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桃幫的陰暗據點裡,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緊張的氣氛。黑桃老大和魯克與對面站著的三個人,似乎在進行某種對峙。率先開口的是一個留著長發、滿臉麻子的男人,他用一種傲慢的口吻說道:「如果你想讓我繼續為黑桃幫供應藥品,我要你們全部利潤的20%。」他自信地聳了聳肩,繼續道,「我們是你們唯一的供應商,而且我們的止痛藥占了你們收入的大部分。所以,20%對我們來說是合理的。」
黑桃老大冷靜地搖了搖頭,簡潔地回應道:「不。」
男人的眉頭微微一皺,似乎對這個簡單的回答感到不可思議,他疑惑地說道:「不接受?那你們是準備重新找供應商了?」
黑桃老大再次搖頭,但這次他臉上浮現出一絲戲謔的笑容:「不,我也不會這麼做。如果他們買不到我們的毒品,很多人會因此受苦,甚至可能死去。而死去的客戶,顯然無法再為我們的生意做出貢獻。因此,我絕不能允許這樣的結果出現。」
男人點了點頭,帶著一絲勝利的笑意說道:所以你別無選擇,只能接受我的條件,否則你將失去這門生意。」
黑桃老大的笑容變得更加陰冷:「不,我還有第三個選擇。魯克,把他們處理掉。」
魯克微微轉頭看了黑桃老大一眼,隨後點了點頭,向前邁了一步。
男人不禁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但看到身後的兩名重金雇來的打手後,他瞬間又恢復了自信,嘲笑道:「什麼?你要派這個毛都沒長齊的小矮子來對付我?哈哈哈,你真是個傻瓜。」
他退到兩名打手的身後,繼續威脅道:「如果你不願意接受我的提議,我們就會中斷業務,離開這裡。」
黑桃老大平靜地說道:「不,你們走不了。」他輕輕打了個響指,補充道,「別眨眼。」
話音未落,魯克動了。他的動作快得如同一道閃電,幾乎在眨眼之間,他又回到了黑桃老大的身邊。而男人身後的兩名打手則無聲無息地倒在了血泊中。
男人驚恐地看著地上的屍體,他甚至沒有看到魯克如何出的手。他無力地癱倒在地上,顫聲說道:「等……等一下……你……你是怎麼……」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魯克已經如幽靈般出現在他面前,雙手輕輕一扭,男人的脖子便應聲而斷。隨後,魯克被傳送到了地獄。
此時的地獄中,酆都似乎早已等待多時。他上前一把抱住魯克,興奮地說道:「我可想死你啦!」
魯克顯得有些不自在,他掙脫了酆都的雙手,後退幾步說道:「我能走了嗎?」
酆都依然熱情不減:「你這麼快就想走了嗎?!但你已經很久沒見到爸爸了!」
「爸爸?」魯克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是啊,是啊!」酆都得意洋洋地說道「爸爸為他的強壯大兒子感到驕傲,因為他一天之內帶回了三個罪人!」
「拜託你別再說了。」魯克無語的說道
酆都搓著雙手,臉上帶著一絲狡黠的笑容說道:「而且,因為你是個好孩子,完美無缺……所以爸爸想請你幫個忙!」
魯克皺著眉頭:「我求你別再這樣說話了。」
酆都稍微收斂了一些,繼續說道:「那麼,我親愛的魯克,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知道的關於黑無常的一切?」
「你是說錦瑟?」魯克猜測道。
「對,就是她。我猜當你撕下她的手腳時,你對她已經非常熟悉了吧?」酆都說道。
魯克面無表情的回答道「黑桃老大命令我攻擊她,我並不是在追捕她。你知道的,我已經不再隨便攻擊罪人了。」
酆都點了點頭,意味深長地說道:「對,對。我只是想知道你打算和那個黑桃老大還要做多久的交易?」
「會儘可能久一些。」魯克思索了一下繼續解釋道「因為我不能完全相信罪人的印記。有些人的情況很複雜。但黑桃老大命令我殺的每一個罪人都是壞人。我不會感到內疚。」
他停頓了一下,接著問道:「所以,酆都,錦瑟是個壞人嗎?」
酆都的目光閃爍了一下,緩緩說道:「她接受了交易,以避免被送到地獄第十八層的判決。」
魯克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所以我沒錯。被送到第十八層的人總是壞人。但這讓我有一個問題。為什麼是她?雖然第九層極為罕見,我甚至從未收割過被判到那裡的靈魂。但她也不是唯一一個……所以,為什麼你讓她成為無常?」
酆都單手托著下巴,沉思片刻後答道:「她的罪孽極其獨特,更妙的是,她自己都不記得了。她的情況對我需要完成的一件事非常匹配。」
魯克顯得有些無奈:「這根本沒告訴我任何東西。你能不能再具體一點……」
「夠了!」酆都突然厲聲打斷了他,隨即緩和了語氣,帶著一絲責備說道:「我剛才還說你是個好孩子,然後你就打斷了爸爸這麼久!」
魯克在心裡暗自嘆氣:「又來這套……」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再頂撞酆都,只得保持沉默。
酆都撇了一眼魯克,接著說道:「我需要你告訴我你知道的關於她和她在現實世界裡所做的一切。順便說一句,這是個命令。」
魯克聽到「命令」兩個字後明顯愣了一下。在他漫長的職業生涯中,酆都很少發出直接的命令。他沒想到今天的酆都為了一個剛成為無常的女孩會用命令來要求自己。
雖然心中疑惑,但魯克不敢怠慢,趕緊說道:「我已經觀察她一段時間了,每次我看到她時,她都和一個男人在一起。」
酆都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告訴我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