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總得做點什麼

  「王大哥，有個事得找你幫忙」

  「啥事，林哥你說，我能幫一定幫，用你們文化人說的話就是，『在所不辭』、『兩肋插刀』」。

  林翰被這豪爽勁逗笑了，「王大哥，倒不用這麼嚴重哈哈哈。」

  「我就是想著，我們家這兩孩子大的已經四歲了，是該讀書了，就想著在村里找塊地，簡單搞個私塾，帶村里和墨兒這麼大的孩子讀書」。

  「哎呀林哥，這個太好了，我就想著以後安娃子長大了可以和你學點字，就是不曉得怎麼開這個口，現在你說了嘛，我必須得支持。」

  「林哥，你說需要些什麼，我去找村里人，準備！交給我你就放心好了。」

  「那太好了王大哥，有塊地有個房子就行，再就是看看村里五六歲的小娃有多少，好準備些桌椅板凳」。來這裡一年多，林翰的說話方式也逐漸「箐化」。

  事情並沒有「交給我就好」那麼簡單！

  「哎呦，搞這個做什麼，我們這個地方不需要」！

  「啥，娃娃們要去學寫字，我們去幹活娃娃還得做飯呢」！

  「家裡還有小的要照顧呢」。

  ……

  「哎呀，鄉親們，人家京都來的有學問的，不比咱厲害？人家林哥都說這是好事，那人家認識比咱們高，有啥不能做的。再說，現在也沒個多個先生，只是五六歲的娃娃們去念書，咋了，王嬸，你家五歲的月娃子要下地幹活？還不是得有個人照著，現在人家林哥願意幫忙照看孩子，有啥不行？」王二說。

  因為林翰學問高，認知高的理由並沒有說服鄉親們，反而是「能幫忙照看孩子」說動了他們！

  暗暗思忖，「好像是有這麼點道理」！

  「再說，能學點東西也不是什麼壞事，省得在家裡還氣人」！

  有多嘴的喊一句，「王二家的，你家安娃子那名字就是人家林大哥取的，咋不見你叫呢？」

  「哈哈哈……哈哈哈……」。

  玩笑歸玩笑，箐寨的人對林翰還是尊敬的，林翰來的這一年，光是採藥治病，都幫助了不少人家。

  一片空地，一間茅草屋，二十多張各式各樣、大小不一的桌子，箐寨的第一所的學塾就這樣開起來了，林翰也成了學塾唯一的教書先生。

  建成那天，鄉親們讓林翰給學塾起個名字。

  林翰想想，既然這地方叫「箐寨」，第一所小學當然得有「箐」字，學塾建在村頭，好像村莊的一個進門的標誌，於是取名「箐門口學塾」。

  木製的牌子，簡陋但不突兀，與抬頭是山、目之所及皆是雲的村莊相融。

  王二協助統計五六歲孩子的名字，「哎呀，我們家這個四歲，也差不多，可以去不？」

  「我們家這個七歲，不對，剛剛六歲的尾巴，可以不？」

  王二遇到這樣的情況不好拒絕，只得找來林翰商量，「林大哥，你看也就差不了多少，給能讓娃們都去？」

  林翰也是不知道怎麼拒絕這份熱情，想了想自己的時間也還能排過來，只好說，「那就五六歲一個段、七八歲一個段，再小的嘛，就等後面咱們先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