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十幾日的奔波,精銳部隊來到了日記本中標誌出的地點。
越接近目標地，他們就越相信日記本中所說的話。
「喪屍的實力和數量與目的地的距離成正相關。」科學家興奮道，「日記本里記載的消息果然有用！」
君陶吐槽：「既然他知道這麼多消息,就算末世前你們政府不相信他,他好歹在末世開始的時候把這些真相告訴你們之後再消失啊。假如日記本被毀掉了怎麼辦？」
至少他那輩子沒見過什麼日記本,大家花了好多時間和人命，才摸索出這些地點。
其他人紛紛點頭。
「或許他認為，當末世來臨的時候,你們已經沒救了吧。」君默站在客觀的角度上,倒是能理解這個人的想法。
這個喪屍病毒和他遇到過的失心病毒是同一個品種，在獸星那種實力下，失心天災都差點變成滅世天災,何況一個連地心引力都沒有克服的「原始工業文明」？
「對方可能不是地球人。」君陶在心裡補充,或者不是這個平行空間的地球人，「他能幫我們把邪/教/徒們都解決,已經仁至義盡,我們也不能太苛責他。」
其他人齊齊嘆氣。
理是這個理，但他們心裡仍舊不好受。
「別老想什麼最壞的假設,我們已經找到了這個日記本,得知了可能解決喪屍的辦法，我們就要往前看，按照這個方向沖。」將軍打斷眾人的沮喪,「開始制定作戰計劃。」
「是！」
部隊在邪/教儀式所在的山谷外紮營。
他們清理了附近的喪屍，用炮火轟出了一片平地。
君陶召喚出系統,準備淨化這裡的山林和河流，卻居然無法淨化。
他立刻想起來前世的事。
前世也一樣，有些地點他無法直接淨化,必須要戰勝「領地BOSS」才行。
【在淵星也一樣。只是淵星上強大的狂暴獸已經被獸星人全部剿滅。所以你的淨化才沒有阻礙。】
系統提醒。
君陶立刻將這個情況報告給領兵的將軍。
他只說自己無法直接淨化這裡，疑似要摧毀一個污染源。
「我感覺到了山谷中有一股強大的精神力，或許有特別的喪屍，或者特別的東西。」君陶道。
將軍反而鬆了一口氣：「那就證明我們的尋找方向是正確的，這是一件好事。」
就算前路再困難，只要找到了路，一代一代的人發揮愚公移山的精神用手挖，好歹有個希望。
最怕的是看不見前路。
「先用炮火洗地。」
現在軍工體系已經重建，他們裝備了最好的武器，將軍有底氣奢侈一把。
即使末世彈藥肯定會越來越缺，但見到小BOSS了不奢侈，何時奢侈？
「等等，我先看看什麼地方可以淨化。」君陶提議道，「為了這次作戰，我積攢了許多淨化面積。我先把這個地方圈起來。」
在以前末世的時候，他能掌控的淨化面積增長十分緩慢，但在最後幾次大戰時，他也想盡辦法攢夠了淨化面積，把戰場圈了起來。
圈地之後，進化喪屍的精神領域會削弱不少，且無法逃脫。
「對！還能這樣做！」將軍興奮道，「我立刻派人和你去。」
「我和默哥去，默哥在山林里跑得比車快。」君陶準備開掛了。
不，讓默哥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開足馬力跑路不算開掛。
將軍道：「我相信君教官，交給你了，我們布置好炮火，等你消息立刻開炸。」
君陶點頭，騎上黑狼陛下，開始圈地了。
這一片領域並不大。君陶的存存貨消耗了不到十分之一。
但他可以感覺到，這片領域在不斷向外擴展。而且以系統的計算，即使增速很緩慢，但這片領域擴展的速度的確在不斷加快。
安瑞的日記中說，所有邪/教/徒都被他殺光了。
君默也說，低維空間的人的精神力，是無法在空間完整的前提下接觸了高維生命的精神體，還能存活。
但末世前的「異常生命」可能全部消失了，但新的喪屍可能會因為接觸到了「高維生命」的能量波動而進化。
這些邪教徒曾經接引高維污染能量體的地點，就有促進喪屍進化的東西。
「你見過可能導致末世的高維世界物品嗎？」黑狼陛下一邊慢吞吞的飛行，一邊打著哈欠道。
規則不給黑狼陛下鑽空子，他們預想中的沒人看到就不算開掛的妄想落空，黑狼陛下還是得用這個世界允許的速度奔跑。
不過他這奔跑和飛行的速度怎麼也比車輛和直升機更快，而且還沒有喪屍不長眼睛撞上來擋路。
君陶搖頭：「我沒見過。我們把各大喪屍聚集地的高等喪屍掃滅之後，喪屍王就冒出來了，就跟推圖打BOSS似的。」
「那可能你們那的高維世界物品已經和高等喪屍融合了。」黑狼陛下道。
君陶問道：「默哥，獸星失心天災的時候，你見過類似可疑的物品嗎？」
黑狼陛下回憶了許久，道：「可能有？不過你知道的，我非常厲害。所以只要有可疑的地方都被我轟了，我沒去看具體是什麼東西。」
君陶黑線。
達則給老子炸，獸星和默哥的戰鬥力，真是令人羨慕。
要什麼推理要什麼偵查？轟的一聲一了百了，簡單粗暴。
君陶一邊淨化山林河流，一邊飽含怨念的嘮嘮叨叨。
黑狼陛下把垂下的耳朵貼腦袋貼得更緊了。
君陶什麼都好，就是嘮叨受不了。
君陶將山谷周圍全部淨化完畢之後，喪屍像是發瘋了一樣涌了出來，跟著黑狼陛下的屁股後面攆。
黑狼陛下終於提起點精神。
他用標誌性的高抬腿跳舞跑姿，開著喪屍火車，不斷蛇形跑位，偶爾還回頭放個光炮。
君陶在黑狼陛下背後提前聯繫了營地。
當黑狼陛下快到營地時，他一個加速甩掉了喪屍，衝進了營地中。
戰士們和炮火早已經嚴陣以待，就等著喪屍來襲。
結果喪屍們居然調頭跑回山谷了。
將軍下令開火的手高高舉起，緩緩放下，滿頭問號。
「大概喪屍有動物直覺？也有可能山谷中有能控制他們的更高等級的喪屍。」君陶猜測，「它在收攏力量。」
將軍點頭，讓戰士們掉轉炮火：「給老子炸！」
炮火齊鳴，無數火柱在山谷燃起，像是要把迷霧都燃盡。
山谷中的迷霧涌動，發出仿若咆哮的呼嘯聲。
戰士們感到一陣生理不適。
那翻湧的迷霧，居然像一張人臉！
「那就是安瑞在日記中所說的邪靈嗎？」將軍身上陡然湧起一道橙黃色光輝。
很快，橙黃色光輝散播到戰士們身上。
戰士們身上也湧現出橙黃色的光輝。
無數光輝合流，顏色越來越深，橙黃色朝著橙紅色越來越接近。
旗幟手展開背著的紅旗，橙紅色光輝像是河流一樣聚集到了紅旗上。
紅旗就像一個接收器和發射器，將光輝合流後發射出去，形成一個淡紅色的透明罩子，將所有將士們罩了起來。
戰士們身上的不適狀態立刻消失。
這是將軍的異能，能增幅一定範圍內生命的精神力狀態，減輕異能能量影響。
將軍顯然是經常看小說的人，很豪邁的給自己的異能取名為「軍勢」。
不過其他人都稱呼將軍的異能為「紅旗光輝照耀大地」。
將軍的異能穩定了戰士們的狀況之後，再次下令炮火洗地。
既然對方會憤怒，就說明炮火洗地有用。
甭管這有用是對它造成了有效殺傷，還是對地形的摧殘影響了它的進化，有用就好。
科學家捂著耳朵小聲疑惑道：「中央的作戰方針不是悄悄的潛入收集資料嗎？」
怎麼打起來了？？
將軍目不斜視。
你說什麼？炮聲太大你的聲音太小，我、聽、不、到！
隨行的科學家們十分無語。
老子用精神力跟你對話，你用精神力回覆說「聲音太小你聽不到」？還能更假一點嗎？
君陶捂著耳朵幫將軍辯解道：「對方正在進化中，我們不是判斷如果對方進化成功，肯定會造成大危害嗎？那麼打斷對方進化進程，就成了首要任務。」
將軍使勁點頭：「沒錯。我們得根據前線狀況，自主調整戰略目標。」
他扯開了自己軍服的一顆扣子，扭動了一下脖子：「放心，我會留人保護科研小組，把資料和你們一個不少的帶回去。」
科學家們紛紛嘆氣。
好吧，如果這山谷里有一個進化中的喪屍，那的確沒辦法。
「電波干擾減弱了。」工程兵道。
將軍道：「放出無人偵察器！」
無人偵察機飛入山谷上空，將山谷的景象傳了回來。
無人偵察機剛進入山谷外圍，傳來的鏡像就把眾人嚇了一跳。
那些進入山谷的喪屍們，用極其扭曲的姿態「編織」成了一道骨肉之牆，將山谷深處「罩」了起來。
喪屍都是人類和動物變異而來，其中以人類居多。
當他們死亡的時候，骨骼和血肉和人類的屍體沒多大區別。
所以眼前的喪屍之牆，就像是無數人類屍骸堆積出來的高牆。
如此慘絕人寰的場景，讓末世中已經心性十分堅韌的人都有些忍不住反胃。
他們很清楚的明白，這些喪屍，曾經都是他們的同胞。
所以這座喪屍之牆，其實就是他們同胞屍骸之牆。
如果是在對戰中處於敵對的喪屍屍骸，他們可能還沒有多少觸動。
但這些喪屍卻是被什麼東西操控，毫無抵抗的成為了抵抗炮火的牆壁。
這讓眾人有一種，那裡的東西，操控他們的同胞擋炮火的錯覺。
憤怒在每個人臉上展現，連之前提醒逼戰的科學家們都拔/出了武器，雙目通紅，臉部充血，抑制不住衝上去干他丫的衝動。
「繼續炮轟。」將軍反倒是冷靜下來，「用我們的炮火，為我們曾經的同胞屍骸施行火葬。」
將軍脫下了軍帽。
所有參與戰鬥的戰士們都脫下了軍帽。
科學家們垂著雙手，目光低垂，朝著山谷方向微微彎腰。
炮火再次接連不斷的齊鳴，將火焰蔓延到了整個山谷。
喪屍的屍骸也是可燃的。
喪屍牆壁終於攻破，一地的屍骸燃起沖天火光。
無數黑煙飄蕩，將迷霧都攪了進去。
這時候，周圍被淨化的山地突然發出了肉眼可見的盈盈綠光，就像是夏夜的螢火蟲。
戰士們的憤怒也讓軍營的紅色光芒更加鮮艷和明亮。
紅光和綠光交織在一起，沖向迷霧中的黑煙。
黑煙中傳來用精神力可以「聽見」的悽厲哭聲。
但這哭聲並不像之前迷霧的呼嘯聲那樣令人難受。
戰士們和科學家們只感到了深深的、仿佛從靈魂深處湧出的悲傷。
君陶雙目赤紅，淚水從眼眶湧出，一瞬間回到了決戰的時候。
那時候，無數黑煙掙脫了喪屍王的束縛，變成了有意識的靈魂，消磨著喪屍王的力量。
那時候，他們已經明白，能量體只能用純粹的能量徹底磨滅和淨化。
所以最強大的異能者在決戰中紛紛赴死，靈魂化作純粹的能量體，才將喪屍王徹底消滅。
現在這一幕，仿佛讓決戰重演。
黑煙化作了半透明的人影，半透明的人影表情茫然，只知道慟哭，明顯沒有自我意識。
但他們在接觸到了點點紅光和綠光之後，雙目出現一絲清明。
他們齊齊看向紅旗所在的方向。
旗幟手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條件反射的拔/起紅旗，高高舉起，不斷揮舞。
【來了啊。】
【終於等到你們了。】
【是紅旗。】
【終於解脫了。】
【原來死後真的有靈魂啊。】
【是組織！】
【我已經沒救了，但我故鄉是不是還有救？】
【一定還有救。】
【我的父老鄉親。】
【我的家人還有活著的嗎？】
【我的祖國。】
【我的家園……】
魂體們朝著紅旗方向深深一鞠躬，化作了一道一道的黯淡的乳白色光點。
光點雖然黯淡，在迷霧中卻仿佛夜幕中的點點星子，將黑暗撕裂。
星子不斷聚集，匯聚成了一個不太明亮的光團。
營地所有人都感覺到了，有什麼他們不願意看到的事即將發生。
光團收縮，亮度終於提高。
光團越來越小，越來越亮，無意識遊蕩的紅光和綠點被光團吸引，猛地朝著光團鑽入。
【同胞們，挺住。】
【祖國，你要撐住啊。】
【收服失地。】
【功成不必在我，功成必定有我。】
【炸他狗日的。】
【為了國家和人民沖啊。】
【再見……】
光團收縮成了一個小小的、明亮的光點，然後轟然炸開。
光芒星星點點刺穿了迷霧，就像是拼盡全力綻放的煙花。
重疊在一起，讓人精神力集中到了極致也聽不到的人聲，被迷霧刺耳的尖嘯聲淹沒。
將軍拔出大刀，聲嘶力竭：「跟我上！」
軍號響亮，紅旗飄揚。
這一刻，沒有人任何人提起曾經的作戰計劃，提起保存有生力量，提起收集數據和儘量逼戰。
連科學家們都忘記了自己的責任，跟著戰士們沖了上去。
這時候他們的腦袋已經完全被憤怒充斥，除了衝進去，踏著同胞的靈魂怒火衝進去，再也無法升起任何念頭。
只有君默還有理智。
他叼著想要一起往裡沖的「無異能戰五渣人士」君陶，朝著科研基地衝去。
「你去添什麼亂！科學家們都跑了！我倆趕緊收集數據！還有好幾個疑似地點需要清理！做好你該做的事！」黑狼陛下咆哮。
君陶腦袋清醒，咬著牙，雙手顫抖著收集數據。
不一會兒，一群科學家沖了回來。
顯然，他們沖了一半，想起了自己的責任，忙又跑了回來。
前面是軍人們的戰場，這裡才是他們的戰場。
「剛才的一幕拍下來了嗎？」
「能量體無法用正常方式拍下，但儀器記錄下了能量片段。」
「將異常能量存檔。還有！馬上給中央發電，立刻報告此事！」
「我們需要更多的人，更多的設備！」
「喪屍中禁錮了我們同胞的靈魂，火化疑似能將這些靈魂淨化，這是重大發現。」
「被淨化的土地應該也有作用。」
「之前都是零零散散的安葬，所以不明顯。這次喪屍……這次同胞的屍骸太多，所以才讓我們觀測到。」
「還好我們在城內設置了專門的墓地安葬英烈的骨灰。」
「為了預防污染，每次戰鬥後我們都有打掃戰場，火化喪屍，並定期淨化土地，歪打正著。」
「淨化的靈魂也對喪屍和迷霧有很強的殺傷作用。草！等老子死了的時候如果有意識，老子還能繼續殺喪屍！」
「別提什麼死不死的，快點幹活！」
大家一邊使勁擦著雙眼怎麼擦都停不下來的淚水，一邊手腳麻利的進行數據分析。
他們分析完現有的數據之後，立刻開著裝著儀器的車，朝戰場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靠近，繼續收集更多的儀器。
中央很快接到了前線的消息。
當軍人們發現了山谷的時候，中央和各大要塞的領導人，都坐在了會議室中開啟衛星視頻會議，焦急的等待消息。
當他們接收到前線的緊急電報之後，他們坐在會議室中久久沉默。
沒有人說前線突然改變作戰計劃的事。
甚至沒有人說話。
他們就一動不動的的沉默著，若不是他們的身體微微顫抖，眼淚逐漸遮蔽了雙眼，就像是一尊石化的雕像。
半晌，大長老才聲音顫抖道：「還好我們一直有打掃戰場，收斂屍骸。」
雖然對方是喪屍，但一是防疫需要，二是對方用的是同胞的屍骸，所以華國人都不吝嗇燃料和勞力，盡全力將所有屍骸火化後，撒入城門外一處淨化後的山林中。
當軍人們出城執行任務的時候，都會面向那處山林默哀。
那裡沉睡著的不是屠戮我們同胞的敵人，而是我們沒能拯救的同胞。
華國人在末世中奢侈的善意，成為了他們的保護。
「如果我們沒有收斂屍骸，將屍骸火化之後葬入淨化後的山林，喪屍會不會再次復生，甚至越打越多？」
一個參會領導提出一個可怕的假設。
大長老嘴角扯了扯，他抹了一把臉，讓視線清晰了一點：「我們做好國外已經喪屍遍地，甚至有進化喪屍出現的準備吧。」
所有參會人士心中的悲傷被大長老這句話沖淡了不少。
呃，大長老，你這時候可以不用說這句話。
「頭疼……」
西部要塞領導按住額頭。
西部要塞瀕臨陸地邊境線，已經打了不少國外模樣的喪屍。
華國人在末世中有吃有喝，善良還未泯滅，所以對國外的喪屍他們也秉承著對於地球同胞的同情，將喪屍進行火化。
但他看著越來越多的國外喪屍，再結合今天的事，顯然國外即使有人存活，也絕對沒心情去清掃戰場和收斂屍骸。
要是能把這件事傳出去就好了。
國外還活著的人，即使對死者沒有尊重，為了自己的安危，應該也會好好收斂屍骸。
「就怕他們直接用屍骸當燃料，把他們同胞的靈魂氣得投靠喪屍。」
「閉嘴吧你！」
全體參會領導紛紛扶額嘆氣。
好頭疼啊。
但是依照末世前的經驗，他們很難對外國人有什麼期待。
外國人中的確有好人，但槍桿子可不掌握在好人手中。
所以國外末世中能活下去的人，大概率都不是好人。
「先掃清自家門前的雪，再想收服全球的事。」大長老按壓了一下太陽穴，「現在討論日記本中記錄的邪/教儀/式地點的事。現在已經確定了吧？這些地點可能會出現進化型喪屍。」
「沒錯，先阻斷喪屍的進化進程，然後去國外可能出現進化喪屍的地點探查。只要我們淨化土地的流程慢慢推進，遲早全球都會被淨化，不用特意去援助誰。」
眾人紛紛一邊擦眼淚一邊點頭。
末世呢，大家顧好自己家就是為全球人民做貢獻了。
我們華國再有人道主義精神，也得保住自己的人民再說。
如果要去其他國家，他們也會選擇大概率只剩下喪屍的地方先探索。
原因無他，現在的喪屍還沒進化出自我意識，打起來簡單粗暴也不會擔心有人捅刀子。
去還有人活著的地方，他們還得防備活人。
特別是那群活人知道華國還擁有大片已經收復且淨化的土地，說不準那群人就不去打喪屍，跑來打咱們了。
特別是君陶這個淨化全球的關鍵，絕對不能讓他和任何國外的人接觸。
連華國要塞中的外國人，他們都要戒備一點，至少不能讓君陶和他們單獨接觸了。
誰都想回家，誰都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