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湛一言不發的站起身,往許知夏的方向走去。
徐源見他一臉殺氣的走向那桌,心下直接警鈴大作。
這人不會是要干架吧?
現在可是法治社會啊大哥!
許知夏正和馮家誠隨便瞎扯,突然視線一暗。
她木訥地尋影望去——
江湛垂頭看她,冷笑一聲:「幹什麼呢?」
他的出現讓二人措手不及,尤其是許知夏。
「在這兒?」江湛似笑非笑地看著當事人,眼神卻是冷漠的像是一塊冰。
一副無語至極的模樣。
他不高興?
許知夏舌頭打結,心臟不安地惴惴跳動。
她不知道該作何解釋,只是硬著頭皮道:「就……吃個飯。」
「噢,吃飯,」他故意拉長音調,淡淡地重複一句,隨後又冷哼一聲,模樣不善,「飯好吃麼?」
她的腦海中一片混亂,原本準備好的話也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此刻,她只希望自己能夠儘快恢復平靜,找到一種與他平等交流的方式,而不是被他的氣場完全壓制。
但是他的眼神仿佛帶有警告意味。
好像她膽敢說一句好吃,他就能立馬拂手走人,讓她後悔莫及。
許知夏昧著良心:「不好吃。」
江湛沉默了一瞬,仿佛對許知夏的回答很意外。
畢竟他現在什麼立場都沒有。
但她還是很成功的取悅到他。
這不就是他一直想要的嗎?
不對,他想要的不只是這些。
他更想要有一天,她能心甘情願地說出他想聽的話,他可以堂堂正正地站在她身邊,讓她永遠忠於自己,永遠愛自己。
這才是他想要的。
而不是現在的逢場作戲。
「走,回家。」江湛命令般地說道,語氣不容拒絕,帶有極深的曖昧氣息。
馮家誠:「???」
「你和他住一起??你倆什麼關係???你媽不是說你沒對象嗎!!???」馮家誠直接痛苦面具,要炸了。
他都看上人小姑娘了!!!
哪來的程咬金??
許知夏正好也想脫身,她思來想去,決定跟著江湛走。
她面無表情地望著馮家誠,有意曲解道:「不是你想的那樣,但也八九不離十了。」
聞言,馮家誠的少男心碎了一地。
雖然她這麼做不道德,但這也是現在脫身的唯一辦法了
許知夏直接起身,拿起包,看著江湛,眼神格外堅定:「走。」
江湛看到她這副表現還很意外地挑眉。
他只要動動腦子,再結合兩人之前的對話,就已經什麼都猜到了。
他被人當槍使了。
不過他還挺享受這樣的過程。
江湛沒戳破她,還順便配合著她,虛虛摟了一下她的肩。
許知夏動作一頓,但兩人繼續心照不宣地配合著。
像是天生的演員,又像是一對珠聯璧合的戀人。
臨走前,江湛還挑釁地看了馮家誠一眼。
兩人揚長而去。
只留下馮家誠像個小丑一樣傻坐在位置上。
馮家誠氣的冒煙。
肉眼可見他的情緒破碎。
目睹全程的徐源很不厚道地笑出聲。
這男的也是真可憐啊。
懶蛤蟆想吃天鵝肉,結果天鵝飛走了。
這戲劇性的一幕能給他笑一輩子。
按道理,以他們現在這個關係,共坐一車回家是非常沒道理的。
但不知道為什麼,兩人都默契的沒有阻止。
許知夏直接跟著江湛的車子回家。
她坐在車子后座。
他新買的車,裡面很乾淨,還有一股淡淡的花香。
他一絲不苟地開車,兩人沒有再說什麼,似乎就像是萍水相逢的過路人,只是順便搭個順風車罷了。
許知夏沒再想什麼。
她知道接下來迎接她的絕對是一陣腥風血雨。
如果夏淑怡知道了她幹的事,肯定會來找她算帳的吧?
她該怎麼應對呢?
她媽媽對她那麼苛求,況且這個人對媽媽來說似乎費了很大的勁,才能讓他對自己產生興趣。
她就這樣一走了之,會不會太任性了?
她現在必須要做好應對夏淑怡的準備了。
畢竟做了這麼多年的母女,她用腳趾頭都能想到馬上夏淑怡就要打電話給馮家誠詢問了。
唉,怎麼辦?還能寄希望於馮家誠說好話?
怎麼可能啊。
他能不罵她就已經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