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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平行時空——if番外篇7

2024-09-21 12:14:17 作者: 伊莎or貝拉
  幾日後,嚴月朝的傷好了大半,拆掉了紗布,在屋中悶了太久,便跟著許宣出去賣草藥。

  兩人先是下山去了許家村,再尋人坐牛車去鎮子上尋藥鋪賣了這些草藥。

  許宣前幾日偶然得幾株珍貴的山參,想著去縣裡賣的話,興許價格會更高些,不然只能被宰。

  他賣了幾年的草藥,才算是懂了人心險惡,適者生存。

  再者,他打算置辦一些用物,兩個人住總比一個人住要多考慮些,更何況草屋簡陋的條件,阿月雖沒開口,他也知那般嬌貴的女子有些適應不了。

  到了鎮上,他像是急匆匆地賣了一大籮筐草藥,清點完後,店家才給了五兩銀子三百文錢,這回算是比較好運,賣了不少珍貴草藥。

  許宣買了些糕點零嘴給嚴月朝,帶著她又去了成衣店,買了一身質地柔軟,料子輕薄的淺綠色長衫。

  嚴月朝樣貌招眼,特意披了面紗,若隱若現間仍舊能看出朦朧秀美的五官,一身氣質姿容更是引人注目。

  許宣見心上人穿上自己挑選的漂亮衣服,眼睛眨了眨,像是在問他好看嗎?

  他臉色羞紅,靦腆地點點頭,「這衣衫甚是襯你姿容秀美,宛若神女。」

  店家在一旁也看直了眼,跟著點點頭,一臉認同,她鮮少見這般氣質出眾的女郎,甚至身上有種濃濃的書卷氣,若是持卷書就像是文曲星下凡。

  她這般身姿,怕是穿什麼都好看,即使是粗布麻衣。

  嚴月朝聽著吹捧的話,低頭笑了笑,又試了一件定下後,拉著許宣讓他挑一件。

  許宣不好意思推脫,跟著選了一件稍微襯膚色的水藍色長衫,咬牙買了下來,總共花了一兩銀子。

  路上遇見一書店,外頭賣了些字畫,嚴月朝目光一滯,停下來看了許久,忽而腦中冒出一個賺錢的好法子。

  好在她與書店老闆幾番周旋,又是測試,又是說解,才算是接下了抄書寫字畫的事。

  嚴月朝正一臉雲淡風輕地同許宣分享喜事,卻忽略了對方眼眸中閃過的一絲落寞。

  兩人又趕去了縣裡,走了幾家藥鋪,周旋許久,費了諸多口舌才賣出十五兩的價格。

  雲安縣熱鬧許多,各種沒見過的小玩意,嚴月朝與許宣逛了一路,吃了兩碗小餛飩作午膳,路遇一酒樓說書,聽了一會兒。

  故事是個再俗套不過的橋段。

  女將軍在戰場上英勇殺敵,意外失蹤,後歸來時帶了一名柔弱的平民男子。

  女將軍失憶後,因著救命之恩,兩人又那般相處了許久,日久生情。

  可女將軍早有未婚夫,兩人自小青梅竹馬長大,若非她臨危受命去了戰場,早已成婚,更何況未婚夫早就被年少貪玩的女將軍騙得了真心和身子。

  如今失憶歸來的女將軍,身邊有藍顏在側,堅持要退婚,因著那平民男子身份低微,家中看不上,只好納作妾。

  未婚夫一片痴情,即使悲傷不已,仍舊心存虛妄嫁予,盼與她相守一生。

  最後,女將軍寵妾滅夫,正夫生下孩子後不久鬱鬱而終,女將軍則是偶然恢復記憶,後悔終生。

  嚴月朝眼神淡淡,歪著頭聽著故事,有一下沒一下地往面紗下塞栗子,渴了就喝口茶水。

  許宣頭一次聽說書,被故事吸引後一時入神,嘆了口氣,有些失魂落魄地開口,「難道失憶了便能毫無顧忌地傷害別人了嗎?」

  「阿月可曾想過你或許同樣有個人在痴痴等你回去?」

  一旁的嚴月朝直起身子,從桌上摸了兩顆青提吃,搖搖頭,囫圇說:「失憶了,確實算半個免死金牌,不過那女將軍實在不明事理,落得那般下場屬實活該!」

  她吞下酸甜的提子,轉頭又摸了幾顆一直塞,臉頰鼓鼓的像個小松鼠,話都說不清,「至於我的話,沒想過,總覺得自己年歲不大。」

  是的,在她的自我認知里,她還是個勤學好問的書生,與成家立業扯不上關係。

  雲安縣離京都好幾百里地,周邊幾個縣,陸青桓親自帶著人查了一邊,來到此處是最後一個。

  他身體抱恙,卻絲毫顧不上孩子,強撐著想第一時間找到人,關心妻主的安危。

  馬車裡的青年面色疲憊蒼白,閉目養神,車子緩緩經過熱鬧的街邊,他皺著眉,腹中略有不適,咬著一枚蜜餞隱忍下來。


  忽而一陣風吹過。

  陸青桓似有所覺,抬頭朝外望了一眼,瞧見一女子的背影一晃而過,心頭一跳,他探頭去看,一晃便消失在人群當中,似乎還有一高挑的男子相隨。

  他收回視線,心跳紊亂,久久不能平靜。

  那女子戴著面紗,身形與妻主相似,卻更為纖細病弱,方才沒聽見她開口,卻依稀見她手中提了不少零碎的吃食。

  陸青桓搖搖頭,這不像是妻主一貫的作派,更何況若真是,她為何不去尋自己?

  雲安縣貼了尋人啟事,上面又有畫像為證,總有人為財所迷上鉤才是。

  妻主究竟在哪呢?

  不知怎麼的,他越想越難受,心口堵得厲害,臉色蒼白如雪,微微沁出些細汗。

  身邊的侍從聽到自家公子的悶哼聲,連忙扶住他,示意外頭的人去請大夫。

  另一邊,許宣對熱鬧事不感興趣,張貼的告示壓根沒心思看,一門心思準備趕車回家。

  人多眼雜的,而拎著各種零嘴的嚴月朝只顧護著東西,她也未細瞧自己的長相,對旁人的目光絲毫沒放在心上。

  陸青桓因著身體虛得厲害,臥床了兩日,便被聞風而來的陸璇強行帶回京都,圈在陸府養病。

  又過了一段日子,嚴月朝不知怎麼,或許是急於報答許宣,連著幾日抄書作字畫,賺足了幾兩銀子還給他。

  可她忽然頭疾發作,夜裡有時候疼得睡不著,白日倒還好些,許宣看不下去,聽聞有一游醫曾治過失憶之症。

  他抱了希望,決定帶阿月上京求醫,順道拜師學藝,一直以採藥為生並非長久之計。

  若能讓阿月恢復記憶,知曉自己的身世,找回一直等候她的親人,避免那位女將軍的悲劇,他也算是做了一件善事。

  她若能安好,了卻一樁心事,他便無憾了。

  兩人收拾收拾便趕路去了京都,據說那位游醫的蹤跡便是到了那兒才沒了。

  那時,不知誰走漏了風聲,京中已然默認了嚴家獨女的死訊,坊間多了許多傳聞。

  有人說陸家小公子是個克妻的不祥之人,可憐嚴家小姐狀元之才,新婚燕爾,年紀輕輕便沒了性命。

  有人說嚴家小姐一副冷情長相,紅顏薄命,前程斷送,倒是可惜了痴情貌美的陸家小公子,年紀輕輕便沒了心愛的妻主,成了京都遠近聞名的寡夫。

  一些人的覬覦之心昭然若揭,致力於抹黑他的名聲,在傳出陸家小公子懷有遺腹子時,坊間真真假假的傳聞更是滿天飛。

  原先陸青桓一顆心繫在遠在千里之外的妻主身上,再加上脈像比較淺,不宜多說。

  在得知妻主安危不定後,心中更是如風雨中飄搖的浮萍一般,他顧不得那麼多,有時連自己的身體都顧不上,夜裡噩夢纏身,白日裡疲於奔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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