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總裁,想調你去哪,你就得去哪兒。」他唇角有一抹上揚的弧度。
他的這抹玩味,深深刺痛了她。
這就開始報復了嗎?
女人的小臉,變的很冷很陌生。
「那關總就請講吧,別浪費大家的時間。」
男人微微聳了聳眉梢,「既然夏護士長,這麼著急,那我就說了。」
她抬眸看向他。
男人沉聲道,「明天起,你調到我身邊工作,作為我的私人護理,一天二十四小時不能離開我的身邊。」
夏柔柔:……
他什麼意思?
什麼工作還得二十四小時不離地跟著。
「關總,這樣的工作不合理,我不接受。」
「說個不接受的理由。」他看向她的態度很輕鬆,似乎預料到了她會這樣。
夏柔柔抿了抿唇,「一天二十四小時工作,那不是工作,那是你的私人保姆,我需要有個人的空間。」
「一月十萬,你覺得,你能不能勝任?」
他往女人面前走了兩步,她後退,他再走兩步,她還後退。
退到無路可退時,她才仰起小臉看向他,尷尬道,「關總,能不能麻煩你,離我遠一點?」
「夏護士長不接受這份工作時間的時長,無非就是在意薪資的問題,十萬,能接受嗎?」
他很認真地在等她的答案。
夏柔柔要說不動心,都是假的。
她還有貸款要還,一個月十萬,那她半年多,就可以還上貸款,她求之不得。
「也,也不是不能接受。」
他就知道會得到這樣的答案,驀地笑了,「那就麻煩夏護士長回醫院,交接一下工作,明天一早來總裁辦報導。」
「那,我,具體在哪裡辦公?」
男人指了指辦公室里的一角,「那兒。」
夏柔柔:……讓她跟他在一起辦公嗎?
這多彆扭啊。
「沒有單獨的辦公的地方嗎?」
「夏護士長,你是不是沒有理解,什麼叫二十四小時私人護理,你離我八丈遠,我有點問題,你能及時來照顧我嗎?」
夏柔柔哦了一聲。
他說的,好像也有道理。
「那,晚上呢,我總不能跟你睡一起吧?」這對於要離婚的人來說,太尷尬了。
關韋大手撐住牆面,抬起左手,握住她的下巴,薄唇附到她耳邊,「你是不是忘了,我們還沒有離婚,睡一起不是很正常嗎?」
「可是……」不是已經進入到離婚流程了嗎,「……算了,我睡地下好了。」
他沒有再跟她計較。
薄唇擦著她的耳邊,離開她的身體,「記得一早來報導。」
「知道了。」
隔天一早。
夏柔柔去總裁辦報導的時候,沒有見到關韋,而是見到了那天跟他跳舞和吃飯的女孩。
她記著,這個女孩叫邵婉清。
很有氣質,屬於溫婉知性,又帶著嬌嗔可愛的類型。
邵婉清見她眼生,但還是客氣地跟她搭話,「你是關韋哥哥的秘書嗎?」
夏柔柔不知道該如何給出準確的答案。
想了想,微笑道,「我是他的私人護理,今天剛來報導。」
「私人護理?」邵婉清沒太明白這是什麼樣的工作,「什麼叫私人護理啊?」
「你可以理解為,是二十四小時,照顧他身體健康的護士。」
夏柔柔沒覺得這個工作多麼體面,如果不是為了那十萬塊,她應該不會同意到這兒來工作。
邵婉清點了點頭,「你是負責照顧關韋哥哥身體健康的,健康管家,對嗎?」
夏柔柔嗯了一聲。
都差不多意思,她便不再解釋了。
「關韋哥哥的身體不好嗎?」邵婉清有些不解地,向夏柔柔詢問。
夏柔柔哂笑道,「有錢人,在意自己的身體健康,很正常,這個不是有病才護理的,算是一種常規操作。」
邵婉清明白了。
她臉上淡而滿足的笑意,「看來關韋哥哥,對自己的健康很重視,那我就放心了。」
兩人交談的功夫。
關韋和邵洪籌一起走了進來。
邵婉清歡快地上前挽住了邵洪籌的胳膊,嬌嗔道,「爺爺,你讓我等了好久了,怎麼樣,關韋哥公司的項目,您看得上嗎?」
邵洪籌笑著捏了捏邵婉清的小臉。
這小丫頭的心思都寫在臉上。
「你有什麼想法嗎?」
「我當然是想讓爺爺,多多和關韋哥的公司合作啊,那樣才能雙贏嘛。」
邵洪籌笑著搖了搖頭。
他看著自己的孫女,不知道是無意調侃還是有意吹風,「我看啊,把你嫁給關韋,這樣才是雙贏。」
「爺爺,你說什麼呢,多難為情啊。」邵婉清的小臉紅透了。
邵洪籌轉頭問向關韋,意有所指道,「婉清這孩子除了任性一點,倒也沒有別的缺點,你可別嫌棄她啊。」
「邵爺爺您說笑了,我安排了特色餐廳,一會兒,一起去用餐。」關韋臉上儘是禮貌的神色。
「你安排的,那我們就卻之不恭了。」
歡聲笑語一片。
站在不遠處的夏柔柔,聽著他們的談話,覺得挺嘲諷的。
人家爺孫兩個這樣的調侃,關韋連半句推辭的話都沒有。
這算是默認了,將來要與邵婉清發展關係?
不奇怪。
一個千金小姐,一個小護士,哪個最配他,恐怕沒人比他心裡更清楚。
後面,他們聊什麼,夏柔柔已經不想聽了。
她坐在一旁,無聊空洞地盯著某處發呆。
直到,關韋把爺孫兩個送走,她的耳邊這才算安靜下來。
「關總,我是過來報導的。」夏柔柔起身。
關韋看了她一眼,沒接她話,而是說:「剛剛聊天說的話,你別在意。」
「當然不會,你們談婚論嫁與我無關,我在意什麼。」
她只是覺得有點受到傷害罷了。
他完全不必這麼急。
等到離完婚,再談也晚不了,她看那個邵婉清挺喜歡他的。
「都是一些場面話,讓別人下不來台,對誰也沒有好處。」他淡淡的,不理會她的嘲諷。
夏柔柔不懂什麼是場面話。
她也不知道人家對方當沒當真,反正她心裡不舒服。
「關總不必跟我解釋。」她冷冷的,覺得說這些毫無意義。
關韋抬眸看向女人低垂的眼瞼,「你是我老婆,我不跟你解釋,跟誰解釋。」
「關總,你可別亂說,你現在可是單身的狀態,要是被人聽了去,會對關總產生影響的,關總是不是忘了,隱婚的宗旨就是誰也不能告訴。」
夏柔柔陰陽怪氣,並不理會關韋聽了什麼心情。
關韋無奈笑了一口,「說得也對,隱婚嘛,表面上來看,就得是單身的狀態,夏護士是不是這樣,就會有更多的追求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