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陳年舊事

  三人沉默的來到老闆家門口。

  大概是因為剛剛中午，大家都在吃飯，街道上異常冷清。三人推開沒鎖的木門。和其他房子一樣，有一個小小的院子，不過這個院子有些破敗，似乎老闆並不長居住在此，院子沒有經常修剪。

  三人來到屋子內，一股沖鼻的霉味混雜著灰塵衝擊著肺部。

  賈儀小聲嘟囔：「怪不得身體不好，生活在這裡身體好就怪了。」

  賈婷打量著周圍的環境，滿是灰塵的地板上有一道清晰的道路，大概是經常走的路線，要比周圍顯得乾淨許多。

  三人沿著「道路」竟直直的走到一面牆。

  疑惑，看著面前的牆壁，灰色的土磚，裸露出歲月的侵蝕。

  「奶奶，我們來看看你。」賈儀扯著嗓子喊道 ，很安靜，沒有任何人回應。

  「你們說她有沒有可能在這面牆內。」賈婷雙手拍打著牆說道。

  「很有可能，但這面牆不像地面的灰塵不均勻的分布能看出道路來，這牆上完全看不出哪有機關。你該不會要全按一遍吧。」賈儀苦惱的撓了撓頭。

  賈婷沒有理他，繼續拍打著牆，咚咚咚的回聲在空寂的環境下顯得有點嚇人。

  似乎是敲中了，一塊磚被賈婷按了下去。只聽見齒輪轉動的聲音，整面牆壁竟然被緩緩推開，一個鐵製的門呈現在了面前。

  賈儀上前推門，沉重的門緩緩被推開。

  「這裡的人也太不喜歡鎖門了吧。」賈儀小聲吐槽。

  打開門，一股猛烈的臭味涌了出來。三人忍住想吐的欲望快速進門。

  進去後，三人發現這個房間很小，只有一個床和類似於豬槽一樣的東西。

  看過去，一個蓬頭垢面的老太太手上拷著連在床上的鎖鏈。

  老太太此刻正趴在豬槽，像畜牲一樣啃食著似乎早已發霉的食物。

  骯髒，噁心一下子衝擊著三人。

  三人走上前，那老太太近乎耳聾目盲，三人站在她面前，她竟沒有絲毫反應。

  賈婷看得有些於心不忍，輕輕拍了拍老太太的肩膀。

  老太太這才意識到有人來了，鎖鏈發出嘩啦的響聲，老太太轉過身，身體有些發抖。

  三人看到老太太身上還有被毆打的痕跡，紫青色的淤傷遍布四肢，臉上也有被毆打後留下的烏青。

  看得出這老太太長期忍受著非人的折磨。

  「你…你們是誰。」顫抖的聲音混雜著難以忍受的惡臭從老太太口中發出。

  賈仁三人看向老太太有些恐懼的神態，回答說：「老太太，我們沒有惡意，我們是旅店的客人。」

  說完，原本顫抖的老太太抖動的更加厲害。

  一雙混濁的眼湧出淚水灌溉在溝壑縱橫的臉頰。

  「你們，你們怎麼來了。」老太太的神情不像是見到陌生人的樣子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同情，悔恨還有一種感同身受的悲哀。

  「你們快逃，不，你們逃不掉，逃不掉的。」像是陷入夢魘般，老太太不停的重複著「逃不掉」三個字。

  賈婷沒有在意老太太身上的骯髒，扶著老太太坐到了床上，試圖讓她冷靜下來。

  或許是賈婷起了作用也有可能是老太太又清醒了過來。不再像複讀機一樣瘋狂重複著逃不掉的話語。

  賈儀看向老太太問道：「老太太，你是否是知道些什麼？」

  坐在床上的老太太拽著鎖鏈，似乎聽到了賈儀的話又似乎根本沒聽到。

  「我該死，真的。」老太太情緒漸漸不穩定，一陣陰影似乎蒙上了整個房間。

  「我是被拐來的，他們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