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輕女人顯得百無聊賴。她半躺在客廳的沙發上,兩條潔白的大腿在燈光下泛著誘人的光澤,胸脯一起一伏。她拿著手機看了一會,突然,不知她的微信還是電話響了起來,她接通了,開始興奮地跟對方聯繫起來。
過了一會,她開始打掃客廳,然後又去了衛生間。通過磨砂玻璃,一個光潔的身體映射出來,伴隨著嘩嘩的流水聲,裡面傳出女人清亮的歌聲。這女人不僅是身材好,歌唱的也很動聽。
我窩在陽台實在難受,準備找個更合適的位置,我貓著腰順著客廳,來到了二樓。
她洗完澡後,嘴裡還哼著不知名的歌曲,裸著身子,披著一條浴巾,上了二樓。我只能躲進一間客房裡。
她進入了主臥,開始給歐陽瀚微信聯繫。他們的聲音從門縫裡傳了出來。
「老公,你快回來吧,這麼大的房子,我一個人害怕。」
「我處理完這邊的事馬上回去,你洗完了在家等我呀。」
「我剛洗完,身子還沒幹呢,不信你看看!」
「老娘們不知道害臊!我這忙著呢!」
他們的談話,對我沒有一點實際意義,我只能擔驚受怕,繼續憋在客房裡,為了防止意外,我從裡面反鎖了門,通過窗子,看了一下下面,隱約是草坪,也就是說,三米的距離,我完全可以從窗子跳下去不受任何傷害。 我看了一下時間,已是夜裡十一點。歐陽瀚的車終於駛入了院子裡。
他夾著一個包,走進了房間裡。然後聽見他上樓的腳步聲。
房門打開,女人一下子撲了上來。
「啊呀,慢點,我的小寶貝!」
歐陽瀚有些酒醉,說話的聲音也有些變了。
我打開手機錄音,把他們的對話全部錄了下來。
「你又喝酒了,去洗個澡,去去你身上的酒糟味。」
「不用了吧,我今天有點煩,不想幹了,就消停一晚吧。」
「你煩什麼,現在集團不是已經由你掌控了嗎?」
「現在還不能這麼說,倩倩這個妮子不肯認輸,很強硬!我現在還不能拿她怎麼樣,畢竟她是我哥的骨肉。」
我聽了後,心裡不再很擔心她的安危,至少她現在是安全的。
「那你下一步怎麼辦?」
「那就繼續這麼耗著吧。」
「不行的話,你還當你的副總吧,錢畢竟是身外之物,多少是多呀,夠我們花就行了。」
「你娘們家不懂,這不是錢的事,我在集團裡面經營這麼多年,沒有我,集團也不會發展到現在這個程度,如果倩倩掌握了權利,咱們的歐陽集團恐怕要易主了,你見過那個從濱城一起來的高楓嗎?自稱是倩倩的男友,這小子不好對付,一旦他們結婚了,那我們利益將得不到保證。」
「別考慮那麼多了,我給你按摩按摩,放鬆一下,趕緊睡覺吧!」
歐陽瀚的女人聽起來是一個不錯的女人,很會安慰體貼男人。
「你先脫了衣服躺下,我去拿按摩器。」
說完,她打開房門,來到我隱藏的客房門口。她擰了一下門把手,沒有打開。又嘗試了好幾遍,仍然打不開。
「不對呀,按摩器放在這個屋裡,怎麼打不開呢?我記得我沒有鎖呀!」
她對著隔壁躺在床上的歐陽瀚說。
「是不是鎖壞了?你起來看看!」
「不用看了,指不定你給鎖上了,明天你找找鑰匙開了。我喜歡你用手給我按摩。」
我此時的心理隨著他們的談話而起伏,一旦他們試圖打開這間房門,我豈不暴露了!
他們關了門漸漸地沒了生息。我從窗台爬出來,順著雨水管到達了地面,屋腳的監控睜著一雙紅色的眼睛在目視著這邊。我為了避開它,緊貼著牆體慢慢移出了它的視線。
第二天,我剛醒來,陳勝楠發過來微信:在那邊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我回覆:歐陽倩失蹤了,我暫時回不去。
陳勝楠:報警了嗎?你能應付過來嗎?需要幫助嗎?
我回覆:報了,我已經找到了線索。
陳勝楠:不要自己逞能,要倚靠當地警察。
陳勝楠的話里是滿滿的關心。
我起床,洗漱完後,就準備出去。我已經不再相信那個王阿姨,我懷疑她做的飯里可能摻雜著一些有毒的東西。
她把我喊住,說:「我對不起歐陽瀾家,我現在就辭職回家!」
「你不要跟我說這個,我現在只是一個外人,你說辭職的事,我決定不了。」
「高楓,我是被逼無奈的,你得理解我!我如果不配合他們,他們說要勒死我,把我扔進枯井去,我現在還不想死,家裡面還有上學的孩子。」
「你知道錯了,想贖罪,你就應該告訴我歐陽倩現在的下落,她隨時都有可能遭遇不測。」
「他們把她帶走的那天晚上,我無意中聽到他們商議要把她帶到一個山莊上去,至於什麼山莊我就不知道了。」
「平城這邊有山莊嗎?例如什麼避暑山莊,什麼休閒娛樂山莊。」
「我想起來了,老三歐陽澤在平城東南外經營著一家休閒娛樂度假的地方。」
東南方?我大致朝平城東南方望了望,那裡的確群山逶迤,夏季應該是很好的避暑勝地。
「你去過那個地方嗎?」
「我有一次跟著董事長一家去住過幾天,夏季的確非常涼爽,小橋流水,亭台樓閣,景色也非常好,不少有錢人在那裡遊玩。」
「那我們去一趟吧?」
「我去了,歐陽軒怎麼辦?」
我不再跟她廢話,一個人徑直走了出去。來到大街上,我打了一輛計程車,直奔東南方的山莊。
此時,山莊上也還有不少的人。我沿著道路,找遍了附近大大小小的房屋,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地方。
從山上轉下來幾個人,他們坐在一個樹蔭下乘涼。其中有一個女的發牢騷:「那地方我看著挺好的,為什麼不讓我們過去參觀一下?」
我湊了上去,問:「大姐,什麼地方呀,那麼神秘,軍事禁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