它就會拖著我前往事故發生的地點,試圖重現當時驚心動魄的一幕;緊接著,它甚至還會主動找上門來,硬拉著我往河邊走去。
莫非那場慘烈車禍中不幸喪生的女孩子,其魂魄已經依附到了她生前所騎行的電單車上不成?那麼,龍子河裡發現的那具女性屍體,難不成就是這位遭遇車禍的可憐姑娘嗎?一系列錯綜複雜的謎團接踵而至,令我陷入了深深的困惑與迷茫之中……
小李不是說那女孩的屍體失蹤了嗎?
既然女孩纏上了我,她需要我幫她做什麼呢?又為什麼在河邊要把我推下水?
對了,民間傳說,如果一個人死了,尤其是冤死之人,橫死之人,他們是無法進入六道輪迴的,必須要在陽間尋找一個替身,把替身纏死,她才能去轉世。
否則只能在陽間做一個孤魂野鬼,無家可歸,無依無靠,到處遊蕩,隨時都有被其它妖類或者更厲害的同類吞噬。或者一不留神被陽光照得魂飛魄散。
難道這個女孩來找我做替身?難怪那天把我馱到湖邊,推我下水呢。
還有那個副區長兒子,又為什麼能找上我?就是因為我最近的火光低嗎?還是有什麼因果?
在他生前,我們可沒有過任何交集。再說,我們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在本市,他是妥妥的上流社會,我則是最底層窮屌絲一枚。何況,他比我大出來足足十多歲,怎麼也與我牽連不上。
恰恰卻找上了我。
越想越怕,我的冷汗不由自主地汗透了衣衫。
我無意識地低頭,發現被女鬼剪爛的T 恤還穿在我身上。
反應過來,我又聞到了睡夢中那種奇異的味道。那些味道就從我的身體散發出來。
我去尋找散發味道的來源,又驚駭地發現,夢裡被女鬼接觸過的地方,出現了一片一片的淤青,青得發黑。
我伸手去撫摸,那些淤青的地方,不痛不癢,但手感冰涼,比別處溫度明顯低很多。
我擔心起來,這些淤青會不會消失?如果不能消失,那以後我……
他們會不會腐爛呀?
我脫掉衣服,目光能看見的地方,凡是被女鬼手指划過,嘴巴吻過,全是淤痕,並且散發出奇異的氣味。
它們會不會腐爛呀?我害怕起來。
不行,我現在就得去上塗山,立刻,馬上。
我幾乎是彈跳起來,去柜子里翻找衣服。
身上的這套是不能穿了,被女鬼給剪的破爛不堪。
衣櫃就在臥室東牆,我拉開櫃門,夏季穿的衣服都在顯眼的地方,拿起來方便。
除了上班時候穿的保安服,我其實也沒有幾件衣服,男人嘛,也不像女人需要那麼多衣服,夠換洗就行。
我不是那種有錢人,除了身上穿的這件被女鬼剪掉的T 恤,柜子里還有兩套夏裝。
我隨手拿起來一件,抖開,就要往身上穿。
飄飄蕩蕩,從衣服里落下來一張紙片。我有些好奇,我洗過的衣服里哪裡來的紙片呢?
紙片只有巴掌那麼大。
我彎腰從地上撿起來,見紙片的中間寫有一行字:
你怎麼能懷疑我呢?我怎麼能害你呢?
我的直覺向來很準,看到字,我腦子裡第一個反應,這就是向我呼救的共享電瓶單車寫的,確切地說,是附著在電瓶單車上那個女孩子寫給我的。
為什麼在我懷疑她要害我,她就給我寫了字條,為什麼我剛要想著去找法師,字條就出現了?她是怕我滅了她,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