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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暴躁酷哥缺愛校霸vs溫軟內向小透明19

2024-09-21 12:19:26 作者: 伊莎or貝拉
  幾天後。

  朝俞恢復上班,並沒有察覺他敏感多疑的小心思,正如當初一般,兩人處在戀愛的一個適當的維度,不會過分沉重,同樣不會太過冷淡。

  消息寥寥,大概沈宵真的很忙。

  那天她說好要請陳立雲吃飯,他幫了她一個大忙,解了燃眉之急,而他自己卻加班到很晚,跑了好幾趟。

  朝俞不喜歡麻煩別人,即使陳立雲一直表示沒關係,舉手之勞而已,她還是心裡過意不去。

  請人吃飯要講究體面,她畫了個白開水的淡妝,挑了一身不會出錯的不規則吊帶白色蕾絲短裙,下身搭一條藍色的牛仔褲。

  這是當下時興的打扮。

  不過,當兩人身處餐廳時,以第三視角來看倒像是約會的氛圍,尤其是陳立雲穿得板板正正,一身黑西裝紅領帶的工作服,顯得有些隆重。

  兩人一向有共同話題,很是聊得來,根本不怕氣氛冷下來,吃完飯之後,陳立雲主動開車送她回去。

  他說恰好去圖書館找陳姨,朝俞沒有拒絕,坐上了他的副駕駛。

  沈宵正在附近夜間巡視,眼睜睜看著她上了一個男人的車,此刻萬般喧囂,他只聽得見車子油機發動的轟鳴聲,和車窗那道熟悉的側影。

  他們一閃而過的背影很配,身高恰到好處的差距,俊男靚女,衣著靚麗。

  沈宵高中時長得很快,談戀愛後更是與身邊人拉開差距,是以被朝俞抱怨過他像是一頭巨大的雪狼,看著便讓人難以靠近,更別提只能仰望。

  每次兩人親近一番,她都嫌脖子酸,後來次數多了,會被男人一把抱起放到剛剛好的高度。

  他的心緒很亂,結束巡視後和人交班,回到公寓,一身疲憊地陷進沙發里,平常如松柏般挺直的背脊放任它低陷。

  敲敲打打,發亮的屏幕映照他因連日操勞和失眠,眼底有些青黑的面容,不過依舊貌美鋒利。

  沈宵:[阿魚,你今晚去了哪?]

  他等了幾分鐘依舊沒有回覆,轉頭扔開手機,進了浴室。

  直到睡前,男人再度打開聊天界面,才發覺時間已經到了23點多了,她應該早就睡了。

  沈宵摸了摸酸澀的胸口,密密麻麻的壞情緒如同潮水離去而留下的流沙一般,沉默地反覆掩蓋痕跡。

  他閉上眼,腦海中閃過一些片段,不同現在的以欲為牽連,也不是分手時的沉重卻如蛛絲絞網般危險,而是花蜜般甜美地藏進顏色艷麗的花苞中。

  他們也曾互許真心,真心實意愛著彼此,無需什麼海誓山盟,天地為證,少年的眼神和害羞的臉紅便贏過一切。

  沈宵想,他似乎騙不了自己。

  荊棘就隱藏在一朵無瑕如月的白玫瑰之下,明明被刺穿了連著心的指尖,男人還妄圖以愛欲和糜麗的血色為養分灌溉它。

  他靜默地等待著屬於自己的宣判,或許是簡單而狠絕的一句話,或許是一條再敷衍不過的消息。

  什麼都好,什麼又都不好。

  最怕的是,連通知都沒必要,只需要一個陌生的眼神,一副刺眼的與人相擁的畫面,他就足夠碎個徹底,把心弄成細碎的小塊,再也無法修復,拼拼湊湊只能變成一框黏成鏡面蝴蝶的狀態。

  浪漫而映照世界的色彩,從此他失去本我的顏色。

  朝俞確實第二天醒來,洗漱完才看到沈宵的消息,動了動手指,雖然不明白他的用意,但還是實話實說。

  愛吐泡泡的小銀魚:[和別人吃飯。]

  對方沒有再回復,這條消息仿佛石沉大海,不過沒必要等,她帶上早就蒸好的端午節朝母包的粽子,換了身衣服直接出門上班去。

  之後兩天,她逐漸忘記了這件事。

  直到一通來自於沈宵的電話打來,裡面卻是陌生的聲音。

  「你好,這裡是海城市人民醫院,請問你是沈宵的親屬嗎?電話上顯示你是對方的緊急聯繫人。」

  朝俞接到電話時正在整理書架,聞言,心頭一跳,心臟停滯了半晌,手裡的書什麼時候掉在地上都沒意識到。

  她下意識抿唇,臉色蒼白,聽見自己冷靜地確認身份,詢問醫院的具體地址。

  隨後她拋下手中的工作,暫時跟陳姨請了個假,匆匆忙忙跑出去。


  朝俞一直清楚沈宵的工作性質是有一定危險的,可她一如既往地相信他的實力,仿佛他是個刀槍不入的英雄。

  可事實上,她想自己錯了,英雄同樣會受傷,傷疤是他們最好的勳章和鎧甲。

  在一次次危險當中絕境逢生,總結經驗,鍛鍊能力,迎接數不清的下一次和罪犯。

  朝俞沒有一刻停歇下來,臉上溢出些汗水,浸透了額前的碎發,臉頰紅撲撲的,呼吸聲也重。

  她趕到時,沈宵正臉色蒼白地躺在手術室,是個小手術,大大小小的玻璃碎片嵌入腿上的皮膚里,需要清除。

  再加上他連日的疲憊,沒有認真吃飯,身體虛弱到有些扛不住,失血而暈了過去。

  他的隊友處理好現場,才抽空趕過來兩個人。

  起初是黃岩送沈宵來醫院的,但後續需要跟進,回來後只好遞上證件才找到手術室。

  朝俞穿著工作服,狼狽地彎著身子,一手抵住牆邊,一手捂著胸口,還在平緩短效的運動和不安的心緒。

  她看起來那麼脆弱,身姿跟他們大男人比起來小了一倍,眼神卻直盯著亮起的手術室。

  她在等待一個人。

  黃岩難掩複雜的心緒,走上前,打過招呼後主動說明情況。

  朝俞看了他一眼,垂眸靜靜聽著,小臉褪去潮紅,只餘下蒼白,面容嫻靜淡雅,聽完後向他露出一個淺淡的笑容。

  她點點頭,笑容曇花一現般消失,「謝謝你。」

  小手術,時間卻也不短,足足將近一個小時。

  期間,她跑回去換了身衣服,不過二十多分鐘,盡力壓縮到最短。

  朝俞回到手術室,已經恢復平時的模樣,衣著整潔,面色從容,絲毫不見原先的狼狽。

  她給守在手術室的兩人遞上兩瓶礦泉水,考慮到他們可能並不喜歡喝飲料。

  另外,還買了一些可能會用到的物品,以及一次性更換的貼身衣物。

  只剩下十幾分鐘,沈宵從手術室里推出來,她沒敢湊近了瞧,不緊不慢地跟上去。

  黃岩等人早就交好了醫藥費,因為是工傷,由警隊統一報銷。

  至於照顧的問題……只怕他還得休養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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