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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我不需要舉

2024-08-22 18:53:38 作者: 坐山觀海
  一個男孩站在她身後,「姐姐,給你海蠣子。」

  他還帶著妹妹,小女孩好奇地看著她,「姐姐,你真好看。」

  這是她救下來的那個小女孩。

  阮櫻笑了,蹲下握住小女孩的手,「小妹妹更好看。」

  男孩子的背簍里裝了大半簍海蠣子,這些海蠣子個頭不小,都很新鮮。

  這些東西到處都是,不過抓起來也費勁,阮櫻哪裡能要。奈何男孩堅持,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露出來乞求的意思。

  阮櫻明白了,這孩子是想報答她呢。

  「行,都給我吧。今天晚上就喝海蠣子湯。」

  男孩這才高興了,把海蠣子一股腦都倒入張淼的背簍里。

  阮櫻掏出來兩顆大白兔奶糖,「給,一人一顆,可甜。」

  小女孩的眼睛瞬間亮了,小黑爪子接過去糖果,兩隻眼睛都笑成了月牙兒。

  等葉淳光回到家,晚飯已經做好了。

  一大碗海蠣子,湯鮮味美,海蠣子肥大,香嫩可口。

  蒸南瓜、雜麵饅頭,蝦皮炒白菜。

  非常豐盛。

  張淼有些怕葉淳光,堅決不肯和他在一張桌子上吃飯,自己在灶台那兒吃。

  阮櫻寫:看你,人家都害怕你。

  葉淳光看了看張淼,劍眉微挑。他今天睡哪兒還沒個著落呢,她怎麼就不知道關心關心自己?

  很快吃好飯,葉淳光磨蹭了半個小時,只好去宿舍睡覺。

  桂旭東看到他進來,笑了,寫:喂,今天還陪我這條單身漢?委屈你了,大隊長。

  葉淳光看報紙。

  桂旭東靠過來,寫:咋啦,看你這欲求不滿的臉。

  葉淳光翻了面報紙。

  桂旭東寫:想法子,想折啊,把那姑娘弄走不就行了。

  葉淳光不翻報紙了,兩眼灼灼看著桂旭東,「你去找後勤,讓張淼進幼兒園上班,或者去食堂幹活。這兩個單位有集體宿舍。」

  桂旭東冷冷一笑,寫:幫忙可以,但是我明天的早飯以及很多次的早飯……

  葉淳光翻開報紙,「明天可以,不過你要早起跟著去撿海貨。」

  桂旭東一口答應,他是內地人,熱衷於趕海,奈何他總被關在基地訓練自己以及訓練新兵,陪著葉淳光值班分析這那那這的,對於趕海這种放松大腦放寬身心的事情舉雙手雙腳贊同。

  ……

  凌晨5點鐘,葉淳光和桂旭東一人開著一輛三輪挎斗摩托車來接阮櫻和張淼。張淼從未坐過這等威風八面的摩托車,現在竟然能借著阮櫻的東風,坐這種特種階層的人才可以坐的摩托車,一時間以為自己騰雲駕霧,高飛在雲端之上。

  她非常緊張,抓住兩邊的扶手,生怕自己掉下去,卻又不肯驚聲尖叫,生怕自己這種沒見過世面的漁家女被桂旭東副隊長看不起。

  瞬間到了海邊,張淼手腳酸軟下來,差點兒軟在地上。

  潮水緩慢沖刷著海岸,腳下沙質柔軟,平坦的沙灘上如果有小洞,那裡就有海葵、小魚藏著,如果有微微的凸起,那麼就有大螃蟹或者各種花甲和螺藏著。

  什麼都不用考慮,直接拿小鏟子挖開就有收穫。

  花甲、貓眼螺一抓一個準,奈何這些桂旭東都不太熟悉,只好跟著阮櫻和張淼後面撿一串串的青口貝,又去撿褐綠色的海帶,突然看到一個紅色圓滾滾的東西,他好奇心起,捏住那個東西,紅色的東西突然動了動,嚇得他立刻扔了。

  阮櫻和張淼哈哈大笑。

  阮櫻使壞,抓起來一個白色帶褐色斑點的小八爪魚扔到桂旭東頭上,那個八爪魚瞬間噴出來一口墨水,順著桂旭東的鼻子滑下去。

  桂旭東抓著魚簍子就追過去,阮櫻嘻嘻哈哈跑到海里去了。

  她笑著回頭看,那張俏麗的臉在晨曦的微光中笑成一朵鮮花,在葉淳光眼裡定格成一幅無聲的畫面。

  他腳下是串海虹,這些海虹都被海鳥被啄光了,只剩下一些殼子還纏在一起,他撿起來這些青黑色的貝殼扔到海里,免得有人踩到劃傷腳心。

  早飯是海虹小餛飩,然後每人一碗蛤蜊湯,海帶煮得軟爛,特別鮮美。


  桂旭東的小餛飩裡面有兩個荷包蛋,吃得那個心滿意足。

  張淼偷偷拉著阮櫻說話,「阮櫻,我今天回家。這兩天謝謝你收留我。」

  阮櫻不放心,「要不過兩天吧,等這件事風波平息下來再回去也不晚。」

  張淼搖頭,「家裡還不知道怎麼樣,再說了,這兩天正好要忙春耕,我哥哥要去我嫂子家裡幫忙,我爸媽他們兩個人忙不過來。」

  阮櫻只好同意。

  一天很快過去了,放學後,阮櫻邊走邊背課文,無論語文、地理和歷史她都要背,爭取每一個標點符號都會背,這樣才能應對考卷上那些變化多端的題目。

  她今天纏著數學老師訂正錯題,出來的時候,校園裡的學生都走光了。

  高中部和基地的幼兒園、小學、初中不在一塊兒,離基地大院大概2里的樣子,是基地炸平了一塊山腳,圈了一塊地皮建造了高中。

  阮櫻出了校門沒多久,就有人拿著竹竿攔住她,「阮櫻,老子過得生不如死,你倒挺好啊。」

  阮櫻看著祈四狗,這人叼著根煙,陰鶩地看著他。

  他那雙陰狠的眼睛似乎有毒,不懷好意地打量著阮櫻。

  阮櫻握著書本,「你想幹什麼?祈四狗,我可告訴你,現在是法治社會,容不得你亂來。」

  祈四狗朝阮櫻噴吐了一口煙圈,臭嘴靠過來,「阮櫻,你說我要幹什麼?你昨天在村里鬧了一場,怎麼,忘了?」

  阮櫻後退了一步,差點兒吐出來,上一世那種讓她噁心的記憶閃現在腦海里,讓她幾乎暴露。

  那幾隻粘膩膩的噁心的手摸著她,拉著她的手,他們的舌頭幾乎在舔她的耳朵和脖子。

  她被扯掉腰帶,被脫下褲子,被嘲弄,被調笑。

  她被這人摟住壓下去,他臭烘烘的舌頭要來舔她的臉。

  旁邊有人急不可待,拽著她的胳膊親她的手心。

  阮櫻的眼裡閃著怒火,憤怒的小火苗讓她的眼睛亮如星辰,她咬了咬唇,突然笑了,「祈四狗,你是不是被我打得不舉?」

  祈四狗:「……你才不舉,你全家都不舉。」

  阮櫻看他發怒的窘態,依舊笑吟吟的,「我是女人,我不需要舉。所以,祈四狗,你真的是不舉了。你所謂的要娶張淼,根本就是要掩人耳目對不對。讓人家以為你還健康,還正常,其實內里已經不是男人了。祈四狗,我鄙視你,你人品極其低劣,簡直不配做人。自己豬狗不如,還要去害張淼。我告訴你,不可能。」

  祈四狗雙目露出凶光來。

  那天在鎮上他被阮櫻拿膝蓋頂到褲襠,雖然兩個球沒碎,可惜他不舉了。

  沒錯,他不舉了。

  這件事是個秘密,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可是他名聲太臭,十里八鄉的女孩子都不肯嫁給他。恰逢張淼的事情被傳出來,村子裡的人對張家指指點點,他趁機央求家裡人找人提親。

  家裡人又不想出錢,就找到了張淼未過門的嫂子,給她了一點兒錢,讓她去逼張淼。

  阮櫻笑歪了歪腦袋,「祈四狗,我說得沒錯吧。」

  祈四狗握緊了竹竿,「阮櫻,你嫁給了個當兵的,以為我會怕你?哼,當兵的最顧忌名聲。你不怕我告到他們領導那兒去。」

  阮櫻不吭聲。

  祈四狗流里流氣地笑了笑,「怎麼,怕了?阮櫻,只要你陪我睡幾次,我睡舒服了愜意了,我就答應你,這輩子都不會找他的麻煩。」

  阮櫻嘲弄地笑了笑,「威脅我?我這人不吃這一套。」

  祈四狗突然罵道:「你他奶奶的有病是吧?你男人的前途你都不管?」

  阮櫻突然一拳打在他鼻尖上,正中鼻樑骨。祈四狗頓時鼻樑酸痛無比,鼻血都出來了。

  他目露凶光,誰料阮櫻一腳跺在他腳尖上,痛得他抱著腳大叫:「打人了,打人了。」

  阮櫻上一世專門學過跆拳道,知道怎麼用力打人。她的拳尖對準祈四狗的眼眶,再來一拳。

  祈四狗已經變成了國寶大熊貓。

  只可惜她這一世身體還比較瘦,比較弱,力氣不夠大。要不然這一拳頭就能把祈四狗給打成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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