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其所好。
秦宇,將天方,各個地方的民間故事,匯集成了這本書,《一千零一夜》。
這也難怪,《一千零一夜》一經發行,波斯庫姆城的居民們,就像著魔了一樣。「好偉大的作者,居然寫出了這麼一本曠世巨著!」
「此人,簡直就是先知下凡!」
「他是波斯有史以來,最偉大的文學家!」
讀到《一千零一夜》這本書的人,在心中紛紛說道。
人群的反應,完全在秦宇的意料之中。
拋開時代的局限,《一千零一夜》本來就很了不起。
法國啟蒙學者伏爾泰:「我讀了《一千零一夜》四遍之後,算是嘗到故事體文藝的滋味了」。
高爾基:《一千零一夜》是民間口頭創作中「最壯麗的一座紀念碑」。
「如今,《一千零一夜》在庫姆城爆紅,一旦作者曝光。先生的聲望,在波斯,乃至整個天方,都會如日中天。」大明軍營中,徐達對秦宇說道,「我看了先生寫的一千零一夜之後,就知道它會火。沒想到其火爆程度,簡直超過了我的想像!」
「波斯的人,看到這本書之後,像是著了魔一樣!」
「是啊。」秦宇道,「這樣的效果,正是我想要的,同時也在我的預料之中。」
「先生真乃神人也!」徐達道。
「拍馬屁的話就不要再說了,我的耳朵都聽的起繭子了。」秦宇道。
「呵呵。」徐達尷尬的一笑,「徐達對先生的敬仰,真是無法用言語來表達。」
之後繼續正色道:「《一千零一夜》如果大規模的出版發行,不止是在波斯發行,還要在天方其他國家發行。」
「如此一來,先生在整個天方的聲望,都會如日中天。」
「有了聲望就有號召力,這對我們以後統一天方,具有決定性意義。先生有了如此大的聲望,以後是不是可以直接兵不血刃,直接統一天方?」
「雖然有意義,但起不了決定性的。」秦宇道,「你高估了文學的作用,也低估了信仰的執念。」
「嗯,嗯。」徐達點點頭,他也知道事情不會是那麼簡單。
「《一千零一夜》最關鍵的地方,是,它能得到天方,所有派別的信仰者的喜愛。」秦宇道,「這才是最關鍵的。」
「《一千零一夜》這本書寫的太好了!」徐達道,「就算不是天方本土,就算是在沒有根基的中原,它都能風靡大明。」
「把這本書帶回去吧。」秦宇道,「反正它已經寫出來了,作為大明的兒童讀物。」
「作為一種文化交流也行。」
「華夏的本土文化,應該吸收其他地方的各種文化。」
「否則,只會妄自尊大。」
「遵命!」徐達道。於是,找來一名手下,把《天方夜譚》的副本,交給了他,讓他帶回大明去,然後大規模刊印發行。
……
波斯,庫姆城。
皇宮。
一位國色天香的波斯少女,正坐在藤椅上,四周都是奇花異草,身穿一襲華貴的長裙。她手裡捧著一本剛剛弄來的書,認真閱讀,
給人一種古典的知性美。
然而其容顏,卻是異域風情。
這種少女讀書的場景,以前,只會出現在華夏的王公貴族的家庭里。現在,卻出現在了,異國他鄉的波斯。
以前的波斯國,人們是很少讀書的。
他們的文化非常落後,書籍只有枯燥乏味的《經文》,文化作品幾乎是一片空白。印刷術,造紙術因為需求很小,也非常不發達。
而現在,少女讀書的美景,出現在了波斯。
一千零一夜的出版發行,直接讓波斯這個國度的文化水平,提升了一個檔次。
氣質都提升了。
她手裡拿著的書,正是她剛剛費勁千辛萬苦,才弄到的一本《一千零一夜》
畢竟,秦宇他們只發行了一萬本。
很多人都搶不到。
少女正是波斯國王班布爾的女兒,波斯公主,芙萊什塔。
她正在聚精會神的看著第二個故事:《漁夫和金魚的故事》
很久以前,在海邊住著漁夫和他的老太婆,他們打漁為生,家裡有一個破舊的木盆。
第一次老頭從海邊回來,告訴老太婆今天捕到一條不同尋常的金魚。這條金魚會說話,說可以滿足老頭的任何要求,
然而老頭沒有要任何報酬就把金魚放回了大海。
結果老太婆指著老頭就罵:「你這個蠢貨,你這個傻瓜!你至少應該要一個木盆啊。」老頭只好又回到大海邊,這時大海微微泛起波瀾,金魚也滿足了老太婆要一隻木盆的願望。
第二次老頭從海邊回來,看見老太婆有了一隻新木盆,然而老太婆罵的更凶了,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想要一座新房子。
老頭只好又回到了大海邊,這次大海海水變渾,金魚又滿足了老太婆的要求。
第三次老頭從海邊回來,看見老太婆住進了新房子。結果老太婆一見老頭便破口大罵,更加肆無忌憚她想要當貴婦人。
老頭只好又回大海邊,這次海水變得洶湧起來,金魚再次滿足了老太婆的要求。
第四次老頭從海邊回來,看見老太婆搖身一變變成了貴婦人。然而老太太把老頭訓了一通,而且還罰他去馬廄當差。過了一陣子,老太婆又提出新的無理的要求,要當女皇。
第五次老頭從海邊回來,老太婆變成了女皇,自由自在的女皇。結果老太婆連看都沒看老頭一眼,就吩咐左右把老頭給趕走了,出宮時還差點被刀斧手砍死。過了一陣子,老太婆貪慾又升級了,這回要做海上女霸王,而且還要金魚親自為自己服務。
這回老頭還是畢恭畢敬轉達老太婆的心愿,然而這次金魚一句話也沒有說,魚尾一擺,就消失在茫茫的大海之中。老頭等了很久很久,也沒有回音。
第六次老頭從海邊回來。不料,眼前的光景確出乎老頭的預料;老太婆又恢復了往日的本色,依舊坐在那座破舊的木盆前面。
「這個故事好有意境!」芙萊什塔道,「到底是多麼有學問的人,才寫得出這樣的故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