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半年,貨幣上的信仰幾乎全部消失了，君陶再也不能野蠻生長。
不過前期幾億的信仰還能再支撐一陣子，君陶心裡還是挺安穩。
長老會們都是走一步看十步,君陶覺得還行,他們覺得不行。
他們已經在商量,怎麼用工分「打賞」君陶直播間。
在中央政權還穩固的前提下，工分就是換了一種貨幣，其實仍舊大部分時候是電子支付。完全可以用作直播間打賞。
而且現在民眾們的娛樂方式很少,心理壓力很大。
國家在抗日敵後根據地的時候,就發展文娛事業，現在衣食基本沒問題後，國家仍舊打算一邊勞動一邊組織大家繼續建設精神文明。
現在衛星電視只有一個台,君陶的直播間代替了新聞聯播的功能,剩下的時段，可以放些電視劇、動畫、音樂,或者其他訪談什麼的。
以前華國人想看什麼就能看什麼,現在守著一個台，也不能讓華國人的精神世界太空虛。
「我們已經發布公告,你的異能要再次增長,需要大量工分供養，國家雖然有撥款，但有太多工作需要工分,所以向全國募捐。大家如果要募捐，就通過各地銀行匯款。匯款全匿名,不攀比，大家量力而行。」
長老會最後商議了一個匯款打賞的方法。
打賞直接進入系統帳戶，有系統看著,其他人別想過手撈一筆。
君陶本以為大家的工分都很緊張，又是全匿名，大家都應該會觀望一陣子。
結果匯款打賞剛開啟，他的打賞就奔著億去了。
系統一查，有的人直接把帳戶里的工分全捐了，連吃飯的工分都不留下來。
君陶嚇了一跳，趕緊讓系統退款。
末世呢！大家打賞能不能理智點！
最後幾個要塞的基層工作人員只好拿著打賞單挨家挨戶勸說，讓他們以後理智一些，先顧著自己。
君陶自己也在直播間中不斷勸說，大家量力而行量力而行，每天一個工分都行，反正他們安裝了一個刷卡機，每天全自動刷卡就行，不麻煩。
但勸說無用，打賞了全部工分的人根本不承認是自己打賞。
匿名呢！誰說是我？絕對不是我！
你說那個事件就是我刷卡？我不承認，那就不是我！不是！
君陶沒辦法，只好繼續搞在淵星上限額打賞那一套，等需要大量工分的時候，再取消限額。
結果到了末世結束，他都沒取消限額——他的自動打賞機成了民眾們祈禱許願的地方，就跟佛堂道觀前的小水池一樣。
結束每日的勞動之後，到自動打賞機前刷卡「捐功德」，然後再許一句願，成了末世民眾的日常。
君陶滿頭問號。
你們這是把我當神靈佛祖許願了啊？
各大要塞的領導在衛星視頻會議的時候都紛紛大笑。
末世這麼絕望的環境，一些宗教勢力趁機抬頭，試圖蠱惑人民群眾，謀奪權力。
各大要塞的領導就納悶了，人類都要滅亡了，你們還搞毛線啊！大家一起合力搞生產自救不好嗎？
更有些腦抽的人，直接宣揚末世人類有罪論，要砸開要塞的大牆，引喪屍來滅世，說這樣下輩子他們就有福報。
福報？你是說996那種，還是007那種？
末世前那麼多的福報怎麼沒讓你猝死呢？！
這些宗教狂熱份子自然立刻被國家的鐵拳砸了——末世前，國家還要注意國際影響社會影響，要注意法不責眾要維/穩。
末世誰管你啊！把你砸死就是維/穩了！
君陶這個打賞一出來，不知怎麼的，把宗教那一畝三分地給占了。
君陶可是真的展現出「神跡」，淨化了土地，帶來了陽光，給末世中的人們帶來了真實可見的希望的人。
如果民眾心裡必須要有一個「神靈」作為依託，這個給了他們陽光和土地的「神靈」，不是最有資格嗎？
其他稍稍正常的宗教人士在政府的指導下開了好幾次會議，為了一同度過末世，緊急修改自家「聖典」。
佛教多了一座君陶菩薩，道教多了一座君陶真君，連外來宗教都多了聖君陶——天要滅世，正是聖人聖子出世的時候！
君陶能讓土地復甦，讓太陽重返天空，這不是神靈的代言人是什麼？
神說，要有光。
君陶在我黨的指揮下，於各地種地，然後太陽光來了。
看！要有光！
君陶滿頭問號。
上輩子都沒這回事啊！這輩子我怎麼還提前鑄就金身了！
雖然我的確算是一尊普遍意義的神靈了，但我並不想待在神龕上啊！
君陶欲哭無淚，氣得咬了一口黑狼陛下的大耳朵。
黑狼陛下：「？？？」
你生氣了咬我幹什麼？
你還咬！不准咬！你不但咬你還拽我尾巴！你還捶我後腦勺！
君陶你很囂張啊！
君陶把黑狼陛下揉搓來揉搓去。
其他三隻毛絨絨都輪流往其他要塞跑，訓練異能戰士訓練得不亦樂乎，好像找回了曾經當魔鬼軍團長時的樂趣。
君陶手邊暫時只有黑狼陛下可以挼，黑狼陛下就成了他的「出氣筒」。
黑狼陛下把狗爪子高高抬起，君陶視若無睹，繼續扯黑狼陛下的尾巴。
黑狼陛下把狗爪子舉起來，放下去，舉起來，放下去，來來回回做了好幾次，最後認命的翻肚皮躺平。
挼吧，咬吧，自己寵出來的惡媳婦，還能怎麼著？惡果自己吞唄。
君陶在黑狼陛下的肚子上打了好幾個滾，把黑狼陛下壓得翻白眼吐舌頭，終於緩過來了。
好吧，為了大局，你們要崇拜我就崇拜我吧。但是神像不可以建！絕對不可能建！
君陶在長老會嚴正抗議，把一眾大佬笑得前俯後仰。
好吧好吧，不要神像，只讓宗教人士私下宣傳好了。
至於君陶自己在直播間，自然是不斷強調，他就是一個普通的異能者，是一個普通的黨員，是一個普通的華國人。
「大家不要神話我啊！搞個人主義崇拜是不對的！」君陶高舉著自己的黨徽聲嘶力竭，「你們看看黨章啊！再亂來，我去向大長老建議，開啟黨風黨紀建設，讓你們抄黨章抄到斷手啊！」
人民群眾們笑得眼淚都飈出來了。
怪不得君陶在末世前就是百萬大主播。
看看君陶這歡樂勁，簡直太好玩了。如果現在有彈幕，能和主播直接對話，他們肯定已經開始調戲了。
陶陶好棒，陶陶好乖，陶陶放心飛，爸爸媽媽們永不相隨。
哈哈哈哈，被做成了神像可好？君陶都快急哭了。
來來來，雖然現在沒有網絡，但是在每個城市都有很多木板，給大家張貼小說漫畫，還有讀者留言。
現在讀者留言，全變成了君陶的表情包。
就算末世，也阻止不了大家用表情包。
特別是「再神化我，就讓你們抄黨章」，成了最新的流行語。
別浪，別皮，陶陶舉著黨章來了！小心讓你抄黨章.jpg。
哈哈哈哈笑得都要抹眼淚了，陶陶你真是末世中最亮麗的一道風景線，我們馬上就排隊給你打賞！
君陶的爸爸媽媽粉們跑到自動打賞機前一看，發現自動打賞機已經被大爺大媽們給占滿了。
大爺大媽們虔誠的刷卡，然後雙手合十，鞠躬，念念叨叨，再神情肅穆的離去。
年輕人們：「？？？」
「陶陶說，不准建立神像，所以大爺大媽們就把打賞機當神像祈禱了？」
「好像是這樣？」
「陶陶會哭死的。」
「哎，有點心靈寄託也不錯。」
「走，我們也去許願。」
「是啊，把陶陶當錦鯉不就成了？」
「對哦！陶陶錦鯉！快點轉發！」
「還有比陶陶更錦鯉的人嗎？他可是能召喚陽光的人！閃閃發光！」
「好了，我不迷信，轉發這隻陶陶錦鯉不叫迷信，嗷！沖啊！」
……
於是，君陶除了成為各種宗教新晉佛子神子聖子，現在又變成了年輕人們的錦鯉吉祥物幸運星。
君陶抹了一把臉，露出痛苦微笑。
這屆年輕人，藥丸！
什麼？末世前的年輕人也特別喜歡轉發錦鯉吉祥物幸運星？
哦，統統藥丸！
「可是陶陶，末世前的年輕人和現在的年輕人都是同一輩呢，還沒過幾年，沒換代。」休假的白萌萌找君陶玩，還搶了君陶特供葡萄吃。
君陶一臉生無可戀：「什麼？還沒換代？我都感覺過了好幾輩子了。」
白萌萌笑道：「是啊，這才幾年？我們都習慣末世的生活了。甚至連小朋友們都能在街道上嬉笑打鬧了。」
君陶深深嘆了一口氣：「希望末世早點結束，讓這一代轉發錦鯉的年輕人能夠在還是年輕人的時候，就離開末世。」
白萌萌擦了擦手：「肯定能。我們不是已經發現幾個可能造成末世的可疑地點了嗎？這次行動你要參加嗎？」
君陶道：「我必須參加！」
白萌萌道：「我其實是來勸你別參加的。你看你戰鬥力這麼弱，參加了也沒用。」
君陶道：「不，我一定要參加。」他絕對不要再被留在安全的後方。
君陶把黑狼陛下的狗頭掰過來：「我有默哥保護我，不會給你們添麻煩。」
白萌萌嘆氣：「我就知道有教官這個大殺器在，你絕對不可能乖乖聽話。我又不能把你種土裡限制你的行動……喂，你後退幹什麼！」
君陶躲在了黑狼陛下身後，條件反射瑟瑟發抖。
你說我後退幹什麼！這是條件反射！
你這個大魔頭！你知道你把我種土裡多少次了嗎！
你丫的異能不但能讓武器更加堅固，還能固化生物。
你TM把會減速buff的那小子抱起來當武器用就罷了，我這個後勤種地人員也能被你隨時抄起來砸向喪屍！你還美其名曰說幫我搶人頭？！搶人頭是用我的腦袋砸喪屍的人頭嗎！
君陶懷疑自己由直變彎，除了默哥實在是太美麗之外，更大的可能性是因為心理陰影。
他甚至懷疑，他們幾個和白萌萌走得近的、到了其他世界似乎也擁有記憶的難兄難弟，最後都得變彎！
白萌萌讓他們患上了女性恐懼症！
白萌萌掰手腕，咬牙切齒：「我就說著玩，你幹嘛這麼害怕？我本性有多溫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怎麼可能真的把你種地里？」
君陶：「……葡萄你可以帶走，再見！趕緊的，我送客了！」
白萌萌：「……」她說把君陶種地里真的只是開玩笑，但現在她真的有點想把君陶種地里了。
我有那麼可怕嗎！我明明長得這麼可愛，和我的名字一樣萌！
可惡的君陶，如果不是有教官保護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白萌萌捧著君陶的特供葡萄，氣呼呼的走了。
君陶鬆了一口氣，背後都汗濕了。
黑狼陛下趴在交疊的前爪上，好奇道：「你那個世界的白萌萌真的特別可怕嗎？」
君陶：「那還用說！」
黑狼陛下冷哼：「等我再強一點，帶你多穿越幾個世界，說不定能找到她，和她切磋切磋。」
君陶：「……」
默哥暴打白萌萌？咳，有點暗爽。
「還是不要了。她不都穿越古代了嗎？肯定不能打了，別欺負人。」君陶一邊虛偽道，一邊祈禱自己和白萌萌快點重逢。
最好是白萌萌的異能都消失了，連他都能打得過那種重逢。
——————
君陶在做夢的時候，各大要塞第一次統一出外探索行動終於確定下來。
這次作戰計劃代號「后羿」，有兩個戰略目標。
第一個是精英戰士前往國境內可能引發喪屍潮的可疑地點，儘可能的收集數據；
第二個是普通重火力戰士在異能戰士的帶領下，地毯式搜索衛星要塞之外的區域，擴大要塞的土地。
工分上的信仰太厚重太純粹，兌換系統幣的比例特別高。
再加上君陶現在已經是成年人的身體，能夠支撐他龐大的精神力。所以完成系統任務的速度特別快。
現在他已經能夠淨化其他土地和水源，重塑地球生態圈。
不過因為地球是「低維度」世界，系統不能像在淵星時一樣為所欲為，功能受到了許多限制。
比如在淵星上，君陶可以直接開啟生態大禮包，直接放出淨化後的物種。
但在地球，他就只能淨化現有植物種子，收集「數據」之後，才能淨化山林和水源。
幸運的是，在末世災難來臨的時候，一群植物學家把許多珍貴的植物標本救了出來，擴充了君陶的「資料庫」。
其他幾個要塞也在搜集了不少未被污染的種子，華國常見植物種子基本都有。
「如果要恢復全世界的生態，我們可能要去一趟北極。」科學家道。
曾經人類為了預防突如其來的全球末世大災難，在離北極點一千多公里的挪威斯瓦爾巴德群島上，建立了國際種子庫，保存了超過一百萬的種子樣本。
只要能獲得國際種子庫的種子樣本，君陶就對淨化地球更有把握。
末世不是一個國家的事，當我們自己挺過來之後，肯定要援助全球。
不過鑑於歷史中的教訓，咱們必須保證自己能保護自己的國民和土地之後，再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救助其他人。
不然，就是農夫與蛇的故事的再現。
中央的計劃是，先拿到國際種子庫的種子樣本，然後逐步淨化土地，慢慢蠶食末世被污染的土地。
收復國土之後，土地淨化到哪，我們的戰線就滿滿推進到哪。
「淨化的土地要朝著世界其他國家可疑的地點去。等我們把那些地點的情況查明，說不定能一舉解決喪屍的事。」大長老下命令道，「做好只有我們國家在認真抗擊喪屍，其他國家的人都給我們拖後腿，甚至給我捅刀子的準備！」
「做好孤軍作戰的準備！」
大長老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定下了華國接下來的最基本的戰略方針。
參加了回憶的四隻外星友人震驚極了。
阿咪：「不是吧不是吧？難道地球上其他國家不和你們國家一樣嗎？」
阿寶：「呃，不至於吧？既然華國有解決末世的辦法，其他國家應該會聽你們的話吧？」
阿咕：「頭疼。」
君陶抱著頭，也很頭疼。
「只是做最壞的打算。」大長老苦笑，「我們的地球……唉，畢竟不是一個統一的政權，所以或許有許多人寧願看著大家一起消失，也不想看著華國最先挺過來吧。」
君陶有氣無力道：「唉，大長老說得對。我們人類歷史上遇到過很多次需要全人類共同面對的大災難，但……總之，做好我們孤軍作戰的準備。放心，我們能行。」
君默揉了揉君陶的頭髮。
看來，君陶對此又有許多不好的回憶啊。
君陶從不主動告訴他那些黑暗的事。
黑暗的回憶，沒提起一次就痛一次。君陶不會主動解開傷疤，君默也不會為了自己的掌控欲逼迫讓君陶把已經癒合了的傷疤撕開了給他看。
所以君默對君陶經歷的末世的事知道得不多。
現在君陶執行和自己世界差不多的平行世界的任務，能彌補遺憾的同時，也很痛苦吧。
他不得不把埋藏在記憶深處的黑暗記憶挖掘出來，給其他人保駕護航。
「把戰線推進到全球，也要在華國全境收復之後。現在不用想那麼遠。」大長老笑著安慰道，「說不定我都看不到那一天。我只希望在我閉眼之前，能看到華國全境被收復就夠了。」
「肯定可以，大長老你要多運動，你是不是又胖了？」君陶已經可以和大長老開玩笑了。
大長老嘆氣：「我有運動啊，我這是過勞肥。」
委屈！
君默摸摸自己的肚子。
咳，他最近也有點長胖了。這次出外作戰任務，他一定要多運動一下。
對了，他一定也是過勞肥，絕對不是吃得太多。
君陶白了君默一眼。
你就自欺欺人吧。
……
在春天再次來臨的時候，遠征隊出發了。
君陶加入的自然是探索和收集資料的精銳部隊。
華國的精銳異能戰士部隊很有限。這次作戰任務只是收集資料，要盡最大可能保證有生力量。所以他們集合成一支部隊一個一個可疑地點探索，沒有分兵前進。
阿咪等三人仍舊留守，以防喪屍突然大規模來襲。
「下次換我去保護陶陶。」他們三人對留守有點不滿了。
你們都老夫老妻了，別老向連體嬰一樣黏在一起好不好？小別勝新婚不懂嗎？
黑狼陛下敷衍道：「好，好，知道了，下次一定。」
他們要去的第一個地點，在一處在末世前已經集體搬遷的崇山峻岭中。
君陶盤腿坐在車上，腿上放著一本手寫日記本。
這個日記本的主人叫「安瑞」，是末世前的一個小道士。
末世前，也有類似現在污染的「靈能泄漏」靈異事件。
因為靈異事件特別少，且沒有科學實證支撐，所以國家並沒有專門的組織處理這件事，只是將疑似靈異事件的事存檔。
現在末世來臨，國家把檔案翻出來，找到了一個疑似有真才實學的「民間奇人」。
這個「民間奇人」安瑞在末世來臨的時候，留下了一句「這次還是失敗了」，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了。
他們搜尋了這個人的蹤跡，找到了這個日記本。
「日記本說，這個高維污染源是許多邪/教/徒召喚來的。但是他已經把所有邪/教/徒都殺光了，仍舊沒有阻止末世來襲。」君陶咋舌，「殺光了？好厲害，這是真事嗎？」
君默攬著君陶的腰道：「去那幾個被他剿滅過的邪/教儀式地點看看就知道了。」
「高維生物還能被低維生物召喚來嗎？那豈不是很危險？」君陶憂心忡忡。
「哪有那麼容易？你以為能聯繫到高維生物得需要多強的精神力？而且這種突破限制的事，等高維生物召喚來，召喚者第一個死。」君默道，「與其擔心什麼邪/教/徒，不如搜搜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影響了時空隧道。」
同車的科學家點頭：「沒錯。現在我們還沒有發現有自我意識的喪屍，這就說明，邪/教/徒們都沒能活到末世。我們假設污染源的降臨和邪/教/徒本身無關，這只是一場單純的天災，那麼天災的源頭，或許是從高維空間掉落的類似可以定位的物品。」
君默摸了摸下巴：「如果日記本中說的是真的，這個污染源沒有自我意識，它是怎麼來到的這個世界？它用的什麼定位？難道是它身體的一部分？」
君陶私聊君默道：【但是我們打的喪屍王明明會說話，還會鑽我們心靈的空子。】
君默道：【這有可能是和「自律武器」一樣自動應敵模式。垃圾話也是攻擊的一種。】
君陶：「……」還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