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你真是人類嗎？
「沒想到怪誕也會害怕啊，果然對有意識的生物來說，保持自己的生存是最重要的。」
看到這些怪誕單位面對自己時候的畏懼，琉璃不禁來了點信心。
當然……
之所以如此，還是因為她確實不怕死亡。
後邊的那幾個人，她不想去多管，反正自己這次目的是為了獲取黑結晶的，現在前前後後已經得到了150枚，並且平均質量要高於上一次。
如果不是怪誕們跑得太快，實際數量可能更多。
「這片領域非常大，就像是一個獨立的小世界。乾脆……就往更深處去吧。」
意念微動，將部分怪誕的血液抽出來，吸納到亞空間內，她能感受到這些血的毒性高到離譜了。
而且亞空間有潔淨和保鮮的功能，哪怕血液的細胞如果要死了，丟到裡面還能重新賦予生機……當然，這需要消耗琉璃的精神力。
血液保鮮可以確保這覺醒能力具備極強的破壞力，原因就是當中的細胞中蘊含著她的污染本源，一旦細胞死去，就很難鎖住這部分力量。甚至放出去一次後，再次回收時……能量都會散失。
因此存活細胞是重要的基礎。
「現在的儲備量很大了，感覺這亞空間也在擴張啊。」
幾乎每一場戰鬥，甚至是異界的戰爭，琉璃都在吸收幾乎全部敵人陣亡後的血液。
到現在為止，她已經儲備了接近20立方米的血液，也就是2萬升。
其中人類供應了其中的一小部分，剩下的多是各類怪物供應的，甚至哥布林也提供了不少。
實際上，一些大怪物，單獨一隻就能提供上百升的血液，這些才是真正的大頭。
噗呲——
手一伸，不遠處一隻類似恐龍的怪誕生物體內，就被琉璃抽離出了120升的血。
很多血液其實並非完全純紅色的，不過琉璃會稍微過濾一下，變成紅色，至少這樣看起來更有壓迫力一些。
「也該嘗試一下大招了。」
來到一條樓道口，可以看到長長的過道中，有20多隻怪誕躲在裡面瑟瑟發抖。
從外觀上看，中間相當一部分長得極其恐怖。
比如某隻體型很大的蟑螂。
但是當琉璃自己壓制噁心感和畏懼感的時候，就不會覺得懼怕了。
就像是你在家裡發現了一隻蟑螂，因為害怕而逃跑的時候，那蟑螂可能比你更害怕，完全不想見到你。
這群魔亂舞，各種血肉生物和奇形怪狀的玩意，不管它們如何裝作危險，此時在絕對的實力差距下，還是暴露出了脆弱的本質。
而琉璃……要展現出她的另一種恐怖了。
可愛絕美的少女站在了現場，月光從右側的窗外斜射進來，照在了她的小臉上。
那純淨的面容中，展露出了一絲懾人的笑容。
「吼——」
一隻長滿血肉和膿包的怪誕生物可能是被刺激得太厲害了，突然朝著這邊沖了過來。
地面上有影子從四面八方靠近了琉璃。
這是它的規則，被影子觸碰到，那傢伙就能瞬間跨越到面前，而後用血肉吞噬對方。
脆弱的女孩子們，面對這傢伙的下場會非常悽慘。如果不是這傢伙從未離開過怪誕領域，那麼現實中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殞命了吧。
而這怪物喜歡吞噬漂亮的女性，它之所以不去外面，一方面是因為它受到了高級怪誕的制約，沒有出去的資格，另一方面也是大多數的目標完全達不到它的要求。
可是眼前這位危險的女孩，如果能夠克服這種危險的話，真的非常可口。
它能夠想像到琉璃的美味。
此時凶性爆發了，鼓起勇氣的它，竟然朝著琉璃沖了過去……哪怕明知是死。
「這算是狗急跳牆嗎？不對，是想要背水一戰了。」
隨著這傢伙的接近，琉璃意念一動，前方的空間忽然裂開了一條長長的缺口。
緊接著，殷紅的血水像是河水一般，從中噴涌了出來。
20立方米的液體，並不算多，但在這長長的過道中，卻瞬間展露出了如同海嘯一般的氣勢。
恐怖的血水化作一朵大浪，朝著目標拍打了過去，其中蘊含著逆位3的污染，讓衝鋒的血肉怪物當場來了急剎車。
「晚了。」
轟——
浪花吞沒了它的身體，這倒霉的怪誕當場發出了慘叫聲。
在痛苦中，它的體積瘋狂膨脹起來。
但這種膨脹，卻讓琉璃的神色間產生一絲意外的喜悅。
抬起手，輕輕一抽，血肉內部，大量屬於這怪誕的血水被抽離了出來，變成了她操控的一部分。
數十米外，怪誕們望著這月光照射下的血水反射著紅光，當場要狼狽逃離。可是血浪還是很快追上了它們，觸碰的瞬間，每一隻怪誕都能感受到物理和精神層面的雙重痛苦。
「這能力這麼恐怖嗎？」
琉璃從來沒見過怪誕被嚇成這樣子。
最有意思的是，這一次因為那血肉怪物在瘋狂生長複製，所以她的血水體積也跟著膨脹了。
在短短的十多秒，大多數的怪誕被血水吞沒，當血液從它們的身上刷過去以後，地上留下的不是屍體，就是被抽光了血水的乾屍。
「嗯，好像體積還是有極限的。」
琉璃感受了一下，確定自己的精神強度和最終能控制的血量息息相關。
不過很顯然，目前遠遠達不到那個極限。
而逆位等級的上升，是可以讓精神力實現大幅增長的。逆位3的話，控制一幢大樓那麼大體積綽綽有餘。
想到這些，她乾脆像是抓捕那隻小蘿莉一般，直接用血水封死了對方，而後讓一隻跟在身邊的白髮猛獸，釋放頭髮將對方束縛，一下子帶到了莉莉卡的旁邊。
「不錯，怪。」
摸了摸這白色怪物的腦袋，琉璃收回了血液，準備繼續深入。
不過這一會，一團黑色的霧氣忽然在前方凝聚了起來。
琉璃眉頭一皺，下意識停下了腳步。
「停下吧。」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
那霧氣化作了一個若有若無的陰影，就在自己的前方，可是琉璃無論如何努力，都很難感知到。
甚至讀心術，也只能確定其存在而已。
「這傢伙……」
雖然沒有明確的氣息，但琉璃確信對方有秒殺自己的能力。
沒記錯的話，第一次在這怪誕領域裡遇到那抱著兔子的小蘿莉，就是因為遇到這傢伙，自己才緊急逃跑的。
感受著這種近在咫尺的危險，琉璃小聲道：「你是怪誕的老大嗎？」
「我是這條街區的怪誕領主。」陰影的語氣中沒有情緒。
「怪誕領主？」
領主這兩個字容易理解，難道怪誕也像是人類中世紀王國一樣，也有不同的領主？這麼說還是規模挺大的。
實際上如果琉璃不這麼直接，而是掉落到一些怪誕的領域中，那還真可能被比較低級的怪誕規則殺的。
這是一群不講道理的存在，能夠屏蔽規則的方法，就是在污染層面形成抵抗，不然哪怕是更強的人也不敢來這裡。
就像是先前那名男子，明明也才逆位3，卻在怪誕的世界這如入無人之境，這正是找到了方法。
眼前這位陰影肯定不是無端出現的，自己也許觸及了對方的某種規則。
難不成和「停下吧」三個字有關？
為了安全，只能避免回答相關問話了。
「很高興認識你。」琉璃試著說道。
陰影：「……」
在沉默了一番後，這陰影又道：「你已經處理她了，為什麼還要繼續下手？」
這位怪誕口中的她，正是那位小蘿莉。
琉璃也知道了它的意思，回道：「人類殺怪誕，不是很正常嗎？」
「你不是人類。」
琉璃：「？」
「神特麼不是人類。」
她的表情怪異了起來。
這傢伙不會因為自己的能力太離奇，定義成怪誕了吧？
確實，除了規則受制這點，尋常生物和怪誕之間，還確實很難區別。
但人是代代繁衍的正常生命，而怪誕自誕生開始就不正常，源於某種離奇的事物，又或者不遵從規則而出現。
當一位個體打破常規，不歸物理學管理的時候，它便具備了一點怪誕的屬性，而那樣的存在們，其實特別缺乏生物特徵，更加適應另一片空間，即怪誕領域。
「你一直覺得……伱是人類嗎？」對方這時候反問了一句。
這麼一問，倒是讓琉璃微微怔住了。
「這個問題……」
其實單說身體的話，確實是人。
但自己的分身裡面，已經出現了犬娘、人偶……雖然或許只是能力如此，本質上還是人類，但是如果按照怪誕那一套去描述，自己還真的能被強行安排到對方的陣營里。
她可能還有穿越者這層身份。
但……自己這人類的身體，確實是標準無疑的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