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二白之前的計劃,其實十分的簡單。
那個讓人致幻的東西是六角銅鈴鐺,之前吳邪在秦嶺見到了,後來在張家古樓里也有一大堆,這東西被吳家也搞到了一個。
一開始,六角銅鈴鐺是被封在冰里的,吳二白叫人控制好時間,在輪到白媽在運送的途中,冰化了,鈴鐺變得可以響起,也就讓她陷入了幻境。
吳窮聽他這麼說,就知道吳二白並不是在得知他要去美國的時候開始準備把他叫回來的,而是知道他帶著阿寧去了吳山居時就知道了。
這個王盟,告密的比吳窮想像的早多了。
吳窮髮誓要扣光他所有工資。
另一邊的王盟坐在吳山居里悠哉悠哉的打遊戲,並心想:二爺有兒媳婦了我可是第一個賀喜的,到時候會不會給我一個大紅包作為情報費啊!
二了吧唧的王盟此時還不知道自己危機將至。
而吳二白接下來的計劃,就是讓白媽進入死當區,然後找人搞了一個假的瓮棺,瓮棺裡面是會讓人昏迷的氣體。
靠氣體想讓人昏迷的話,一點是絕對做不到的,必須要很大量,需要一個特別大的容器,於是吳二白想到了瓮棺。
因為時間有限,而冰塊融化的時間還很長,所以到最後他們根本沒有放置瓮棺的時間,白媽瘋了的時候大小合適的瓮還沒有找到。
於是乎吳二白想到了一個主意,那就是派人下去,表面上是為了接應,實際上是為了把瓮棺放下去,順便在那旁邊看著,等吳窮昏迷了之後就可以把他抬走了。
直接打暈吳窮的話,吳家現在恐怕沒有身手這麼好的。
把吳窮關著,又怕找個機會跑出去,所以只能是讓吳窮昏迷,這樣最安全省心。
這已經是吳二白能想到的最優解了,可卻還是出意外了。
他們放的瓮棺和吳窮髮現的瓮棺完全不是一個東西。
吳窮髮現的瓮棺是突然出現的,吳窮可以確定他沒有聽到有東西被放置的聲音,那些人的腳步聲也沒有停止過,一直在移動。
最後假的成了真的,差一點就坑死了吳窮不說,放瓮棺的人還全都死了,死無對證,連當時發生了什麼都無法知道。
過了一個多小時後,下到死當區底下偵查的倉員陸陸續續的回來,並且匯報情況,很快整理好的資料就遞到了吳二白的手中。
吳二白看了看後沒有任何情緒變化的遞給了吳窮,吳窮接過查看。
上面主要提了三點。
第一點,之前準備的瓮棺在一個角落被發現,沒有被動過,放置的地點和之前所標註的地點並不一樣,他們不知是什麼原因違抗了命令。
第二點,在真瓮棺的正上方,他們發現了一個滑輪裝置,那個瓮棺的突然出現,應該就是靠這個。
瓮棺此前一直被吊在頂上,然後在吳窮被引導到了正確的位置之後緩緩放下。
第三點,那些人的屍體也初步檢測完畢,都是刀傷,刀口的尺寸與吳窮的匕首並不匹配,排除了是吳窮所殺的可能性,而刀口與砍斷吳窮繩子的刀匹配,可以確定都是那個人殺死的。
只要抓到那個人,就可以知道真相。
但吳窮卻覺得他們肯定抓不到,就算是抓到了,也一定會在審問之前那個人就自盡。
汪家人都是沒有感情的動物,如同機器人一樣服從著命令。
而真相也很明確了,吳窮心中已經有了猜想。
那些下去的人絕對被貳京收買了,不然不會違抗吳二白的命令把假瓮棺藏到一邊去。
估計他們接到的命令是躲到真的瓮棺的旁邊,等吳窮跟大粽子斗個兩敗俱傷的時候把吳窮砍死。
再然後貳京利用那個汪家人再把這些人滅口,最後貳京翻臉抓住汪家人,利用汪家人沒有感情的特性,逼他自盡,到時候就沒有人知道事情的真相如何了。
但這些環節中出現了紕漏。
也許是那個汪家人發現吳窮身手很好,根本不是正面可以消滅的,就想到了要偷襲。
而把貳京帶下來的人殺掉對他來講也就是順帶手的事罷了。
不出意外的話,過不了多久貳京就該報告,那個汪家人死掉了。
隨後事情的發展果然不出吳窮所料貳京跟吳二白說人抓到了,但貳京做事比吳窮想像的要細。
如果直接抓個死的,未免有些嫌疑,貳京找吳二白的時候,那汪家人還活著。
吳二白親自審問道:「你是哪一家的人?誰派你來的,說了可以活命,我說到做到。」
隨後,那個汪家人當著吳二白的面,咬破藏在牙槽中的毒包,很快就死了。
他是自殺,沒有任何人逼他,這是吳二白親眼所見。
吳窮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很多時候電視劇或小說里的主角明明設定里聰明絕頂,但卻總是被別人騙與坑。
如今見到了貳京的運作,吳窮分明早就知道他有問題,可卻還是什麼把柄都拿不住,要是吳窮什麼都不知道,恐怕早就被貳京牽著鼻子走了。
能在吳二白身邊潛伏這麼多年的人,智商的確沒的說。
吳二白什麼都沒有說,轉身就走,貳京擺擺手,立刻就有人把屍體拉走,吳窮跟上吳二白的步伐。
吳二白跟吳窮走在長廊里,兩人一前一後,吳二白沒有回頭,對吳窮說道:「你接下來打算去幹嘛?」
「我準備去北京一趟,吳邪還在那呢,另外我找小花有點事。」
吳二白點了點頭,道:「去吧,但你千萬要記住,不要對這個世界有太多的好奇心。」
吳窮嗯了一聲,未回應什麼。
吳窮回家住了一宿,睡覺前在網上訂了機票。
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白昊天,如果白昊天朝他要媽媽,他該怎麼去回答啊。
同時他想想阿寧的事,心裡也挺難受的,不知道是不是子彈的緣故,心真實的在痛。
「明天就把你取出來,看你怎麼折磨我!」吳窮捂著心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