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騎一牛車正行走間,前面叉道突然閃出數十騎曹騎,為首一將手提鐵槍,背著一口劍,馬鞍後面還掛著數個劉備軍將卒血淋淋的首級。【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哈……,兄弟們,戰功來了,前面之人,報上姓名授死?」這背劍曹將舉槍叫喝,那些跟隨的曹騎也默契的呈半月形圍了上來。
劉封抬眼凝神,掃了這背劍曹將一眼,心頭不由狂喜。長坂坡一戰中,哪一位曹將最為倒霉,當然是曹操寵信的背劍「猛」將夏侯恩了。
趙雲帶著阿斗殺了曹營一個七進七出,靠的除了一身是膽,還有龍膽亮銀槍外,就是從夏侯恩處繳獲的削鐵如泥青釭劍。
「某家,你爺爺……是也。」劉封冷笑一聲,策馬挺刀,直取夏侯恩。
劉封能和徐晃戰上幾合,單挑能力不弱,夏侯恩連三流武將都不是,這等身攜重寶的弱雞,不殺更待何時?
夏侯恩一怔,他剛聽到爺爺兩個字,還待細聽對方是誰,劉封的大刀已經迎面劈砍了過來,其招式兇猛異常。
夏侯恩橫槍想要招架,雙手剛剛抬到一半,劉封的刀就猛砸了下來。
「嗆啷!」一聲脆響之後,夏侯恩鐵槍脫手而飛,虎口處血淋淋一陣發麻。
「汝卑鄙!」夏侯恩大驚失色,急急拔馬想要逃避。
劉封一次突襲得手,哪裡肯善罷干休,戰馬四蹄疾奔,一下衝到了夏侯恩的身後,手中長柄刀毫不怠慢就是一記橫掃。
「噗!」砍瓜般清脆的聲音響起,夏侯恩一顆人頭已經飛上半空。
夏侯恩從騎見主將一個回合就沒了性命,個個心中驚懼逃竄,劉封策馬追趕,又斬首四、五騎後才始回來。
這一次遭遇戰,劉封繳獲青釭劍一把,制式環首刀四把、角弓一具,箭矢六枝。
名劍在手。
劉封心中豪情頓生。
這開門紅的第一仗,贏了。
碰上夏侯恩之後,從徐母車駕傾覆地至長坂橋,路程約有十餘里,幸運的是,全程除幾名曹軍斥候遠遠的察探了一陣後,再無其他波瀾。
這麼來看的話,夏侯恩輕敵冒進,算是虎豹騎諸路追騎中跑到最南面的一支。
到了長坂橋附近,劉封遠遠的向橋上的張飛舉了舉刀,又向徐母和簡雍囑咐了幾句,遂拔馬轉頭繼續向北而去。
「小將軍,真仁慈之人,等見了庶兒,一定要好好的訴說一番,莫忘了今日相救的恩情。」徐母見劉封又回身奔赴戰場,心中已是瞭然。
這劉封根本不是劉備和徐庶專門來接她這個老婦的,而是恰巧碰上罷了。
「玄德這義子秉性純良,收得值呀。」簡雍臉上也是露出感激之色,他臀部中箭,本以為性命不保,幸好碰上劉封經過,這才保全了一條性命。
劉封初戰告捷,既救了徐母、簡雍,又奪得青釭劍一把,初到漢末時的生疏盡去一空。
徐母是影響徐庶效力陣營的關健人物,劉封救下徐母,相當於幫助劉備留下徐庶這個重要謀士,這是改變三國歷史的一小步,但又是很重要的一步。
簡雍是劉備早年在幽州時的元從,資歷很深,贏得他的好感,可以讓劉封更快的被趙雲、孫乾、陳到等元從將領、謀士接受,未來一切可期。
——
刀,怒斬雪翼雕。
山,豪邁沖雲霄。
火,翻騰再燃燒。
海,掀起萬丈濤。
刀山火海為你闖,萬箭齊發孤身擋,鮮血隨風再流淌,一刀斬斷封神榜。
劉封策馬揚鞭,暢快之餘,哼唱起了穿越前流行的《刀山火海》MC,跨下戰馬被劉封的心情影響,撒開四蹄向著當陽的北面衝殺過去。
徐母、簡雍其實已經算是逃得快的一波,按劉封的推算,甘、糜兩位夫人、阿斗、劉備女兒劉月、劉蘭等人,大概率是被堵在了當陽以北的鹿門山一帶。
鹿門山位於襄陽與當陽之間,瀕臨漢江,與峴山隔江相望,龐德公、司馬徽等名士常常在此聚會暢談時事。
相比當陽南只有夏侯恩等少量曹騎追殺,鹿門山一帶的情況可能更加的複雜和惡劣。
劉封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夠搶在糜夫人被曹軍在斷牆發現之前,將糜夫人給救出來。
糜夫人是劉備正娶的妻室,劉備在徐州時,多得糜竺、糜芳資助,糜氏兄弟進妹為劉備夫人,並且給妹丈資助了大量的財帛,還有奴僕二千餘眾。
救下糜夫人,獲得她對自己的支持,同時交好糜竺、糜芳兩個舅父,對劉封及時了解和掌握劉備的一舉一動非常重要。
至於說營救甘夫人、阿斗還有其他劉備軍將領謀士,只能託付趙雲多多辛苦了,畢竟,這是他的本職工作,而劉封只是一個幫忙的。
要是什麼都幫著趙雲做了,那常山趙子龍的名聲也就不顯了。
劉封一路殺散曹軍散騎,打探劉備家小去向,正焦急時,道旁一群逃亡百姓中,一個八、九歲左右的少年站了起來,手指向遠處的一處冒煙的廢棄村舍,支支吾吾說道:「那那兒有兒哭啼!」
這少年郎身體壯實,一看就是農家子弟,旁邊還有一婦人陪同,看樣子是母子兩個一起逃難,劉封抱拳作揖,道:「劉封多謝小郎君指點,這把刀,且收著,來日留個記念。」
劉封聽這少年說話結巴,心中倏然一動,遂從馬鞍上解下一把繳獲的環首刀,直接拋給了少年。
有刀沒刀,在亂軍中完全是兩個概念。
少年拾起環首刀,欣喜的揮動了幾下,抬頭目送劉封一人一馬離去的身影,久久方自回到難民中坐下。
「艾兒,為娘走不動了,我們不如和鄉人一起,迴轉義陽吧。」婦人長嘆了口氣,對少年輕聲說道。
少年神情複雜的朝著北方看了好一陣,最後搖了搖頭,道:「阿娘,行百里者半於九十,我們再堅持走上一陣,就能到達南郡了,劉皇叔答應分給我們田地,又免除三年的賦稅和徭役,我們很快會有好日子了。」
說罷,少年緊緊的將環首刀抱在胸前,在他的心裡,這一把刀的重要性已經無法代替。
不知為何,剛才還口吃的少年,在母親面前,說話卻是正常的很。
「劉封,我的名字叫鄧艾。」
少年低喃自語,一雙眼眸中流露出渴望建功立業的雄心壯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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