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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千爵史詩VS影子工廠(2)

2024-10-05 12:10:32 作者: 淵宏長歌
  十三年前。在一處貧困的小山村中。

  「接招!哈哈!」

  一個身材肥碩的男生站在山坡上,朝著年僅八歲的茂行扔了一塊磚頭;不偏不倚地砸到了茂行的手上。

  「啊!」伴隨著一聲慘叫,茂行捂住了自己的手,淚流滿面。

  「哈哈!跟你說過我扔的准吧!」那個男生跟旁邊的跟班們獰笑著調笑了茂行一通,然後大搖大擺地走到了剛剛被他丟傷的茂行面前。理直氣壯的說:「去!把磚頭拿起來給我讓我再砸一遍!」

  茂行咬著牙齒,握緊了拳頭;卻拼命地壓抑著自己朝勉強這個混帳臉上來一拳的衝動——他的父親是村長。

  於是茂行只好乖乖地將磚頭緩緩撿起,顫顫巍巍地交到男孩手上。

  「喂,飯桶!給老子站在這裡!」說完,男孩將磚頭交給了一個跟班,然後讓他跑回了剛剛的山坡上。「把手舉起來!」他狠狠地捏了一下茂行受傷的手,將它拉到茂行頭上並命令他保持。「來!你扔一個!看看能不能打中!」然後躲得遠遠的。

  「咻——」磚頭擦著茂行的臉飛過。

  「瞄準點!讓你打他的手!不是頭!」男孩對著那個跟班伸出了一隻手。「看?手比頭要小!手更難打!要打就打難的!餵飯桶!把磚頭撿過來讓我們再扔一次!」

  「誒,老大你看......」

  被打攪了興致,男孩不耐煩地看向了跟班所指的方向。那裡站著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正在用手機錄視頻。

  男孩認出來,這是村子裡唯一一個大學生。現在......好像是個法官?

  .

  在幾天後,一夥警察將男孩帶走,連帶著的還有他的村長父親。不久之後茂行得知,那名法官組織了一場巡迴法庭,利用多年來拍攝的證據將村長送進了監獄;他兒子也進了少管所。

  雖然村長的倒台讓大部分長期被欺壓的村民拍手叫快,但還有一部分之前在村長「保護傘」下的關係戶對於這個結果無法接受。於是他們變著花樣向村裡的人抹黑那名法官,甚至還盤算著推了法官在村裡的祖墳。

  然而,在他們這麼做的時候,出了點差錯。

  .

  「畜牲!畜牲!畜牲!」

  不顧右眼被打出的傷,茂行發了瘋地拿著石頭毆打著身下的村民。身旁法官被推翻的祖墳就是他的傑作。

  一下,一下,又一下。

  直到村民被打得頭破血流,直到村民的慘狀甚至嚇跑了他的幫凶;茂行仍然沒有停下。

  最後,那名村民不治身亡。而作為兇手的茂行,卻一直沒有人來抓他。正當茂行納悶的時候,一則消息徹底驚掉了他的下巴——那名法官為他頂了罪。

  在即將被處刑的前一天,茂行終於趕到監獄,含著淚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說實話,我拍攝證據、把村長送進監獄,都是為了報我兒時在村子裡的仇;並不是什麼所謂的行俠仗義,更不是為了幫你。而他們推翻的祖墳,是我兒時虐待我的太奶奶的;他們不這麼做我也遲早這麼做。所以,我頂你的罪不是因為感謝你。」

  「我的動機並非是道德層面的感謝,而是理性層面的『果』。」法官說。「我頂你的罪,不是我感謝你;而是因為在你為我出氣而殺人的這一刻,我就倒欠了你一個『為了自己的恩人而行兇』的人情!」

  「這個世界上,有所得必有所失,百因必有果。一切的一切——不管是實際的物質、還是虛幻的『人情』;都遵循著等價交換的原理。買了東西就要給相應的錢、別人幫助了你你就要還一個一模一樣的人情;這個道理無關道德、無關法律、甚至無關自己的一切!」

  「我不想為你頂這個罪——我也有自己的妻兒,我也有自己的前途!但是你在動手的時候,卻沒有考慮到你的家人,你自己的前途。那麼相應的,我就不能去考慮!」

  法官一口氣說完,指了指一個盒子:「你當初還被打傷了一隻眼睛吧?這是相應的『果』。」

  茂行打開,裡面是一隻老式的單片眼鏡。

  .

  茂行悠悠地醒來。此時的他已經被麥打到了自己的警衛室。透過外面的月光,他模糊地看見對方正從被打碎的窗戶爬進來。

  此時車鑰匙就在身旁的地上。茂行完全可以趁著黑燈瞎火拿上鑰匙奪路而逃,上了車逃之夭夭,總比直接硬剛要好。


  但是,他的人生信條不允許他這麼做。

  「你飽含著殺意對我下死手......那我也相應地要飽含著殺意對你下死手!這無關個人恩怨無關道德無關法律;我不會閉眼,更不會後退——我會殺了你!就算賠上我的性命也在所不辭!!!」

  茂行怒喝一聲,發動【影子工廠】朝著麥攻擊。這次【影子工廠】的攻勢猛烈至極,一度讓麥節節敗退。但麥很快又重占上風,打得【影子工廠】難以招架,挨了好幾記重拳。

  可就在這時,麥突然聞到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極其刺鼻的味道,緊接著呼吸極度困難,肺里如同著了火一樣,不斷地咳出大量白色的黏痰。

  「麥這是......怎麼啦?」

  「我一直在擔心你沒有狼在嗅覺上的特徵......不過看來我是多慮了。」

  麥渾身乏力,癱倒在地上。她看見茂行正在將兩個瓶子裡的液體往地上倒。

  「人的嗅覺細胞大概只有500萬個,可犬類卻有3億個左右。極度敏感的嗅覺讓它們在全世界享受讚譽......」

  「但人們不知道的是,敏感的嗅覺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它們——炸油條時的滴出來的一滴油所散發出的油煙味,會讓狗心情煩躁;芳香撲鼻的花朵會讓狼退避三尺……」

  「……在戰爭年代,被毒氣殘害的最深的,也是犬科動物。」

  此時,茂行正將大量的潔廁靈與消毒液在倒在地上——這樣兩者反應後產生的氯氣可以最大限度地在房間內擴散。

  倒著倒著,茂行也感到胸口火辣難忍、口吐白痰神志模糊;但是他硬是一次次用意志力強撐著自己打起精神。支撐他的只有一個想法——

  「我要殺了你!!!!!」

  在兩人這次意志力的對決之中,終究是茂行占了上風——麥終於無法忍受,用盡最後的力氣發動替身將自己變成了撲克牌,以此躲過了毒氣的侵襲;再在偶然一陣風的吹動下被吹出去了一部分。

  「很好,很好……」茂行強撐著打碎了旁邊的消防櫃,從中拿出了火災專用的防毒面具。剛剛麥就在櫃門前,如果不是用意志力逼走了她,自己是不可能拿到的。

  「……現在換我狩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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