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酆都解惑

  「看來我得多跟你說說無常的事情了，你想知道嗎？」酆都故作玄虛地說道

  「靠，你別墨跡啦，趕緊說！」錦瑟有些不耐煩地催促。

  「既然你這麼『誠懇』地問了，那我就勉強告訴你吧。」酆都笑著答道，似乎對於錦瑟的焦急全然不在意。

  錦瑟一臉黑線地盯著他，雙手微微握緊，仿佛下一秒就要將這個愛耍弄人的傢伙撕成碎片。

  「其實，除了你，還有兩個無常。如果你說的是那個沒有被標記為罪人的人，那你之前一定是遇到了魯克……」酆都慢悠悠地說道。

  「對，就是那個戴著兔子面具的！為什麼我看不到他的罪人印記？」錦瑟眉頭微微蹙起，眼神滿是疑惑。

  「你為什麼會看到印記？因為他本來就沒有。」酆都回答道。

  「什麼？！這怎麼可能？！他不是無常嗎？無常不都有嗎！」錦瑟一臉驚訝的表情，仿佛這個信息顛覆了她對無常的理解。

  「成為無常需要很多複雜的條件，一個非罪人成為無常也合情合理吧。況且每個人的體質不同，你說呢？」酆都淡然地解釋道。

  「你還真是緊跟潮流。」錦瑟小聲嘀咕了一句，聲音中帶著一絲諷刺。她停頓片刻，繼續問道：「所以他才能這麼好地控制他的惡魔，是因為他不是罪人嗎……？」

  「不——是！」酆都乾脆地打斷了她的猜測。

  「他已經做了很長時間的無常，所以他才能把他的惡魔完全控制住。而你只是一個新手，雖然可以輕鬆殺死大多數人類，但以你現在控制惡魔的能力，任何一個其他的無常都能輕易打敗你。」

  「魯克雖然比另一個無常時間短一些，但我還是很驚訝他為什麼對你攻擊得那麼激烈，不過他總是有他自己的一套奇怪規則。」

  「你應該慶幸你還沒有惹上另外一個無常，他比魯克更難預測，所以我不認為他會主動攻擊你，除非你擋了他的路。」

  酆都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你還需要走很長很長的路，才能與他們抗衡。你陷入的每一個麻煩，都是你生前行為的結果。我給了你那個罪人的印記，還有你過去的一些記憶。」

  「好了，該說的我都跟你說了，你也不能永遠藏在這裡。你最終還是要回到現實世界的。」

  聽到「現實世界」這幾個字，錦瑟突然想起了還被困在人間黑幫內的李斯，她猛然驚醒，忍不住驚呼：「對了，李斯！」

  「等等……我真的能救他嗎？我根本不是魯克的對手……」錦瑟的聲音逐漸低了下來，語氣中充滿了自我懷疑。「如果我再遇到他，我沒有任何勝算……」

  「但是，黑桃幫抓了李斯，他是我解開我生前身份的唯一線索，我不能拋棄他……。」

  「而且……他把他的秘密也告訴了我，他這麼信任我，如果我拋棄他是不是很對不起他……」她的聲音逐漸堅定起來，仿佛在自我說服一樣。

  錦瑟在腦海中反覆盤算著，時間仿佛在她的思緒中慢慢流逝，但她依然沒有找到一個可行的辦法。她再次望向酆都，眼中帶著期盼和困惑，問道：「酆都，我在地獄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但地獄的時間和現實世界的時間流動會有不同嗎？」

  「那當然，畢竟有天上一天地下一年的說法。雖然地獄裡沒有那麼誇張，但是當你在地獄時，現實世界的時間確實流動更慢。」酆都答道

  「那麼理論上我其實在地獄裡是死不了的，因為我只是一個靈魂……」

  「可以這麼理解，要不然在地獄的人突然因為折磨而亡就不好玩了。你怎麼突然又這麼多問題？」酆都疑惑地看著她，眼中帶著幾分不解。

  聽到肯定的回答後，錦瑟突然擺出攻擊姿勢，手中迅速幻化出奪魂鐮，猛地向著酆都砍去。

  酆都一個閃身輕鬆躲開了攻擊，看著因用力過猛而摔倒在地上滾了幾圈的錦瑟，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你在幹什麼？」

  錦瑟迅速從地上爬起來，臉上寫滿了決心，再次擺出攻擊的架勢，「跟我打！」

  酆都皺眉，疑惑地看著她，「跟你打？什麼意思？再說你太弱了，我沒什麼興趣。」

  「對，就因為我很弱所以才找你打架。」錦瑟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我對惡魔的控制力不夠，而且我還是個新手菜鳥。所以我如果要在短時間內提高戰鬥力，就必須拿你練手。」

  「對手越強，我進步得越快……而我想不到比惡魔之王更強的人了。……除非你真的怕跟我打。」錦瑟握緊了手中的武器，聲音中充滿了挑釁。

  「好吧，原來是想利用時間差，雖然有點無聊，既然你都這麼主動了，那我就陪你玩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