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思考了很久很久,最終拍板決定。【記住本站域名】
敵不動我不動!
他說她是小白,她就是;他說她不是,那她就假裝自己不是,大不了大家一起裝傻唄,看誰比誰看起來更傻。
誰先主動誰就輸了,尤其是她這種弱雞,幹嘛非要占據主動權,萬一翻車又怎麼收場……他要幹什麼,她就配合他好了,這魔頭如果故意耍她玩,那、那她也乖乖配合他好了qaq
反正他看起來還挺開心的樣子。
白秋做好心理準備,等到了晚上,便整理好心情,一步一步往衡暝君所在的寢殿走去,淡青色的裙擺迤邐而過,掠過寢殿外的黑暗長廊。
這深淵下的巨大宮殿如同蟄伏的巨獸,杜絕了一切的黑暗,唯有約莫二十步一設的石壁上的長明燈,如同跳動的鬼火,映得她黑眸晶瑩。
與來來往往的魔修擦肩而過,她微微抿唇,推開了門。
宮殿中站著五個女子,在這極為寬闊的宮殿中,如同被巨獸俯瞰著,顯得渺小而無力。
青燁坐在王座上,手裡搖晃著一杯酒,黑色的衣擺上浮動著懾人的玄金暗紋。
聽到聲響,一貫懶散的他竟微微抬起眼瞼,冷淡地往下掃了一眼。
眼神便在她身上定住,「來做什麼?」
平時這個時候,白秋不會主動進來,除了飯點和睡覺的時辰,她幾乎是被他放養的,她不會和他獨居一室,雖然知道每日都會送來五個女子,但她也未曾主動來圍觀。
白秋對上他的目光,雖然有些緊張,但知道他早就識破她之後,此刻心情居然比之前努力藏著掖著要放鬆不少。
她說:「我……我餓了。」
其實她沒餓,她就是過來試探一下他的態度,不一定非要等到晚上。
她覺得他對她的態度很是寬容,就像你養了一隻貓,雖然那隻貓對你來說沒有那麼重要,但總還是有三分喜愛的,便能縱容它到處搞破壞,只要不出格就行了。
青燁聞言,倒是有些頭一次覺得新奇,對她勾了勾手指,讓她過去。
白秋非常順從地過去,他懶懶地擺正了坐姿,往邊上挪了挪,一隻手臂搭在椅背上。
這是一個獨屬於大佬的坐姿。
——示意她過來擠一擠。
白秋:「……」
雖然不是第一次要和他擠著坐,她還是忍不住遲疑了一下。
結果就這兩秒的停頓,讓他察覺到了。
他倒是沒什麼不悅,甚至繼續慢悠悠地換了個姿勢,動作慢得活像是老年人翻身,艱難地換了個坐姿之後,他還一臉「你可真會撒嬌」的無奈,淡淡道:「原來是想坐腿上。」
白秋:???我不是,我沒有!
她這一瞬間的表情,用「精彩」二字都不足以形容。
怎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白秋恨不得將孔明大大的表情包砸他臉上!
沉默幾秒,白秋默默上前,非常小心翼翼地往下蹲,很輕很輕地往他的腿上坐,動作詭異地像是怕壓痛他一樣,青燁垂著眼瞼注視她片刻,又不耐煩地拉了她一下,直接讓她整個人都撲進了他的胸膛。
好粗暴。
白秋撞得腦子一嗡,雖然不疼,但是頭皮又麻了。
男人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低沉悅耳,聲線清冷,「過來讓我喂,還必須得抱著。」
「慣得你愈發嬌氣了。」
白秋:「???」
槽點太多,不知從何吐起。
白秋面對他時,幾乎次次都是全程懵逼,他好像一直和她的頻道不太一樣,還很會自說自話,這種暴力又自戀的魔頭,居然是她的小哥哥,到現在她還是不太願意相信。
一邊的玄猙看了全程,表情越來越詫異,直到白秋坐到青燁的腿上,眼底的震驚已到了頂峰,聯想到昨日白秋的話,似乎是明白了什麼。
他抬手令伺候的侍女呈上食物,很快,五盤精美的菜餚呈了上來,琳琅滿目,色澤鮮嫩,全都是為白秋準備的。
青燁夾了一塊肉,遞到她的唇邊。
白秋低頭,小口吃了進去。
「繼續。」
與此同時,玄猙對那五個不知所措的女子沉聲道。
那五個女子神色各異,其中四個臉色都非常慘白,方才白秋來時,便有一人已花容失色地跪在地上,中途被白秋打斷了一會兒,倒是緩過了氣來,可惜已經沒有機會了。
白秋一邊小口小口地吃東西,一邊默默聽她們說話。
原來大魔頭每次是這麼找她的。
她對此也持懷疑態度,如果他能一眼認出她,那麼第一次她就不會差點被他掐死了,當然,至今她都不知道她是怎麼暴露的,這事兒真的很魔幻。
「晚輩白曉見過衡暝君,晚輩打小有個乳名,名叫小白……」
一道溫柔的女聲,將白秋的注意力拉了過去。
溫柔婉轉的輕細嗓子,倒是有些像白秋本來的聲音,只是來了青燁身邊後,她一直用丹藥壓著嗓子。
還叫白曉?
白秋扭頭看過去,上下打量著這個叫白曉的女子。
身姿曼妙,膚如凝脂,眉眼生得勾人。
偏偏還用面紗遮著臉,越是遮掩,越顯得神秘勾人,欲說還休,讓人想要一探她的容顏。
這也是個奸細麼?看著倒是準備很充分。
每次她看到這些前赴後繼一往無前的女子,都覺得很佩服她們的毅力,連這種活化石級別的大魔頭都敢嘗試,真的不要命了。
「你覺得這個是嗎?」青燁冰涼的嗓音,忽然在白秋耳邊響起。
白秋看她們看得認真,完全沒有注意到,抱著她的青燁只是垂眸瞧著她的側顏,至今沒有給過旁人一個多餘的眼神。
白秋:「……」完了居然沒有料到他會把這個問題拋給她!
什麼是不是,他明明知道不是,明知故問,那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白秋遲疑了一下,轉頭對上青燁漆黑的眸子,試探道:「……是?」
那雙黑眸瞬間陰沉。
她迅速改口:「……是才怪!那肯定不是啊!」
魔頭的眼神重新變得溫柔,盯著她,手指忽然摩挲了一下她的臉頰,露出一絲奇怪的笑來,「我也覺得不是。」
他又問道:「那你覺得誰是?」
白秋:「……」
你媽的,你問我?你自己心裡不清楚嗎?!
白秋想了想,給出了一個非常官方的回答:「不知前輩心裡的小白是怎樣的,晚輩不敢妄加揣測。」
「哦。」青燁點頭,又忍不住笑。
他笑就算了,他居然還是盯著她的,就這麼意味深長地對著她笑,笑得白秋渾身上下毛毛的,心裡瘮得慌。
他真的有病。
有病的魔頭忽然抬手,下方那女子慘叫一聲,整個人轟然倒地,滾燙的鮮血灑在了台階上,滴滴答答,匯聚成一片血泊。
白秋還沒看過去,便被他強行扭過頭,不許她看。
「殺個居心叵測之人而已,有何好在意的?」
白秋忍不住問:「那我應該在意什麼?」
青燁瞧著她,手指抬起來,在她眼前晃了晃剛夾起來的一片肉。
懂了,她負責吃就行了。
不知為何,大魔頭今日的興致似乎不錯,在餵飽她之後,還不讓她就這麼走掉,想著她沒有地方可坐,讓玄猙再弄把椅子過來。
誰知話音一落,白秋的眼神立刻變得很絕望。
「嗯?」青燁奇怪地捏了捏她的下巴,「不喜歡?」
白秋真的委屈極了,忍不住對他道:「可不可以……給張床……」
她的腰真的痛死了!她才十五歲啊!長身體的年齡!這樣下去真的會骨頭變形的!
青燁的表情忽然變得有些古怪。
白秋以為他不願意,忍不住牽牽他的袖子,「求、求你了,好不好?」
小姑娘撒嬌最是可愛,尤其是這局促不安的模樣。
想不到床竟是她主動提出來的,青燁知她年紀小,倒也不急著與她雙修,畢竟他活得這麼久了,再多等上百年也沒區別,於他,也就是一眨眼的事。
但既然她想。
他驀地垂眼,嗓子無端地啞了幾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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