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暗殺

  北美合眾國，維吉尼亞阿靈頓縣，一座200年前建築的教堂，被高高的圍牆環繞著。圍牆外的樹林中，隱匿著上百名的武裝人員。

  就在北美總統府新聞發言人對外公布霍華德總統遇襲的消息時。假扮海曼少校的刺客安德魯就被送到了這裡。霍華德總統檢閱海軍時，在克拉克號航母上中槍，現在已經脫離危險。

  重傷的安德魯帶著眼罩被兩個身著黑色西裝的魁梧大漢抬入一個房間，放置在一條長桌上，西裝男人做完這些退了出去。安德魯強忍著疼痛，努力回憶著過去24小時發生的事情。

  從另一扇門走入四位身著黑袍，佩戴面具的人，四位長老圍著桌子坐下。

  「特麗莎現在在哪？」一位長老問到，面具上繪著一張精緻的女人面龐。特麗莎是化裝成海軍中尉艾米莉∙伊芙的刺客。

  「不知道，應該已經死了」安德魯回答的很平靜，從開始他就接受了任務失敗的後果——死亡。作為一名工師，他本不應該對自己的身份產生懷疑，但現在他確實有些迷茫。多重身份讓他的精神開始撕裂，他明白身份只是一個符號，對於真理的追求和對未知的探索才是他人生的終極奧義。

  「你看到了她的屍體？」另外一位面具做男人哭泣狀的長老問道。

  「沒有」安德魯平靜的回答道。

  「把事情的經過仔細的說一下」一位個子極高又極瘦的長老說道，「不用著急，有的是時間」他的專屬面具是一張微笑的男孩面孔。

  安德魯講述了如何登船，如何將真的海曼上校弄死，如何拿到武器，在船上遇見了哪些人，又如何接近總統霍華德開槍射擊。

  「你確認射中了霍華德」頭戴一張老者面具的長老追問道。

  「射中了，我看到鮮血從他的胸口噴出。」

  「你做這些時，特麗莎在哪？」頭戴女人面具的長老問道。

  「她一直在我身旁，在我得手後，她釋放了煙霧彈，我們按照既定路線撤退。」

  「發生意外了？」

  「讓他慢慢的說」最後一位長老也開口了，他的語氣溫暖而有威嚴。安德魯判斷這一定是那位無比崇高的領導者，就如同他那潔白無瑕的面罩，代表著宇宙永遠的寧靜。普通人所不知的，真正掌控這個世界的人。

  安德魯和特麗莎撤退時與總統的保鏢發生了槍戰，在他們跳海的時候，一枚單兵火箭彈在他們身後爆炸。安德魯跳到海里時並未看見特麗莎落水，他在水中找到了半潛快船，趁亂逃了出來。

  「你有接應？」

  「是的，長老」安德魯回答了老者面具人的提問。

  「他現在在哪？」

  「和我一起回到了阿靈頓的安全屋。」

  「好了，不要再問了，讓他好好養傷吧！」頭戴白板面具的長老說道。

  安德魯被抬了出去。一位會員走進來，在白板面具人的耳旁低語了兩句。

  「特麗莎沒有死，也沒有說話」白板面具人說道：「她現在在聖瑪麗亞醫院，比爾這件事就交給你了。不能留下任何的麻煩。」

  「好的閣下！」

  ......

  下午三點陳浩洋準時出現在了會議地點——京東康復醫院。今天平唐科技要接待一個由函夏共和國衛生部、教育部、公安部組成的聯合考察組。涉及大規模的政府採購。

  一行人先參觀了腦機交互設備在腦部疾病康復治療中的成果。

  平唐科技最初決定研發腦機交互設備，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為了解決腦損傷後造成的語言障礙、行動障礙等功能性疾病。這就不得不說起陳浩洋的一段經歷，陳浩洋有個姐姐叫陳清泉，陳浩洋15歲的時候，也就是陳清泉高考前一周，姐姐夜裡突發腦出血，送到協和醫院搶救了5個小時，算是保住了一條命，可術後右半身癱瘓，語言、嗅覺功能喪失，基本上算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廢人。陳浩洋之所以選擇生物學，很大程度上是因為這件事，他體悟了至親如何被折磨到精神崩潰，生不如死，又求死不得的。

  陳浩洋高中時期天天和路亞廝混在一起，很大程度上是不願面對姐姐正在經歷的苦難。他查閱了成千上萬的醫學信息，深知現在的醫學技術是不可能治好姐姐的病，所以他選擇了生物學，希望從根本上找到解決問題的方法。

  通常腦損傷主要集中在部分區域腦神經細胞功能的喪失，腦機交互系統可以收集大腦相應功能區域皮層的電信號，將其轉化為腦機信號後再逆變為大腦神經信號直接傳輸到中樞神經，相當於在壞死部位的神經上搭建了一條新的信息通道，這條信息通道甚至可以繞開中樞神經直達末端神經細胞，控制肌體功能。

  「眾所周知腦細胞是不可再生的，受損後的腦細胞只能恢復，但腦機系統除了傳遞腦信息外，還能生成腦信號，補償缺失的腦功能。我們單位正在和平大、協和等5家醫學機構聯合攻關兩項課題，一是通過腦部電磁針灸結合藥物恢復治病腦細胞功能，另外一項課題是腦細胞克隆及信息存儲。現在都有一定的科研成果」陳浩洋介紹道：「當然，設備的小型化也是很重要的一個環節，針對腦損傷治療這個特定領域，我們公司生產的新一代醫用腦機交匯器——天樞，重量已經降到了1000克以內，這其中電池的重量占了百分之五十，隨著電池技術和晶片技術的突破，我們的目標是三年內做到500克以下，一次補電可以使用30天。」

  陳清泉走上講台和與會的各位點頭致意。

  「各位領導，我身旁的這位是我的姐姐。她是第一個接受腦機穿戴設備治療的患者，腦出血後遺症17年，治療周期1年10個月，現在已經能夠完全獨立生活。」

  「陳總，現在這樣的一台設備需要多少錢？」衛生部的一位同志問道。

  「5萬元，剛剛開始量產，未來形成規模效益了，價格還能下降，我們做過初步的測算，如果年出貨量能夠達到200萬台，爭取能做到3萬元以內，讓所有的疾患家庭都能負擔的起。我們公司生產的遊戲型設備的價格是10萬元/台，複雜程度和這個基本相當，出口到北美聯邦基本上是每台3萬戈爾，是國內的十倍，平唐科技的理念是服務大眾，不該掙的錢一分不掙。因為我們相信上天是假我們之手造福眾生的。」

  會議室里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保守估計，全國腦癱，腦損傷患者有800多萬人，有20%是12周歲以下的兒童，如果將貴公司的設備納入到醫保器材體系，平唐科技按什麼價格供貨？」

  「秦局長您好，如果將我公司設備納入醫保器材體系，我個人的方案是，單台的製造成本加5%的研發經費。您看這樣可以嗎？因為我公司的設備是委託維拓集團生產的，集采方面我們有規模優勢，能拿到行業最低價，其他方面我們再儘量壓縮成本，初步估計在2.8萬元左右，如果不行，我們再做商量，我讓公司人員重新梳理一下供貨商。」

  「一言為定，我這就著手報部里審核，明天8點半，請陳總派人到局裡與我接洽具體細節。」秦局長朗聲笑道：「國家需要的就是像平唐科技這樣的公司，有社會責任感，有家國情懷。」

  「承蒙秦局長的褒獎，我們一定會戒驕戒躁，為國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