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一邊踉踉蹌蹌地往外逃,一邊讓撲克牌重組著身體。一直逃到氯氣無法影響她那靈敏的嗅覺為止。然後她直接跪在地上雙手撐地,不住吐出白痰。
「戰......戰鬥手冊......」
麥顫顫巍巍地將手冊從撲克牌化的身體裡拿出,希望從中得到一些提示。
「嗯......讓我看看......『如何使用自己的替身能力』、『如何應對遠距離攻擊的敵人』、『如何進行潛行與跟蹤』......」
「......沒有提到這種情況該怎麼辦哇!」
麥飛速地翻閱著,甚至還因為動作過於慌張撕爛了好幾頁。然而全篇都沒有關於這種情況的解釋。
說來也不能怪編寫手冊的喬梓浩。替身能力變幻莫測,哪是一本書就能概括完的呢?只不過是給麥一點參考罷了。
麥最終決定採取最後一頁的方法——「如果遇到不可解決的情況,請聯繫以下人員......」下面寫了陳清焰、喬梓浩和燁項洲的電話。
麥毫不猶豫地從身體裡拿出了一部電話,打給了陳清焰。
「餵?麥你去哪了?」
「焰姐姐救救我!」麥帶著哭腔說道。「有人欺負我啊!!」
「麥你冷靜一下,先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然後麥一邊哭著一邊講了大概的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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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小時前。尚方山動物園的一處樹叢之中。
「麥,你跟著我。」陳清焰跟旁邊舔著自己手掌的麥說道。
為了方便快速調查動物園,燕子小隊決定分頭行動。喬梓浩和燁項洲一隊,負責突襲;而陳清焰與麥負責情報收集與支援。因此陳清焰和麥的行動慢喬梓浩一些。
「焰姐姐!有反應了!」麥指著自己手臂上的一張撲克牌說道。陳清焰聽到後,立刻將一些網購的指紋粉塗在了上面。緊接著一個指紋出現在上面——是動物園的警衛的。
原來,喬梓浩在得知麥的替身能力後,便認為這個能力既可以用來戰鬥,情報收集也可以勝任。於是他將麥的一張撲克牌塗白成紙條的樣子寫上字,交給了地產開發公司;並裝成動物園負責人以地皮交易的理由要求對方來到動物園見面。
這麼做有兩個原因:首先可以在不暴露自己的情況下初步得知動物園內的人員部署——以此得知了裡面存在一名警衛。其次,一旦對方接過紙條,麥就可以感應到對方的指紋;之後再找一個機會將一張由麥的眼睛化成的撲克牌放在警衛室,之後就可以在對方回到警衛室的時候看見他的臉——當然,要將它及時回收。撲克牌如果被警衛給摧毀了就
如果能得知對方的指紋和臉,就有可能知道對方的身份——只要對方在全國犯罪記錄裡面有登記。所幸找到了他:茂行,2002年生人;在2010年因打架鬥毆被拘留。
當然……這是在事情失控之後查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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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焰姐姐你拿到指紋了麥就趕緊去把東西拿回來了!!!」麥一口氣說完就立馬跑去了警衛室,陳清焰壓根追不上。
事實上,當初喬梓浩跟麥提及這個計劃的時候,她就有那麼一點點抗拒……
「我不要啊啊啊啊麥不要瞎掉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麥一邊哭喊著一面試圖扒窗戶逃跑。喬梓浩和燁項洲發動了替身才把她控制住。之後喬梓浩再三跟她說明一等看見警衛就可以把牌拿回來,以及從邏輯學、刑偵學、倫理學以及微積分學等多方面跟她分析解釋過:風險不大。這下麥才勉強答應。
當然,是勉強。因為她無時無刻不擔心著把牌拿回來。這不,她已經在飛奔了。
等到了警衛室,麥直接一下打爆了警衛室的玻璃。等拿到牌之後,她直接查看了備忘錄;得知了「控制警衛」的命令後就開始繞著警衛室轉圈。這並非是出于謹慎進行觀察或者是引蛇出洞這種的高端操作;純粹只是因為......她在找門。
繞著繞著,麥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如果我把我眼睛部分化作撲克牌,是不是即使自己本身離開,也可以看見自己的情況?這樣就不會被偷襲了!我真是天才!!」
然後她把整個頭都變成了撲克牌撒在地上。然後她就發現自己的本體啥也看不見了。
麥又這麼無腦繞了好幾圈才找到自己剛剛撒撲克牌的位置。只是那時候茂行已經在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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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現在。
「這麼說,他把兩個瓶子裡的東西倒在了地上,然後你就聞到了一股菠蘿混著胡椒的味道,然後胸口灼熱吐出白痰不省人事?」
「對對對對!焰姐姐救救我啊!!」
「你先冷靜點!我趕過去需要時間!」陳清焰在答覆之後回憶了一下麥提到的細節:「用日常生活用品就能混合出來了刺激性氣體,結合症狀......別是氯氣吧?」
「麥。有方法能避免的。你找一塊布,往上面.....撒尿。然後用布捂住口鼻。這樣那個氣體就傷不到你了。弄完之後等我過來。」
「啊啊?我要......」麥看向了自己的雙腿間。「不不不不不不我不要啊!!」她直接揮舞著手腳表示抗議;這一下反而讓她摔了一跤。
就在這時,麥感覺自己的腳踝被人抓住。
她一看,自己的腳下有兩塊黑斑;一隻手正從中伸出抓住了自己。另一隻手則拿出了一把剪刀,朝著自己的腳狠狠地扎去——
「嗚誒誒誒誒誒誒誒誒誒!」
那隻手一刀下去,卻揮了個空。而此時麥完全倒在了地上,而那隻被抓住的腿「斷」了下來。原來,剛剛麥急中生智將腿即將被切中的部位撲克化,剪刀就這麼從撲克牌的縫隙中穿了過去。
「喂喂?麥?你那邊怎麼啦?」電話里傳來了陳清焰急切的呼喚。正當她準備接著向陳清焰哭訴的時候,那隻拿剪刀的手又在搞鬼:它從那塊黑斑沉了下去;等它再次浮現的時候,手上多了一個瓶子。
「嘩!」
那隻手一下將瓶子裡的液體倒在了麥的身上。緊接著,麥再次聞到了那股刺鼻的氣味。
「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