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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平行時空——if番外篇3

2024-09-21 12:13:12 作者: 伊莎or貝拉
  半個月後,新婚夜。

  嚴月朝應付完客人,總共沒喝幾杯酒,卻依舊不勝酒力,回到臥房時臉頰醉醺醺的發紅。

  她此前很少喝酒,不清楚自己醉起來是何模樣,走路微微搖晃,視線也有些重影。

  紅色的喜床上落滿了桂圓紅棗,陸珏滿心期待妻主的到來,聽見聲響後,心跳紊亂,雙腳縮了縮,手指緊張地絞緊袖子和帕子。

  嚴月朝坐在桌邊,撐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兒,又揉揉眉心,這才慢吞吞地起身。

  陸珏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忍著不出聲,聽見屋子的人有動作才又靜下心來,頓時心跳如鼓。

  嚴月朝揭開紅蓋頭,入眼是一個格外精緻明艷的大美人,大紅色的婚服襯得人肌膚似雪,眉間一點硃砂,又好似幾分神性,眼眸猝不及防地露出幾分驚艷。

  她笑了一下,慢半拍地意識到,唔……對方是自己明媒正娶的正夫。

  他叫什麼來著?

  唔,對方似乎說過叫他的字,青桓就好。

  嚴月朝意識遲鈍,輕聲喚他,像是在確認記憶是否出了差錯,「青桓。」

  「嗯,月娘。」陸珏回以笑容,第一次有人喚他的字,獨屬於妻主的稱呼。

  除開初見那日,他還是頭一次見嚴月朝穿這般鮮亮的紅色,原本清雅如月的面容,此時眼尾頰邊都含著一抹俏麗的紅,像是沾染了凡塵之氣的仙子。

  他不自覺眼眸噙著股笑意,臉頰有些發熱,心頭有隻小鹿在亂撞。

  陸珏想起頭一次見嚴月朝的模樣,那時只從死對頭的口中聽過這女子的名字,卻未曾見過其人,受了蕭瑟的連累,對她觀感甚差。

  那時,陸家小公子自視甚高,做事全憑心意,誰都瞧不上,哪怕在外的名聲褒貶不一,身後依舊有不少貴女或是為了他的美貌,或是為了陸家這個靠山,追捧不斷。

  陸珏見慣了為美色權財而偽裝的人,甚少有幾個例外,不然便是呆板清貧的書生,簡直無趣至極。

  頭一次見傳聞中的死對頭的心上人,是在科舉完打馬遊街那日,他抱著看戲的姿態站在望鶴樓上。

  祖母特地要他多瞧瞧那些讀書人的風采,若是有心儀的,她替他把把關,收到門下去,以便近水樓台先得月。

  陸珏沒多想,慵懶地垂著眼皮,倚在欄邊,遊街的人過來,一眼只覺那為首的女郎生了副清冷文雅的好樣貌,對視那刻,一雙澄澈淡如勾玉的眼霎時偷走了他的心。

  小公子怔愣了片刻,對方移開眼,絲毫不為所動,甚至只露出一個淺淡的笑容,頭頂簪花晃了晃,少女一身紅衣白馬,風采動人。

  偷偷關注了許久,再後來,一時與死對頭打了賭,她的不假辭色更是讓他像是上了癮,一顆心從此墜落。

  喝完交杯酒,兩人坐在床前對視了良久,嚴月朝醉得更厲害,險些忘了下一步要做什麼,

  她迷迷糊糊湊上去親了親夫郎的面頰,將人推到榻上去,青澀地試探。

  陸珏面色羞紅地躺著,像個任人擺布的精緻娃娃,等待著被一步步攻城掠地,一口一口吃掉。

  不想,親到一半,衣襟都散了大半,嚴月朝恍惚著停下動作,翻身躺在另一側,喘息了一會兒,緩過來便準備閉上眼睡下。

  陸青桓方才被扯開衣襟時便羞恥地閉上了眼,等了一會兒,上方的人卻沒有動作,他疑惑地睜開眼,見到這一幕頓時氣憤不已。

  良宵苦短,他新婚燕爾的妻主,她居然就這麼水靈靈地閉上眼準備睡了!

  青年不明所以,究竟是他這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不好吃,沒有誘惑力,還是她是個性冷淡的柳下惠?

  陸青桓眉心跳了跳,蹙眉側身望著昏昏欲睡的人,「妻主這是何意?」

  莫不是要給他難堪,打壓他與陸家的面子,表示她不願一直受制於人,身為女子卻只能被權勢名聲所逼迫嫁娶之事。

  腦海中一時閃過許多紛至沓來的念頭,還未捕捉到關鍵,他臉色已然有些難看,顧念著良辰吉日,不好發作。

  再者,若是與心上人成了親,那便不是他能夠無時無刻耍起小性子的時候了。

  一時,陸青桓眼眸漸深,瞳孔黑曜石般的顏色映著跳躍的燭火。

  嚴月朝不知夫郎亂想了些什麼,眼皮仍舊半垂,微紅的臉頰有些燙,扯開衣襟後,精緻明艷的紅色婚服下露出大片朦朧半掩的春光,以及小塊月白的肚兜邊。


  她微微晃了晃腦袋,思維遲鈍,像是沒聽清楚,或者沒能領會他的意思,眨了眨眼,禮貌地小聲說:「我困了,可以就寢了嗎?」

  她在徵求屋子裡的另一個人的意見,否則他一定會沒眼色地吵醒自己。

  陸青桓愣了愣,像是沒想到妻主的話聽起來怪怪的,語氣像是個喝醉的孩童,天真無邪,不似平日的冷冷淡淡。

  他眉目疏朗開,柔和地笑了,用哄小孩子的語氣說道:「不行哦,良宵苦短,你我還有事未完成。」

  嚴月朝輕輕嗯了一聲,眼神依舊茫然,眸間起了薄薄的一層水霧,瀲灩生光。

  燭火只燃了小半,陸青桓勾起嘴角,俯身去解她的衣衫,層層疊疊散了大半,一撇一笑無聲勾人,「妻主,青桓來伺候你可好?」

  嚴月朝皺著眉,但未曾抗拒他冒犯的動作,喝了酒,全身都有些燥熱,衣衫散開反而舒服些。

  她的意識很淺,恍恍惚惚中,見一個漂亮到有些攻擊性的美人親上來,舉止放蕩。

  可惜,她渾身發軟無力,只能說些自己都捋不清的胡話勸解,到頭來又成了床榻上的情趣。

  嚴月朝面上潮紅,眉頭輕蹙,情緒起伏地不明顯,淡如水清如月的氣質斐然,不時喘息著拒絕,「夠了,不要了……」

  在漂浮不定的雲海中起伏的青年,下意識忽略了她的話,真把人惹急了,那便親親她濕紅的眼皮和唇角,堵住那些不中聽的話。

  一直到燭火微暗,陸青桓才魘足地抱著人沐浴一番躺在鴛鴦被上,相擁而眠。

  第二日醒來,他摸了摸身邊微涼的榻側,有些淡淡的失落,起身更衣。

  他起得不算太晚,只是嚴月朝向來天明便會清醒,更何況身邊躺了個蜘蛛精一般的人,她即使醉了,在夢中依舊難受,是以早早起身去了書房讀書。

  那半個時辰,她心裡算不上太平靜,慢慢回味起昨夜,雖早該料到兩人會行魚水之歡,未曾想自己這般狼狽被動。

  一向寡淡守禮的世家女,洗漱時瞧著頸側的小塊紅痕,腕處半消的牙印,以及雪白的裡衣下細碎到各處的痕跡。

  她甚是難堪地紅了臉,不敢想若是被人瞧見了,該招來多少閒話和無端的猜測。

  嚴月朝自認自己並非貪圖享樂,縱情聲色之人,若要她日日如此,怕是會被人笑話,甚至成了她最是瞧不上的紈絝子弟。

  她決心要杜絕這般可能。

  半個時辰後,嚴月朝已然調整好心態,恢復平時淡雅的神態,回去與夫郎一同用完膳,再去給母父奉茶。

  陸青桓隨穿了一身鵝黃色的圓領衫,格外乖順地跟在人身後,悄悄牽住她的袖子晃了晃,一臉欲言又止。

  「妻主下次可否等我一起醒來?若我還睡著,叫醒我便是,青桓想伺候妻主更衣洗漱。」

  頓了頓,他沒聽見回復,眼神暗了一瞬,接著委屈解釋道:「今日醒來不見妻主,青桓內心有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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