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前期準備
因為工作需要，外公外婆呆了兩天後還是走了，官職到了雷戰這一地位，屬於他的時間非常有限，他必須回戰區司令部處理其他事情，而外婆周亞蘭也得回去照顧雷戰，另外由於這次是本軍區部隊輪戰，作為雷戰的妻子，她有義務和責任去安慰和幫助其他的戰士家屬，因為她有天生的優勢，同樣自己兒子也在戰場的她與這些家屬有共同話題。
江晨也離開了家裡，他實在受不了家裡小姨和母親的那種熱情節奏，於是只能狼狽的逃回了B17.
回到B17已經好幾天了，江晨還沒有向大家和廠領導提狙擊槍的事，他投入了自己的工作當中，不像自己的上頭，那個技術科的老楊整天泡在辦公室喝茶看報紙，他深入了各個廠房，仔細觀察工人們的生產，檢查了工廠的設備，當他將所有的轉完，心裡涼了一大截，自己已經想到了壞結果，可沒想比想像中更壞。
整個廠區只有一條生產線在運轉，就是生產107火箭彈的這條彈藥生產線，而且還是很低標準的運轉，其他的槍械彈藥和107炮的生產線基本上處在停運狀態，還好現在的廠領導比較有見識，定時安排工人檢修和維護這些生產線的機器，定期刷油除鏽，否則這些機器工具機肯定報廢了。
雖然前任廠領導挺混蛋了但是也不是沒有什麼貢獻，比如有一條槍械生產線就很不錯，比其他的的生產線高出不是一點半點，甚至還有一台比較少見的三垂旋轉錘鍛機，雖然不是現在市面上最新的冷精鍛機，但是看到這個還是很不錯的，包括還有一系列的衝壓工具機（學名壓力機）一看銘牌還是「太重」（龍城重型機械廠）的產品，其中有液壓的也有機械的，都還比較新，包括一些車、銑、刨、磨、鑽、鏜的工具機也比較新，一問工人才知道，這些原來是前任領導專門給參觀人員檢查的領導匯報用的，平時很少有活在這裡干，讓江晨連連嘆道，官僚主義害死人啊，要是用這些設備搞技術研發，那B17廠也不會是今天這個局面啊。
很快，戰區司令部的發函和介紹信來了，這一下驚動了整個廠領導層，看著會議室里的眾位領導，江晨站在前面對各位做了說明。
「小江，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和我們商量呢？」徐書記埋怨道。
「對不起，徐書記和各位領導，我私自做決定了。」江晨有些不好意思道。
「你啊，平時很穩重一人，怎麼就犯這種錯誤呢，你不是不了解咱們廠的情況，還接這麼重的任務」。徐書記再次埋怨道。
這邊一直沉默的陳廠長看著江晨那自信的表情淡淡的說道：「說說你的想法，你既然能提出來，肯定有自己的想法。」
江晨笑著說道：「陳叔就是陳叔，觀察很明銳啊。」
「少拍馬屁，快說。」陳廠長陳國榮斥道。
「是，我是這麼想的。」江晨緩緩解釋道：「我啊在回去送別我小舅到時候，看見我外公、、、、、、於是我認為這次對於咱們廠來說是一個機會，我們要是能抓住這個機會的話肯定能再次將B17廠振興起來。」
「我有一個問題，」帶著老花鏡的技術科科長楊老頭楊學興問道：「你有這方面的技術資料嗎，如果有的話我們怎麼生產?」
「這個事情其實不難，」江晨胸有成竹的答道：「我在學校的時候啊因為英語比較好，經常幫助圖書館翻譯一下外刊，這其中有一下比較詳細的資料，我有信心根據咱們的實際情況設計出圖紙出來，說道生產我看了，以前我們做展示的那條生產線完全可以用？」
「那條以前作匯報用的生產線？」張副廠長問道。
「恩，就是那條，我看了設備很新，有幾台設備還是國內比較先進的，完全勝任。」江晨笑著回答道。
「我有個問題，」人事科的馬科長馬國良也就是馬軍他老爸問道：「研製和生產的資金怎麼解決，咱們廠的資金嚴重缺乏，現在只有那條107生產線勉強維持著廠子的運轉，根本沒有閒錢來搞這個？」
江晨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比較現實，我想了一下，我們應該不會花多少錢，所需的材料倉庫里大多都有，需要用錢的部分我想辦法來解決，但是這些投進來的錢得當成股份，到時候有收益的時候按投資的多少分配，這樣我才能弄到資金；還有是否合乎規定大家不用擔心，今年中卝央開會明確指出,今後在調整產業結構的同時,必須著重開闢集體經濟和個體經濟中的就業渠道。在我國國營經濟和集體經濟是基本經濟形式,一定範圍內的個體經濟是公有制經濟的必要補充，所以並不違規違法。」
眾人思考了一下，陳廠長和徐書記等眾人小聲討論了一會兒，徐書記抬頭說道：「我們原則性同意你的想法，我們現在想關心的是你那來到錢，投資方到底是誰？什麼性質的，要知道我們是軍工企業，比較敏感，所以比較管理嚴格。」
江晨鬆了一口氣笑道：「放心，這個公司肯定沒問題，因為這個出資方就是咱們廠的。」
「咱們廠的，你把我搞迷糊了，什麼意思，別繞彎子，直接說！」這邊的馬科長馬國良性子比較急。
「呵呵，這樣的，」江晨笑著解釋道：「你們也知道，前陣子我和廠里的幾個年輕人搞了一些衣服，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再過幾天應該有結果下來，我們幾個想依託咱們廠開一個服務公司，這樣一來可以給咱們廠帶了一部分收入，二來也可以讓咱們廠的年輕人有個工作可干，別一天惹是生非，三來可以照顧一下咱們廠的家屬，這些家屬大多都是女性，廠里不好安排，可以給她們一些活干，增加一下各家的收入。」
幾位領導開始圍著一起低聲探討起來，而江晨則坐在遠處邊喝水邊看著大家討論，等了好大一會兒，終於才討論完成，終於陳廠長開口了：
「我們同意你們開設服務公司，作為母廠，我們給予照顧，提供合法手續場地等等，我們只占20%就行了。」
江晨擺擺手說道：「20%？這個太多，咱們廠的空場地多得是，外面也一樣，還有這種外掛的公司很多，現在到外面隨便找一個廠公關一下就能行，還有前期我們做這些衣服花了大價錢，全部下來差不多1000多（實際不到500塊），我最多只能給你們10%，已經不少了，你們現在什麼不拿都占100多塊了。」
陳廠長和幾個人互相看了一下都點了點頭於是說道：「行，我們同意，你要的東西，我們隨後給你準備，現在我們商量商量細節吧。」
江晨點頭應道，將馬軍和東子幾個人叫過來和這些老狐狸經過快一夜的討論，煙抽掉了半條，主要是這些老傢伙抽的，還是雷軍給的特供，把江晨心疼的啊，水喝掉了七八壺，反正上了幾次廁所江晨已經不記得了，到早上快吃早餐的時候終於有結果了。
雙方商定，服務公司以江晨幾人組成，江晨任經理，馬軍任副經理，胖子任商務部長，東子任生產部長，眼鏡任財務部長，當然這些現代性的詞彙是江晨給灌輸的，江晨占得最多為39%，馬軍為18%，胖子為13%，而東子和眼鏡都為8%，廠里占10%，剩下的6%為公司里員工的福利和工作獎勵，由公司統一發放，由廠里監督，公司性質屬於大集體公私合營性公司，為了這馬軍和胖子東子快和他們的老子幹了起來，因為他們認為廠里不該要這麼多，還有就是認為江晨和馬軍給多了，因為他們倆出資的最多，可他們還不知道他們做的迷彩服到底能不能成功，如果失敗了一切都是空談。
這邊的新型槍械研製也有了結果，由江晨出設計圖，服務公司出資金，廠里出場地和提供原料和生產，最後盈利，廠里占65%，服務公司占33%，江晨占獎勵性的2%，本來江晨是不打算要的，但是推脫不了還是接了，可能廠里的領導不知道這2%在未來會有那麼多，怎麼處理這2%成了領導們頭痛的事情，當然了，這2%也不是那麼容易拿的，江晨得更加努力用心才能拿到，一旦項目失敗，他是拿不到任何的。
接下來的一些天裡，江晨一邊和眾人焦急的等待消息，一邊在認真更具實際情況設計畫出狙擊槍的設計圖紙，邊花還要和老師傅，老技工討論這些設計部件的可生產性，一邊還要實驗。
但是還是有些人開始急了，比如馬軍，他老媽知道他出了那麼多錢，開始來追問江晨情況，還要胖子的母親，女人的耐心程度男人是很難比的，很快江晨就被弄瘋了，開始躲著她們，而這時候也不知道是誰傳出去，整個廠長都在談論江晨他們開服務公司之類的事情，還以訛傳訛道，說他們借了很多錢生產那些花花綠綠的衣服，結果賣不出去虧了，現在要帳的人來了，他躲在不敢出來。而馬軍胖子他們也受不了，走到哪都有人在他們身後指指點點的小聲說道什麼，「敗家子，二愣子，被人家騙了」等等，以至於他們也加入了追問江晨的行列。
PS:這一章寫的更加困難，有些細節東西大家就不要再追究了，我已經儘量圓了，雖然私有制在那時候還不太成熟，但是絕對已經放鬆了，否則也不會有黑貓白貓論了，更不會有萬元戶這個概念了，也不會有沿海的小商品經濟。當然放在軍工還是不太合適的，但我認為也算比較合適，因為這時候的軍工企業都是比較困難，國家給的扶持不多，上面要求各自找出路，這也是有那麼多軍轉民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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