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外公的眉頭
距離雷軍離開已經兩天了，外婆小姨母親和李思燕的關係突然熟了起來，女人的世界就是這麼難懂，不過江晨可慘了，因為李思燕答應了母親幾人要介紹劉雲給他認識，所以江晨成了她們的談論中心，江晨曾不止一次的想回B17廠，可是都被幾人用各種理由阻止了，比如你外公和外婆難得來一趟，你不多陪陪等等之類的。
這天，母親幾人準備去打掃江晨的家，因為有一段時間沒住了，所以得好好打掃打掃，本來江晨想去幫忙的，可是被幾人拒絕了，說他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去了淨添亂，江晨覺得怪怪的，不過也沒太注意。
外婆母親鬼鬼祟祟的上了車開走了，車上小姨問道：「他沒跟來吧？」
江晨的母親雷丹笑著道：「沒有，這幾天被我們煩夠了，聽說不用他來，高興的還唱起歌來了呢。」
「我怎麼覺得我們這像特務接頭呢，這樣瞞著小晨好麼？」外婆周亞蘭有些擔心說道。
「哈哈，媽，我們也是為小晨好，他也老大不小，當年我們像他這麼大都有孩子了。」母親雷丹安慰道。
「就是，這小子是我們不催他他一點都不著急，現在軍兒有著落了，就該他了。」小姨雷娟笑道。
「恩，也是，可別讓他跟軍兒一樣拖到二十四五才有對象，這一去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呢，對了，思燕怎麼說，成了嗎？」外婆有些擔心道。
「放心吧，剛剛在家裡我偷偷和她通了電話，她說已經約好了，正準備往那邊走呢。」小姨笑道。
外婆這才點點頭道：「恩恩，這就好，我要看看這個叫劉、、、劉什麼？」
「劉雲。」小姨連忙說道。
「對劉雲的到底怎麼樣？配我家晨兒合適不。」外婆有些期望道。
「你們啊，比我這個做母親的都急。」母親笑著打趣道。
「呵呵，誰要你自己不急啊，我還指望著晨兒給我生重孫子呢。」外婆周亞蘭笑著回道。
「小王，在開快點，一會兒她們就要到了。」小姨向司機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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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晨在小姨家正在翻著本書看，結果連打了幾個噴嚏，他連連罵道：「誰啊，誰又在說我，一定是胖子他們，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他們。」
正說著，外公回來了，他一聲不吭的坐在沙發上，任由秘書給他倒了一杯茶，也不管不顧，閉著眼睛沉思，秘書離開的時候小聲對江晨說道，外公今天的心清很差，讓江晨安慰照顧一下。
江晨看著外公的樣子很是擔心，走上前去小聲問道：「外公，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用不用叫醫生？」
外公雷戰睜開眼睛看到江晨嘆了一口氣道：「是小晨啊，你外婆她們呢？」
「哦，外婆和我媽小姨他們去打掃我家了，說我笨手笨腳的，不讓我跟去。」江晨有些鬱悶的說道。
「哈哈，你外婆說的對，女人家乾的活，男人的確不適合。」雷戰笑道。
「外公，你怎麼了？沒事吧？」江晨小心翼翼的問道。
雷軍擺了擺手說道：「沒事，只是些累了罷了。」說著從左胸口袋掏出一隻鋼筆認真的看了起來。
「這不是總司令送給你的鋼筆嗎？您看著他幹什麼？」江晨有些不解道。
「現在不看，以後就看不到了。」雷戰有些不舍道。
「哦，為什麼啊，您不是一直都帶著他嘛，想看隨時能看啊？」江晨更加疑惑道。
「呵呵，以後這就是別人的了，好了，不說這個了，你的工作怎麼樣，適應嗎？」雷戰收起鋼筆轉移話題道。
江晨雖然還想問下去，但看到外公的神色老實的回道：「還行吧，馬馬虎虎的，廠子裡效益不好，生產的好多槍械，都賣不出去，貨物積壓嚴重。」
「哦？這麼嚴重？」雷戰有些驚訝道：「你調到B17我知道，當時秘書給我說的時候我沒在意，你在你們這屆算是比較好的，本來他們想把你調到京師，後來聽說你們那個二百五廠長用兩瓶酒換來的，我就繼續觀察沒過問。」
「呵呵，這事您都知道。」江晨笑道。
「你當這個圈子有多大，這邊你放個屁，那邊全聞到了。」雷戰有些氣憤道。
「呵呵，」面對雷戰這麼霸氣的話，江晨選擇了一陣傻笑。
「對了，你們廠都生產什麼槍啊？」雷戰問道。
江晨老實的介紹道：「都是一些老槍械，有五四（一二三），五六，六三，還生產一些一零七，現在廠子裡就靠著一零七的火箭彈維持著呢。」
「哦，有沒有一種打得很準的槍？」雷戰有些失望但又不甘心道。
「您說的是狙擊槍？」江晨有些不確定道。
「你們有？」雷戰的的眼神亮了起來。
江晨搖了搖頭道：「沒有，我們沒生產這個，對了不是有七九狙嘛，怎麼了。」
雷戰有些失望道：「我知道有七九狙，可這玩意中看不中用，四百米外就飄了。」（我們仿製的第一代，由於工藝水平，準頭很差。）
「哦，您要幹什麼，說說，說不定我可以幫助您，我可是搞軍工的。」江晨靈光一閃獻媚的說道。
雷戰看著江晨那期望的樣子，嘆了一口氣說道：「告訴你也無妨，自古啊，都是秋高氣爽，兵強馬壯之時，才舉兵事，我們也不例外，每年的十月下旬到十一月出，我們幾大戰*會舉行一場實兵對抗演習，而重頭戲就是射擊，你知道我軍向來執行著『一顆子彈消滅一個敵人』的作戰方針，所以上面對這一塊很重視，每年都要實地觀摩，今年啊更是如此，聽說一號都有可能要來，所以沿海幾個戰區的老傢伙通過特殊渠道獲得了幾把西方國家的狙擊槍，聽說很強，有個老傢伙還給我吹噓道，他的兵一百米外能打蒼蠅，哼哼，他不吹牛會死啊。」
江晨看著雷戰那吹鬍子瞪眼的表情很好笑，但是他又不能笑於是憋著說道：「您就為這不開心嗎？犯不著啊。」
「你懂什麼？」雷戰瞪眼憤道：「這是一場演習，更是我們這些老傢伙之間的比賽，由於咱們戰//區深處內陸，經濟和工業水平低，去年我都輸過一次了，為此我珍藏的那兩瓶原漿都便宜這幾個老傢伙了，今年要是再輸，我這隻鋼筆就歸人家了，那幾個老傢伙可是饞了很久啊，再有，上面傳出風聲，說要『精兵簡政』，淘汰裁掉戰鬥力低下的部隊，這次要是再輸了，就很被動了。」
江晨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低頭認真思考了一回來，想著按照現有條件能有什麼樣的作為，當他抬頭，看到外公那一臉憂色，笑著安慰道：
「外公，或許，我可以幫得上你的忙。」
「你？」雷戰驚訝道。
「對，我，我這些年上學，看了不少涉外材料，也幸虧我英語比較好，可以幫學校圖書館翻譯一下外刊，其中接觸過這類知識，我有把握射擊和製造一把優於他們的狙擊槍。」江晨信誓旦旦的向雷戰說道。
真的，雷戰抓住江晨的手興奮又有些擔憂道：「這可不是兒戲，關係著我西北戰//區幾十萬的部隊的前途啊，你還敢嗎？」
江晨想了想咬了咬牙道：「我敢，不過我有三個條件。」
「好！敢提條件說明你有把握。」雷戰高興道：「你說，只要我能辦到，我都答應。」
江晨笑著說道：「一，我想讓您以你的名義發函給我們廠讓我帶頭研製新型狙擊槍，二，我想讓以您的名義給我開幾張介紹信，讓其他廠能協助我們研製。這三嘛，我暫時不告訴你，等我們取得勝利的時候再說，保證沒難度，您只要說說就行。」
「這麼簡單？行，我答應你！還搞神秘，臭小子。」雷戰的心情變得好了起來和江晨打趣道。
「你能告訴我，你生產的是什麼樣的狙擊槍嗎？」雷戰有些好奇道。
「不能，先保密，等生產出來你就知道了。」江晨故作神秘道。
「真的不能？」
「不能！」
「臭小子！」
此時的雷戰更像個孩子，開始和江晨玩笑打趣起來，完全沒有在外面那威風凜凜的樣子，此時的他，在兒孫面前就是一個普通慈祥的老頭兒，人家說老小老小是有道理的，直到外婆母親回來才罷休。
再說外婆母親小姨三人回來以後有說有笑，好像中了很大的彩頭一樣，兩個小丫頭上學終於回來了，家裡充滿了歡聲笑語，仿佛她們是下凡的快樂天使。
江晨覺得這一切好像跟自己有什麼關係，幾個人在說笑的同時還不時望著江晨，江晨心裡有些發慌，他不安道：「外婆，你們到底有什麼事瞞著我啊？」
外婆特別慈祥的對著江晨笑道：「好事，我家晨兒就是厲害，」
江晨很疑惑的問道：「到底什麼事啊？」
外婆有些扛不住江晨的追問於是推到：「問你小姨，她知道。」
江晨來到小姨面前笑道：「小姨，那個、、、、、、」
就被小姨打斷道：「問你媽去，她知道的最多，我在做飯呢，沒空。」
江晨鬱悶的走到母親面前望著她，雷丹扛不住自己兒子那賣萌耍賴（無恥）的目光笑著說道：「今天，思燕帶著劉雲來幫我們打掃咱家，我們和那個姑娘聊了，人很不錯，家世也好，重點是你給人家的印象非常好、、、、、、」
搞了半天，江晨才弄清了情況，原來去打掃屋子只是一個幌子，替他找對象才是重點，面對這三個至親女人的輪流轟炸，江晨撲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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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