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絕處逢生

  「嘩啦」一聲，錦瑟破窗而出，竭盡全力躍向窗外。然而，她現在的身體狀況糟糕至極，從如此高的地方墜落，幾乎註定會粉身碎骨。她在空中急切地尋找對策，忽然餘光瞥見樓底下站著一個身上帶著X標誌的女人。「如果我在落地的瞬間殺死這個女人，是不是就可以立刻回到地獄？」

  沒有時間猶豫，錦瑟迅速幻化出奪魂鐮，稍微調整身位後，急速朝地面上的女人衝去……「我只有一次機會……」

  與此同時，大樓內的黑桃幫老大和魯克呆呆地看著錦瑟撞破的窗戶。魯克似乎想要追出去，但黑桃老大一把制止：「求生欲真強，但是你應該知道規則，沒有面具不能出去。要是你能立刻找到膠帶粘上，那當我沒說。」

  魯克看了看被打爛的面具，無奈地聳了聳肩：「算了，我也累了。刷刷抖音休息會兒。」說完便原地躺下，拿起手機玩了起來。

  「無常也會累嗎？而且，她不是跟你一樣的嗎？我還得提醒你去追她吧！你們不是需要爭奪主導權嗎？」黑桃老大對魯克的行為似乎有些不滿，但又無可奈何。

  魯克放下手機，轉頭瞥了黑桃老大一眼，懶洋洋地說：「不是這樣的，而且我也不需要追她，她會回來找那個警探的。」

  而在地獄，錦瑟成功殺死了罪人，順利返回了地獄。剛一清醒，她便意識到自己身處地獄，立刻暴走，對著天空大喊：「酆都！！！你給我出來！！！」

  不遠處，正在處理罪人的酆都聽到錦瑟的叫聲後，隨手推開身旁的罪人，一個跨步便來到她的身旁，帶著微笑問道：「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為什麼？你沒告訴我……還有別的無常！」

  酆都托著下巴，漫不經心地回答：「你沒問。」

  錦瑟沒料到酆都會如此回應，憤怒地說道：「我他媽對你受的夠夠的了。你以為你很搞笑嗎？」

  酆都依舊不以為然，繼續揶揄道：「你好像有點失控啊，需要我幫你控制控制嗎？」

  「你只會打嘴炮嗎！我從認識你開始到現在，你就一直在胡說八道。我累了，也受夠你了！！！你他媽給我閉嘴，我要殺了你！！！」

  說完，錦瑟徹底失控，瘋狂地向酆都撲去。面對失去理智的她，酆都毫無慌亂，身後不知何時幻化出一種刺狀的奇怪武器，輕輕一揮便洞穿了錦瑟的身體。他高高舉起失控的錦瑟，輕聲說道：「注意你的語氣。」說完，便將她重重地拋在一旁。

  當錦瑟再次醒來時，已經恢復了神智。她慢慢從地上爬起來，看著完好無損的手腳，疑惑地問酆都：「我沒事了？」

  剛處理完罪人的酆都慢悠悠地走了過來，「每次你回到地獄，我都能修復你的身體。」

  「你只需要小心，不要讓自己受傷到無法行動。這次你差點就到了那個地步。再多失去一個身體零件，你可能就無法走路，或者握住你的武器了。爬著殺罪人應該很難吧。」

  「你就不能早點告訴我這些東西嗎？」錦瑟有些幽怨地抱怨道。

  酆都微微一笑，淡然道：「說實話，這對你應該是個驚喜。你現在的身體，除了在你真正掛掉之前，是你最不需要擔心的。」

  「剛才你體內的惡魔完全控制了你，所以你才表現得那麼暴躁。我不得不用那一刺把它打回去。」

  「我體內的什麼？惡魔……？」

  「對，你的身體裡被我放進了一個惡魔。」

  錦瑟頓時怒不可遏：「你竟然把一個該死的惡魔放進了我體內？！」

  酆都無奈地嘆了口氣：「你能別這樣嗎？你為什麼驚訝？我不是應該早就告訴你了嗎。」

  「在你第一次見到我時，我就把惡魔放了進去。它在你的身體裡與靈魂融為一體，這也是你獲得無常能力的原因。一般情況下主要是你在控制著身體，但那個惡魔一直就在那。如果你的情緒不穩定，它就會開始控制你。它只感受到原始的本能——恐懼、憤怒、狂怒。」

  「它會因為你的情緒做出它認為適當的舉動，比如你在憤怒時，它會變得暴力，害怕時會逃跑等等。」

  「所以它基本上是個動物，戰鬥或逃跑。而如果它完全控制了你，你基本就等於行屍走肉了。所以你必須從那東西手中奪回控制權。」

  錦瑟聽完酆都關於體內惡魔的解釋後，怔怔出神。她略微思考後，問道：「那我剛才遇到的那個無常呢？他的體內也有惡魔嗎？為什麼他好像完全不受影響？而且他根本就沒有罪人的標記！這不合理！他怎麼會是無常？」

  酆都顯然對她在人間的遭遇毫不知情，疑惑地說道：「哦？你遇到了魯克。幸好你不是遇到另一個。」

  「還有兩個？！」

  酆都嘆了口氣，說道：「你的問題有點多，看來我得好好跟你說說無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