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初次合作

  回到李斯的公寓後，錦瑟因為不需要睡覺，百無聊賴地搬了一把椅子，坐在李斯的床邊。那隻長相奇特的貓似乎對她頗有興趣，悠然地走到她身旁，尾巴輕輕擺動著。房間裡一片寂靜，一人一貓靜靜地注視著熟睡中的李斯。

  突然，急促的鬧鈴聲打破了平靜。李斯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帘的卻是兩雙盯著他的眼睛，嚇得他猛地坐起，脫口而出：「哇靠！」

  他緩過神來，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抱怨道：「你這樣會嚇死人的你知不知道？還有，你是怎麼從手銬里逃出來的？為什麼一直盯著我？」

  「我在等你起床。」錦瑟語氣平靜。

  「好吧……那手銬呢？」李斯皺著眉頭問道。

  錦瑟從旁邊拿起被掰斷的手銬，遞給他。

  李斯瞪大了眼睛，目光在手銬和她之間來回打量：「這是你弄斷的？家裡可沒有別的工具啊，難道你徒手弄斷的？」

  見錦瑟只是淡淡地看著他，李斯無奈地嘆了口氣，自嘲地笑道：「我是不是該慶幸自己還活著？」

  見錦瑟沒有繼續搭話的意思，李斯便徑直走向洗手間去洗漱。他對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女孩既有些忌憚，又莫名地感到安心。

  洗漱完畢後，李斯回頭對她說道：「錦瑟，我今天想讓你和我一起出去。」

  錦瑟挑了挑眉：「嗯？去辦案嗎？好啊。」

  李斯微微一笑：「不僅如此，我還想讓你幫我拿著槍。」

  錦瑟詫異地看著他，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解：「你是傻子嗎？你幾乎不認識我，我可以很容易地用這槍殺了你。」

  李斯低頭看了看地上斷掉的手銬，聳聳肩：「如果你真想殺我……我覺得你不需要槍。」

  錦瑟嘴角微微上揚，接過李斯遞來的手槍，輕聲說道：「好像是這麼回事。」

  「走吧，跟我一起去看看這個案子。」李斯對她擺擺手，示意跟上。

  錦瑟將槍收好，迅速跟上他的腳步。不久後，他們來到了一座老式的公寓樓下。

  李斯抬頭看了看有些斑駁的建築，神情變得凝重，轉頭對錦瑟說道：「一會兒我上前問情況，你在我身後，隨機應變。」

  說罷，他徑直上了樓。沒過多久，兩人來到一間公寓門口。李斯深吸一口氣，瞥了一眼錦瑟，然後敲了敲門，大聲說道：「你好，有人在家嗎？」

  門縫中傳來一個略帶不安的女人聲音：「你好，你是？」

  「我是附近警局派來的，我叫李斯。」李斯露出溫和的笑容，語氣柔和。

  錦瑟在心中暗自思索：「他的演技真不錯。」

  女人一聽到是警察，明顯鬆了口氣，打開門說道：「警察啊，快請進。」

  走進屋內後，錦瑟打量著四周。女人約莫三十歲，紅髮垂肩，面容清秀，但她頭上的X標記讓錦瑟的目光微微一凝。

  李斯隨意地環顧了一下四周，語氣輕鬆地說道：「哇，這房子裝修得真不錯。」

  錦瑟淡淡地補充了一句：「這裡真的有人住嗎？看起來太乾淨了。」

  女人聞言微微緊張，連忙解釋道：「我的兒子失蹤了，每次想到他，我就會開始收拾房間，讓自己忙起來。」

  李斯瞪了錦瑟一眼，連忙微笑著對女人說：「對不起，他新來的，不太懂事，總以為自己是下一個福爾摩斯。見諒，您有什麼事對我說就好。」

  錦瑟默默觀察著女人，心中暗自琢磨：「她頭上有X的標記，她絕非表面看起來那麼無辜。但我不能直接告訴李斯，該怎麼暗示他呢？」她正思索時，李斯忽然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多說話。

  李斯收起笑容，語氣忽然變得沉重：「說實話……我也有個女兒，在她還很小的時候就失蹤了。我理解你現在的痛苦，這也是我決定處理這個案件的原因。」

  女人愣了一下，眼神有些複雜，隨後說道：「沒關係，你們坐吧，我去泡茶。」

  三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李斯開始仔細了解案情。

  聽完女人的敘述後，李斯確認道：「所以，他是在一周前從學校回家的路上失蹤的？」

  「是的，我都快急死了……」女人語氣中滿是焦慮。

  錦瑟冷冷地盯著女人，幾乎忍不住要脫口而出：「所以你竟然拖了一周才報警？」

  李斯先是安撫了女人，然後繼續問道：「我知道你很急，但先別著急。你兒子叫什麼名字？」

  「王亞明。」女人答道。

  「他多大了？」李斯繼續追問。

  女人皺著眉頭想了一下，說道：「嗯……他大概六歲。」

  聽到這句話，李斯臉色驟變，語氣嚴肅地問道：「你什麼意思……他大概六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