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渣男,滾開

2024-08-30 09:12:20 作者: 伙苗
  早上起來,慕言心情低沉,還沉浸在悲傷中,沒有胃口吃早飯。慕言根本無心上班,但是請的假用完了,今天要去上班了。

  慕言走在路上,男友來電話了。慕言接通電話,沉默著沒說話,張勳沒有任何的關心,用不耐煩的語氣說:「慕言,你前幾天打那麼多電話什麼事?我出差了,在陪客戶。」慕言說:「這一周都在陪客戶嗎?一周7天,每天24小時?」張勳知道慕言在懟他,但他並不怕慕言離開他,又敷衍地說:「那不得累死我,白天陪客戶,整理資料,晚上約老朋友吃吃飯聊聊天。」慕言覺得很可笑,這就是他不接電話,幾天不回電話的原因嗎?現在都不編理由,不找藉口了,說的理直氣壯。

  慕言實在沒心情再理這個男友了,直接掛了電話。這是慕言第一次先掛張勳電話,張勳罵了一句:什麼玩意兒,長能耐了,敢掛老子電話了。

  張勳又一個電話打過來,慕言沒有接,急匆匆趕去公司上班。

  張勳身高173cm,皮膚白,單眼皮小眼睛,偏瘦的身材,算是中等偏上的皮囊。張勳和慕言是同一所大學的同班同學,兩人都學的是英語專業,張勳學習不好,而慕言學習成績較好,名列前茅。或許是學渣對學霸的世界充滿好奇,張勳開始追慕言。

  張勳雖然算不上什麼優質大帥哥,但是在這種文科班,卻也算是一個香餑餑,在班級里眾星捧月,很受女生歡迎。

  慕言一邊要抓學業,一邊要打工賺學費生活費,減少母親的負擔,因此慕言並沒有談戀愛的想法。但抵不住張勳的軟磨硬泡、死皮賴臉的糾纏,最終兩人大二時在一起了。

  剛追到慕言的張勳對慕言還很好,每天送零食、送飲料,幫慕言打水搬東西,很是殷勤。兩人每天上課膩歪在一起,下課後也是手牽手去吃飯、去散步、去圖書館。慕言覺得自己很幸福,很幸運擁有一個這麼好的男朋友。

  但好景不長,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不到一學期。張勳開始找理由,讓慕言幫忙寫作業,上課幫忙簽到,甚至幫忙考試,經常幾天幾天見不到人。用到慕言的時候就發個簡訊,發個微信消息:親愛的,幫我寫一下XX作業,我今天要和朋友吃飯,我們已經很久沒見了。慕言就幫忙做了。到後面,張勳把這當成理所應當的事情,他知道慕言不會拒絕,就命令式的口吻:最近上課的作業,把我的一份也寫了。之後慕言就像是張勳的隨叫隨到的免費勞力。

  慕言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圖書館,她想要在學校多學點東西,畢業後可以找一份好工作,不讓母親擔心。

  於是,她整個大學,都在練習口語,準備考證。功夫不負有心人,她高分通過了英語專四專八、四六級、雅思、托福、CATTI口譯筆譯一級,還拿到了很多英語演講比賽的冠軍。

  畢業時,慕言本來可以申請到愛丁堡大學的研究生,但考慮到經濟壓力,慕言放棄了。找了一個GG公司做策劃,看在薪資不錯,慕言接受了這個offer,張勳則沒有這種機會了。

  在慕言的幫助下,張勳的成績單還可以,雖然沒有大廠實習經歷,但也過了很多公司的簡歷篩選環節,但一到口語面試環節,就原形畢露。那蹩腳的發音,卡殼的單詞,連個完整句子都沒辦法講出來,自然就被淘汰了。最後找到了一份銷售工作。

  在慕言沒有利用價值後,張勳很快變的愛答不理,幾天沒有消息。除非缺錢的時候,求幫忙的時候,才能想到慕言。好了,畢業後,慕言又從寫作業機器,辦成了張勳的免費錢包。慕言從小就只有媽媽,她也不知道真正好的感情是什麼樣的,一直覺得這就是正常的情侶狀態。

  慕言剛到公司門口,就遇見了在公司門口堵她的張勳,可能是自己掛掉他電話,他的面子掛不住,直接殺來公司了。拉著慕言就是一頓PUA:「你現在長能耐了,敢掛我電話,你也不看看自己啥樣子,也就只有我勉為其難的要你罷了。」「慕言,人要看清自己,除了我還有誰願意娶你,性格冷淡,又不好看……」慕言本來心情就不好,不想和他多糾纏,也沒想把母親離世這件事告訴張勳,她不覺得張勳會關心,於是冷冷問了句:「什麼事?說吧!」

  沒想到張勳卻先爆發了:「給你臉了,跟我說話什麼語氣?」慕言長久壓抑的不爽,如洪水猛獸般一涌而出,直接開懟:「怎麼了, 什麼語氣,你就配我這種語氣。我是你的保姆,還是你的免費錢包,又或是你的出氣筒。別以為你天天撩騷妹子那些事我不知道,我只是懶得理你。」慕言說著上去就是一巴掌,「別蹬鼻子上臉,老娘不奉陪了,渣男,給我滾開!以後別來找我了,別髒了我的眼。」

  眼看著,公司門口看笑話的人越來越多,張勳也被慕言的氣勢嚇到了,以前溫順的像個小綿羊,突然發飆也是有點可怕,小聲說了一句:「慕言,我和你沒完。」便離開了。

  一番折騰,本來心情就不好的慕言,心情更差了,走進辦公室整個人殺氣騰騰的,組長本來想來找茬的,都被慕言的氣勢嚇退了。新新湊過來,和慕言說:「你太帥了。你這幾天沒來,組長每天都在一直都在吐槽你,本以為今天會對你臭罵一頓,剛剛看到你竟然默默走開,回辦公室了,真是活久見。」

  新新注意到慕言手腕的黑紗,小心翼翼的問到:「言言,你家裡有人去世了嗎?」慕言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但笑比哭還難看,說:「我媽媽。」新新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也明白了慕言不同尋常的表現的原因,和慕言說了句:「言言節哀」,她明白失去至親一定很痛,任何安慰的語言,都顯得輕飄飄的,便回了自己的工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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