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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平行時空——if番外篇4

2024-09-21 12:13:35 作者: 伊莎or貝拉
  安,像是被拋下了。」

  前頭的人腳步未停,只是回頭看了青年一眼,語氣淡淡的,毫無情緒,不太像是新婚燕爾的妻夫,倒像是對待客氣的外人,「不必了,我辰起要讀書,習慣一個人,無需你伺候。」

  「對了,幾日後你便跟著父親學管家吧,你的嫁妝和名下東西都需清點打理,犯不著充入嚴府的帳冊里。」

  嚴月朝自認她想得十分周到,即使算低嫁,嚴府從無貪圖陸家的財產和權勢的意思,便不準備占太多陸珏的便宜,想必他會放心許多。

  可惜,她的便宜夫郎面上並未有一點愉悅,甚至撇了撇嘴,小聲念叨著什麼。

  「月娘倒是與我分得一乾二淨,小氣鬼,都不肯等我起身!」

  陸青桓即使刻意收斂了性子,背地裡還是會忍不住蛐蛐,學著嚴月朝一貫的冷淡表情奉完茶,聽完嚴父的幾句教導,跟著熟悉了一遍府內的構造。

  等他回過神,妻主早沒影了,頓時有些耐不住性子。

  他藉口回去打點嫁妝,拿著單子一一比對放入私庫,心腹在一旁清點,自己有些心不在焉,細細地摩挲腕處的白玉鐲子。

  據說,這是嚴家夫郎的傳家之寶,代表身份的認可,嚴家家風一向清正嚴明,無故不可輕易納妾,更別提外頭的花花草草了。

  陸青桓眼尾勾起,昳麗的眉眼生動,想到昨夜的纏綿悱惻,便抑制不住地慾念橫生。

  他當真是愛極了月娘那副好顏色。

  只可惜一整日,除了用膳,嚴月朝幾乎都呆在書房,到了夜裡,她變得十分冷淡,對陸青桓的索求視而不見。

  婚假七日,僅僅只有兩三次肌膚之親,其餘便是安分地和衣而眠,美人怨氣積攢著隱忍不發,只待細水長流來打動冷情的妻主。

  婚假結束,嚴月朝回了翰林院任職,那份修書的差事只能暫時擱置。

  原本她與翰林院的同僚關係不冷不淡,照常整理書案時,眾人因陸御史與陸家的權勢而有了微妙的態度,儼然客氣熱情了許多。

  嚴月朝仍舊不冷不淡地回應,似乎不因這層關係而欣喜,如同懸於雪山之上的那抹清冷的月色,朦朧透亮。

  有人瞧不起她吃軟飯的嫌疑,有人羨慕她找了個家世美貌並存的夫郎,還有人欣賞她不為所動的態度。

  日子不溫不火地過著,一個月來,嚴月朝忙於正事,早出晚歸,鮮少正眼細瞧自己那明艷痴情的夫郎。

  她得了休沐,閒在家中下棋。

  陸青桓心中積攢的怨氣都快成了厲鬼,若非夜裡他極盡手段勾引,怕是連妻主的衣角都沾不著邊。

  她總是一副矜持冷情的模樣,襯得他一個男子像是什麼色中餓鬼,不知廉恥地求歡似的。

  陸青桓異常挫敗,甚至有幾日為了躲避他的糾纏,嚴月朝跑去了書房住了幾晚,被嚴父勸說了才不得已回房。

  陸青桓暗中回了趟陸家,花了不少心思才讓陸璇同意,使了些手段打點,給妻主少安排些事情,這才有空陪自己。

  碰上這次休沐,他原以為會是兩人獨處的時光,不曾想那林亦雪找上門來橫插一腳。

  林亦雪與嚴月朝於詩會相識,後一同科舉下場,兩人是難得志趣相投的好友,一冷一熱,她性子不著調,卻也知分寸。

  難得碰上好友休沐,這不找樂子來了。

  林亦雪晃晃悠悠持著一把摺扇走來,見好友盯著棋局垂眸不語,與自己博弈,不由得感嘆:「阿月妹妹,人家都是偷得浮生半日閒,你倒好,沒苦硬吃。」

  她坐到人對面,搖搖頭,調侃道:「說起來,你那夫郎呢?新婚燕爾的,阿月妹妹,你這不解風情的木頭可難消美人恩?」

  想當初,陸青桓的樣貌艷絕京都,林亦雪有幸見識過,一時見色起意,結果追愛無果,反倒成了人家眼裡的笑話,一下子打消了心思。

  如今,她的好友倒是無心插柳柳成蔭,美人苦苦追求,痴心一片終修成正果。

  她難免生了羨慕之意,不過更多的是頑劣小貓一樣的好奇心。

  兩人,一個是對情愛無心的木頭,想找個溫良賢淑的夫郎相濡以沫,一個是明艷痴情的大美人,性子嬌蠻任性,不撞南牆不回頭。

  林亦雪好奇這兩人會擦出什麼火花,是餘生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還是磨合不成,最終美人垂淚鬱郁不得而去?


  她想起自己還曾向好友抱怨過陸小公子的性子如何不好,她又是如何丟臉。

  當時嚴月朝淡淡點頭,未曾多作評價。

  如今風水輪流轉了。

  嚴月朝聞言,半垂的眼皮都未掀起,一身月白的袍子沐浴在淡金色的日光下,多了幾分柔和,顯得面龐似一層薄薄的融雪。

  她動動手指,執起一枚白子落下,棋局有了變動,忽而眉目疏展,眼裡有了淡淡的笑意。

  林亦雪鬱悶地搖搖頭,還想再說些什麼,只見好友背後走出一人,她眼神驚了一瞬,立即識相地閉上嘴。

  因著連日的同床共枕與親密,嚴月朝早就察覺到那股熟悉的氣息,連同腳步聲都聽得無比熟練,微不可察地抬起眼。

  陸青桓從背後為她蓋上新做的披風,系上帶子,抬手讓人端上新做的蓮子銀耳粥。

  「妻主,我親手做的蓮子銀耳粥,你嘗嘗可合口味?」

  他花了不少心思才摸清楚了妻主的喜好,又刻苦下了功夫鑽研,如今早就熟練地親手攬過她的一切事宜。

  昔日嬌縱蠻橫的小公子,此刻只是個神色溫和的青年,他端起玉盞便要親手餵給愛人。

  陸青桓一來,嚴月朝便知她的美人夫郎必定要作妖,不分場合要與她膩歪。

  她眉頭輕蹙,從人手中接過玉盞,淡淡捧場道:「青桓有心了,我自會細細品嘗,只是有客人在側,該招待她才是。」

  話落,明艷昳麗的美人輕哼一聲,終究藏不住骨子裡那股傲氣,像是才發現此處多了個外人,低眼瞧人淡淡示意,甚至未曾認出對方來,「這位小姐,日安。」

  林亦雪訥訥回他,拱手賠禮,「嚴夫郎,日安。」

  陸青桓無心招待這個壞了他好事的外人,招手讓侍從奉上茶水點心,自己施施然坐在妻主身側,捧著臉像個痴漢般盯她下棋。

  嚴月朝頂著直白炙熱的視線,饒是內心再平靜如水,也扛不住好友在場,她臉色有些不自然,喝完玉盞里的蓮子銀耳粥,假裝清咳了兩聲。

  林亦雪不想隔在兩人中間徒增尷尬,朝好友眨了眨眼,表示自己想離開。

  她一動,嚴月朝察覺到什麼,她不願獨自一人面對糾纏,飛快拉住她的手,眼神一時有些炙熱,「亦雪姐,今日不如陪我下幾局,不知你的棋藝退步了麼?」

  林亦雪還未回答,便察覺到一股冷意襲來,又見好友難得相求,狠下心做個拆姻緣的法海,「阿月妹妹,你我一試便見分曉了!」

  於是,兩人頂著某人痴怨如纏絲的視線,裝作若無其事地下了大半個時辰的棋。

  待陸青桓被府中事務纏身,又需前去準備午膳,不得不離開後,兩人皆鬆了口氣。

  尤其是林亦雪,好似被一條艷麗的花蛇盯上了,劇毒無比,險些葬送了卿卿性命。

  她捂著胸口,故作虛弱道:「阿月妹妹,下次你我還是別處見吧,這美人恩實在難以消受啊!」

  嚴月朝頭也未抬,直盯著棋局鑽研,不解風情道:「嗯。」

  說實話,陸青桓畢竟是艷絕京都的大美人,又是痴心一片對她,這些時日床榻上手段花樣百出,到了床榻下又是做足了一個溫良賢淑的人夫樣。

  這般下來,她很難不被蠱惑,既是凡夫俗子,非草木無情,焉能不被美色勾引,痴心打動?

  先前她對其名聲早有耳聞,是以略有不喜,定下婚事後更厭惡其不知廉恥地招惹,如今沒了身份的桎梏,拋開偏見,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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