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少霆作為優秀的家長代表和家委會的主席。
上台致詞。
莫念初這才知道，他在這個幼兒園有一大波的擁護者。
當然。
多數都是寶寶的媽媽們。
因為像他這樣天天來接寶寶，又參加積極參加各種活動的爸爸真的不多。
莫念初抱著鹿兒在台下，看著他，比拿了幾百億的生意還要意氣風發。
「鹿兒，你爸他是不是很受寶寶媽媽的歡迎啊？」
其實，莫念初沒有抱太多的希望小孩子能跟她講什麼。
但她聽著這此起彼伏的掌聲，還是想問問。
鹿兒特別小聲，特別神秘地附在莫念初的耳邊，「媽媽，我跟你講哦，小萱萱的媽媽，經常送給爸爸好吃的水果呢，爸爸每次都收下的。」
莫念初蹙眉。
還有這回事兒？
可她怎麼沒有見過水果啊？
「她為什麼要送給爸爸水果呀？」
「媽媽，你還不知道呢。」鹿兒小手擋著嘴巴，繼續說，「萱萱媽媽，喜歡爸爸。」
莫念初：……
這……不太可能吧？
「誰跟你說的？」
「我猜的呀。」小鹿兒理所當然地說，「為什麼萱萱媽媽，不送給別人水果，就送給爸爸一個人？」
莫念初又是一陣無語。
「那別的小朋友的媽媽，還有沒有送你爸爸東西的？」
鹿兒很是認真地想了想，「媽媽，好像有人想做我爸爸的老婆。」
莫念初小臉皺起。
這小傢伙都是從哪裡聽來的？
「你別胡說。」
「媽媽，我沒有胡說，小核桃的後媽，每天都擦得香香地跟爸爸聊天聊好久，她是這樣的……」
小姑娘大概想表達搔首弄姿，不會講，就張著小手，表演著，逗得莫念初忍俊不禁。
「聊天很正常的。」
小鹿兒搖頭，「可是，她說爸爸好帥，好有男人味，我覺得她是個壞阿姨，不讓爸爸跟她講話了。」
莫念初笑了笑。
小傢伙還是蠻有警惕心的。
「那爸爸聽你的嗎？」
「爸爸說，他也不喜歡那個阿姨。」小鹿兒說的好認真。
莫念初在她小臉上親了親，「那這樣看來，那個阿姨確實是沒按好心。」
「她是個後媽，就像灰姑娘的後媽一樣，小核桃說，她也不喜歡這個後媽。」
莫念初突然發現。
小朋友們在一起，還聊這麼多的事情呢。
不過是五六歲的小孩子啊。
她自己五六歲的時候，還跟個小傻子似的呢。
台上的男人講完話，掌聲雷動，他彎身致意，下台。
回到母女身邊，他自然而然地抱女兒抱到了自己的腿上。
滿是寵溺的給她整理著頭上的卡通小髮夾。
「在跟媽媽聊什麼了？」
「我在跟媽媽講，爸爸真帥。」小鹿兒衝著莫念初挑了挑眉梢，像個小機靈鬼，「對吧，媽媽。」
莫念初笑了。
她捏了捏寶貝的小鼻子，「是啊，鹿兒這幼兒園就你最帥了，天天招蜂引蝶的。」
「那可沒有，我是個父親，能隨便就那樣嗎？」他向來自律。
「有沒有那樣，你自己知道。」
顧少霆沒把這種小事放在心上，他的注意力都在女兒身上，一會兒摸摸她的頭髮，一會兒給她整理整理衣服。
幼兒園頒完畢業證書。
小鹿兒的幼兒園生涯也算是徹底的結束了。
接下來就愉快的暑假，和兩個月後的小學生活了。
回家的路上。
小姑娘一直在唱歌。
顧少霆的視線一直在她身上，滿滿的都是溢出來的愛。
突然手機響了起來。
莫念初看了一眼，放在旁邊的電話。
一個沒有備註名字的號碼。
「顧少霆，你的手機響了。」她提醒他接聽。
顧少霆順手拿起手機，「餵？」
「你好啊，鹿兒爸爸，我是小核桃的媽媽，我聽說你們鹿兒也要去聖菲斯國際小學，正好我們家小核桃也去那兒上學，你要有時間的話，咱們見面聊聊吧。」
一個女人矯揉造作的聲音。
莫念初隔著屏幕，都能想像到她那張化著濃妝的臉。
顧少霆沒有興趣地回了句，「沒時間。」
「今天沒時間，沒關係啊，挑個你有時間的時候，一會兒我加你微信，咱們再定。」
說完，那頭理所當然地說完，便掛斷了手機。
很快，顧少霆的手機就響了一聲。
一條添加好友的申請。
莫念初問他，「加好友嗎？」
「加什麼加，聖菲斯國際小學，GM是最大的股東，我用得著跟她詳談？」
顧少霆的語氣並不好。
看起來，像是不怎麼喜歡這個小核桃的後媽。
「人家可能只是想單純跟你見一面，約個會吧。」
「你可別用約會這個詞，我一個結了婚的男人，跟她約什麼會？她有病，我又沒病。」
他自問，雖然這三年，跟幼兒園這些寶寶的媽媽混得比較熟。
但是距離感，還是有的。
他私下並不撩騷這些家長。
有聯繫的，也不過是家委會的那幾個家長。
像小核桃後媽這種勢利眼。
他真的是躲著走。
這好不容易小鹿兒幼兒園畢業了。
他還跟她見什麼面？
莫念初撇了撇嘴。
她拿起顧少霆的手機，「那加不加好友啊？」
「不加。」他回答得沒一絲商量的餘地。
莫念初聳聳肩，「那以後鹿兒上小學了，你還要天天接嗎？」
「聖菲斯國際小學是寄宿制學校，為的就是培養孩子的自主生活的能力，我認為，只要鹿兒能適應，我完全可以不接，如果她適應不了，我天天接也沒問題。」
莫念初認為顧少霆這是說了句廢話。
孩子接不接，還不是家長一句話的事情。
人家學校雖然是寄宿制學校，但是一到三年級，可以走讀。
看來，小鹿兒應該還會被天天接送的。
莫念初看著正在玩玩具的小姑娘問她，「鹿兒，上小學了，還需要爸爸天天接嗎？」
「要。」小姑娘頭也沒抬地說。
「鹿兒不想跟小朋友們睡在一起嗎？」
小姑娘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想，想跟爸爸媽媽一起睡。」
孩子到底是小。
看來，連適應都不適應了。
顧少霆又高興了。
「那爸爸天天去接，好不好？」
「好呀，爸爸最好了，爸爸是天底下最好的爸爸，鹿兒愛爸爸。」小姑娘摟上顧少霆的脖子，在他的臉上親了好幾口。
男人高興地咧嘴笑著，說不出的滿足。
莫念初真的是大無語。
當初星寶上一年級的時候，他也不想寄宿，但是顧少霆可沒有現在這麼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