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藍巨人
「可你應該知道，無論你在怎麼對我說明，我也不可能因為你這一面之詞，就真的對系統放鬆警惕！」
說到這裡，海森堡輕輕的搖了搖頭，笑道。
「除了一開始的時候，那時候我的確稱得上一無所有。
氪星人的血統可遠遠不足以讓我在漫威的世界裡自在逍遙。
就只有那個時候，我尚且比較依賴系統，我也只能依賴系統。
而在那之後，我從沒有通過系統來獲得任何純粹的力量。
無論是鳳凰之力，還是歐米茄之力，系統被我視為工具，而我也將攥取力量的核心，放在了來自每個世界裡最真實無疑的，某些力量的碎片上。
我……無論你再怎樣勸說，我也不可能將一切寄托在系統身上！」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
面對海森堡的回答，奧丁瞭然的點了點頭，接著露出了果然不出我所料的笑容。
只見他微笑著繼續對海森堡說到。
「我知道你的打算，我也知道你從不會將系統當做真正的進身之階。
不是每個人都喜歡大吼著一切都是我自己的努力，然後一邊瘋狂藉助系統來給自己加點的。
所以，為了實現命運的閉環，也就是我即將死在你手上的命運的終結！
我必須主動為你推進成為全能的速度！」
說到這裡，奧丁臉上終於出現了一點點緊迫感。
「知道麼，小子，在我成為全能的那段時間，我為自己規劃了新的命運線！
但當我的力量隨著克蘇魯的離去，繼而跌落並被奧爾羅格重新控制之後。
我預定的命運線，就變成了命運中隱匿的某種可能。
在我設計的命運線里，全能的你，殺死全能的我！
而我，因為有了化身機械和集團意識的經驗，當我瀕臨絕境時，我可以從歷史，也就是九界不斷循環和毀滅的過去里，短暫的召回我曾經那些力量。
到那時，雖然為時不久，但我的確會化身全能一段時間。
那段時間或許是三分鐘，或許是四分鐘，但絕不可能達到五分鐘！」
「所以這就是系統讓我在某處呆滿一年之後，就特麼獎勵我五分鐘無敵時間的原因？」
聽了奧丁的話，海森堡恍然大悟，他趕緊繼續說道。
「怪不得我一直覺得奇怪，這系統雖說有著利用命運來換取實力的功能。
但這系統明明沒有任務功能，卻有獎勵功能。
對於無敵五分鐘的獎勵，我一直思索頗多！
結果，這無敵五分鐘，就是你在使用系統時留下的後門。
他根本就是為了給我五分鐘全能的境界，然後讓我百分之一百可以給你帶去終結的命運？！！」
話音落下，海森堡死死盯緊了奧丁的眼睛。
面對海森堡的注視，奧丁輕笑著點了點頭。
「的確，這就是我為你留下的，最有可能殺死我的一個小工具。
但你對系統相當排斥，甚至為了避開這個獎勵，你從沒有在任何世界裡呆滿一年！
最過分的是，為了躲開獎勵，你甚至不肯回到那些你已經征服，卻並沒有管理的世界去履行你的管理權！
如果不是你如此抗拒，我又何必現身於此，同你這個被害妄想症拼了命的解釋！！！」
奧丁顯然有些生氣，海森堡不願意看他那張亂七八糟的臉。
於是一邊躲開奧丁的視線，海森堡一邊聳了聳肩。
「誰會喜歡天上掉下來的餡餅呢？
雖然我的人生的確從系統這個天上掉下來的餡餅開始。
但我可不喜歡一輩子追在系統的屁股後面，扮演愉快吃軟飯的混蛋。
再加上你有沒有把信息留的清楚一些，我……我避開所謂的獎勵，豈不很合理？」
「合理，呵呵，那可真的很合理，合理到我根本無言以對！」
奧丁鬱悶的咬了咬牙，隨後無比認真的對海森堡說到。
「不管怎樣，你原本不是要帶領你在奧林匹斯的信眾，反攻九界和阿斯加德麼？
你對部下的許諾已經立下，我相信你不會食言，所以我會在九界等你！
無論你是否覺得我還有其他的陰謀，除非你懦弱的背棄你宣布反攻阿斯加德的命令，不然你總會出現在我的面前！
到那時，我會用我從你送給我的，九界克蘇魯時期獲得的全能之力，來好好招待你這個混蛋！
你送來的克蘇魯的觸手，為我提供了打破九界循環命運的可能。
對此，我很感激！
但我的感激，不是主動輸在你手裡。
如果你不能戰勝我，那我會為你送上光榮的死亡！
今天我來到你的面前，為你送啥女的不只是一個解釋，更是一份戰書！
就在奧林匹斯和九界正式的戰爭中。
你和我，奧林匹斯的神王和阿斯加德的神王。
我們終將分出生死！」
話音落下，奧丁伸出手，狠狠地攥住了海森堡的收幣。
「答應我，殺死我，真正的殺死源頭上的我！
只有身為全能的我徹底死去，我才能打破奧爾羅格對我，和對整個世界的控制！
答應我，幫幫我，只有你能幫到我！
說，你答應我！」
「呃……。」
感受著奧丁的緊張，海森堡思索片刻，接著無比認真的點了點頭。
點頭過後，他伸手拍一拍奧丁的胳膊，輕鬆的說到。
「不管怎樣，我會去到你的世界，在你所有的部下面前戰勝你。
這是我早就做出的決定，我不會背棄自己的決定。
我並不想為你做點什麼，但我本就想要整個九界！
如果殺死你還不足以讓我擁有九界的話……。
那相信我，我會從奧爾羅格手裡，將九界真正奪過來的！」
他剛說完，對面的奧丁便釋然的點了點頭。
「很好，我走了，九界見，我真正的終結者！」
「別特麼用那種稱呼來調侃我，至於九界，我會去的！」
海森堡答應一聲，然後他眼看奧丁的身影淡化在了空氣之中。
片刻之後，奧丁徹底消失，他沒有留下任何他來過的痕跡。
甚至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曾經來過，為了瞞過奧爾羅格，奧丁做出了數不清的布置和計劃。
至於那些究竟是針對奧爾羅格的陰謀，還是針對他海森堡的陰謀？
海森堡懶得判斷，也毫不在乎。
如果奧丁真是在算計自己，拿自己就用一雙鐵拳，硬生生打破他一切該死的算計就好！
不過，為了應對奧丁的挑戰……。
不管怎麼說，就連奧丁自己都坦誠他能短暫借用全能的力量了。
那麼，自己和奧丁未來的約戰，就註定會演變成一場……。
全能之間的戰爭。
但自己……。
海森堡撇了撇自己的身體，無論規則還是底蘊，自己根本還沒有達到全能的程度。
不過海森堡知道，有了八千多萬次推演世界的經驗之後。
只要他願意靜下心，好好的體會這段經驗。
那麼，大概同樣的時間之後，他就能依靠自己的經驗，穩定而安全的逼近全能的最後關卡。
想到這裡，海森堡無奈的搖了搖頭。
看來，自己要體會一段時間的孤獨了！
有了打算，那就執行，海森堡的行動力向來不差。
他直接規避了剛剛變大的，滿心興奮的小……大莫戈。
轉而來到諸多世界的夾縫之中，來到了時間規則最為混亂的角落裡。
揮揮手，還沒等海森堡開闢自己的時間縫隙。
路西法那似笑非笑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好巧啊，海森堡，你也想要躲進時間的規則里體會那些滋味兒？」
「媽的，真的好巧，你也來了！」
海森堡無語的打了個招呼。
得到海森堡的回應，路西法嘿嘿一笑，接著竄到海森堡的身邊。
「祝你成功，夥計，也希望你能祝我成功。
八千多萬次站在全能視角重演地火風水的經歷可不常見！
我那個父，也就是上帝，他一共也才重演了不到三次世界。
至於東方那個偉大的世界，他們從創世開始就從沒有徹底重演過。
至於梵天那傢伙，那個世界的核心比奧爾羅格還要離譜，我們去了可就不容易逃出來了。
也只有奧爾羅格這樣的傢伙，才能自信到將一切盡情的展示給我們！」
話音落下，路西法拍了拍海森堡的肩膀。
「就說到這兒吧，時間可不容許我們浪費。
在我生存的這無數個紀元里，現在就是我最接近全能的時刻！
我走了，你也自己開闢合適的時間夾縫吧。
希望你我下次再見的時候，你就已經是全能了，夥計！」
「嗯，一樣，希望你我下次相見，你也能擁有真正挑戰你那位父的資格！」
海森堡點點頭，隨後揮手締造了自己的夾縫。
在眼前這片徹底混亂的時間線里，今天就是今天，但明天卻有可能是下一個紀元。
也只有在這樣的地方，海森堡才能在不成為全能的情況下，割裂諸天通用的正統時序，以便度過他即將不斷參悟的無數回憶。
畢竟他需要的時間真的太久了！
坐進時間夾縫，海森堡也不耽擱，他直接開始了自己的回憶。
每一分每一秒，世界的每一次生滅，造物的每一次循環。
北歐曾發生的所有一切，全都重新展示在了海森堡的面前。
八千萬次重新演化世界的經驗。
每一次重新演化世界，就代表北歐世界經歷了一次從誕生開始，但尼格霍德毀滅一切為止的命運循環。
每一次循環，大概要持續數十個紀元。
北歐要經歷最初的神王開始，再到奧丁這個最後的神王為止的悲慘命運。
這個時間在乘上八千萬倍……。
總之……。
當海森堡從時間的夾縫裡走出時。
他幾乎已經忘記了他是誰，更險些忘記了他究竟要做些什麼。
此時此刻，時序的混亂之所，諸天無限世界的縫隙之中。
海森堡孤獨的呆立在哪裡。
他身上再也看不到氪星人的力量，他身後再也沒有了不斷旋轉的六團火焰。
唯一能看見的，就只是他這個英俊的，穿著一套簡樸西裝的男人罷了。
漂浮，漫無目的的漂浮，海森堡並沒有管理自己的身軀，因為他知道自己需要什麼。
他的內心在北歐造物的死去活來中度過太久！
一開始，他是以旁觀者的身份觀察一切。
到後來，他是以參與者的身份回憶一切。
直到最後，海德堡如願以償的，品味到了締造者的滋味兒。
他做到了以奧爾羅格，也就是以締造一切的全能神的身份，去體味著自己的回憶。
在他的內心世界裡，他已經跨越了全能的界限。
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經可以走過通往全能的那扇門了！
但他並沒有邁出那一步。
因為，他……更清楚邁出那一步的代價。
力量的轉移，從來都攜帶著數不勝數的危機。
海森堡知道，自己如果在此刻邁出那一步，那他就將徹底失去自己的某些東西……。
他想要的全能，是哪怕成為全能，也不需要有什麼責任，更不需要變成另外一個人！
但一切可能如此簡單麼？
假如一個普通人突然變成了皇帝，那他變成的皇帝，還有可能像一個普通人那樣活著麼？
這個皇帝還能只娶一個女人，忙時種地，閒時造人，喝石子粥就著觀音土，於收穫的季節唱沒教養，但格外喜人的黃調調麼？
幾乎不可能！
此時的海森堡非常清楚，他想要邁出那一步，就要變成那種皇帝。
或者說，他要變成另外一個和自己不同，但和其他全能格外相似的模樣。
他會揣起自己的髒話，關上自己的心門，放棄自己曾經的小脾氣，成為一個看上去就很是全能的傢伙！
他不願意！
但如果不這樣做……。
全能的大門已經打開，由不得他一味退避！
一而再，再而三，不斷漂浮的海森堡，終於趕到些微焦躁。
他已經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心門了！
苦苦熬過無數個回憶中的紀元之後，他終於邁出了那一步。
但邁出去的步子，已經不允許他再收回了！
一時之間，海森堡焦灼的環顧四周，他在尋找一個可以讓他嘗試突破全能，同時還可以讓他不發生變化的地方！
可這樣的地方又怎麼可能輕易出……？
嗯？
片刻之後，海森堡瞥一眼無限遙遠的另一個世界。
他突然感覺到了一絲可能……。
如果自己能強迫另一位全能神明，來對自己的突破進行壓制的話……。
那自己是不是就可以很好的擊敗自己因長時間品味回憶，從而醞釀出現的心魔了呢？
想到這裡，海森堡毫不遲疑的衝進了那個世界。
而他進入這世界的第一時間。
他便看到一尊頂天立地，不著片縷，下面特別大的藍巨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