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麼地方,反正不讓過去了。」
我為了一探究竟,隻身走了過去。果見有兩個人守在路口,不讓通過。
我過去故意搭訕:「兄弟,前面不讓過去了嗎?」
「對,不讓過了,你繞道吧!」
我一聽,前面必定有蹊蹺,為了避免引起他們的注意,我折返回來,觀察周圍的環境。路的兩側一面是高山,一面是峽谷。
我繼續往回走,在一條斜岔路口,我找到了能夠攀緣上去,避開前面兩人的視線,直接進入前面的腹地。
的確,正如前面那位女子所說,這裡是下面峽谷流水的源頭,一汪泉源從兩塊石縫裡噴涌而出,注入到峽谷里,景色異常美麗。
我朝周圍望了望,在不遠處的山腳下,有一座兩層的小樓,站在小樓上,能夠一覽峽谷風貌。
我沿著山底,向小樓快步移動。我還沒有到達小樓跟前,突然從樓上冒出一個人。
「下面的!你是幹什麼的?」
「哎呀,我走迷路了路,不小心跑到這裡來了。」
「快走吧!這裡不是你待的地!」
「這就走,這就走。」
我一邊說,一邊走。
繞到一處灌木叢里,我停了下來,觀察著樓上的一舉一動。那邊好像一個人也沒有。
我這次嘗試著繼續向小樓靠近,沒有人再喝止。我貼著樓梯扶手慢慢向上,還沒到二樓,有個個頭矮小的迎面下來,與我正好走個對沖。
「你是怎麼過來的?」
「我迷路了!」
「胡說!滾!」
他想把我趕走,我既然來了,豈能那麼容易走。
他看我沒有要退下去的意思,就想用力推我,我一閃身,他差點跌落下去。
我趁此機會,直接快步上了二樓。此人身材身材雖然並不高大威武,但身手也夠敏捷,他及時地穩住了身子,抓住扶手,一轉身,也跟我上了二樓。
「小二!小二!」
這人看沒有嚇到我,大喊起來另一個人的名字。
我立足未穩,果見有一個人從二樓的一個房間裡沖了出來。此人身型高大壯碩,足有二百斤。兩人一前一後把我夾在了中間。我身陷合圍,卻毫無懼色,目光平靜地注視著他們。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不讓我上去?」我厲聲質問。
剛才矮小的眼神閃爍,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後面的大塊頭則怒目圓睜,舉起拳頭嚇唬我。
我一側身躲開大塊頭的拳頭,同時飛起一腳踢向小個子的肚子。小個子悶哼一聲,痛苦地彎下了腰。大塊頭見狀,怒吼著向我撲來。
我靈活地側身閃過,躲開了他的鋒芒,跑下樓梯。兩人跟著跑下來,在樓下面的河灘上展開了一場廝殺。大塊頭行動不便,但力氣很大,對付他需要智慧,等他揮動拳頭向我撲來時,我靈機一動,腳插進沙里,飛起一腳,沙子在腳的帶動下,向他飛揚而去。
這一招似乎挺管用的,他的眼好像被迷住了。我此時全力向他發起攻擊,等他反應過來,臉部和腿部已經被我擊傷,倒在沙地上疼的來回打滾。小矮個看到這種情景,被我的氣勢給嚇住了,企圖逃跑,我追上他,一腳把他踹到河灘上。我踩住他的脖子惡狠狠地問:「說,歐陽倩在哪裡?」
「歐陽倩?歐陽倩是誰?」
他還想繼續裝憨賣傻。我舉起拳頭在他的眼前晃了晃。他嚇得連連告饒。
「兄弟,我告訴你,歐陽倩就在樓上的第二個房間裡。」
我害怕他使詐,從地上把他拉起來。
「你前面給我帶路,如果給我耍心眼,我弄死你!」
我們一起趕到了二層的房間裡。裡面的確躺著一個女人,頭髮散亂,整個臉被頭髮埋了起來,根本看不清是不是歐陽倩。
「她是歐陽倩嗎?」
「是,她的確是歐陽倩。」
我過去撥開她的頭髮,看到了一張憔悴蒼白的臉。
我喊了她幾聲,她睜開迷離的眼神看著我,朝我笑了笑,滿臉的皺紋。
「你們這些……」
當我轉身想去罵那個一起過來的矮個子時,發現他早已逃走了。我害怕他們會再次趕過來,我於是趕緊撥打了報警電話。
我背著歐陽倩沿著河道向回走去。那個躺在河灘的大塊頭也也逃離的無影無蹤了。
我把歐陽倩送進了醫院。經過醫生的檢查,她的身體沒有什麼大礙,只是發現她已經染上了毒品,而且依賴性還非常大。
看到一個曾經高冷俊秀的歐陽倩在家族利益紛爭中被摧殘成這個樣子,我不僅感嘆利慾薰心可以讓人喪失親情和良知,而不擇手段。
警方調查中並沒有事實證明歐陽澤就是幕後指使者,他最近一直在外地出差,從調取的通話記錄中也並沒有發現他實施了綁架。
是警方和他相互勾結,隱瞞了事實,還是警方確實沒有找到證據,這就不得而知了。
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保護好歐陽倩不要再次受到傷害。
她目光呆滯,對我熟視無睹。有時又大喊大叫,痛苦難受。我看到此情此景,內心極度的悲哀,我無能為力,束手無策。
陳勝楠此時給我打來了電話,問我何時才能回去,我在她面前第一次哭泣起來。
「陳總,歐陽倩被人強行吸毒,現在還在戒毒所。」
「高楓,你首先得堅強起來,事情總會有好轉的,你個大男人在女人面前哭哭啼啼的算什麼樣子。」
她這種溫柔的批評讓我感覺很舒服,在她那裡說一說似乎就有療傷的功效。
「高楓,我讓汪冰和徐勝去你那邊,你們一起共同應對,儘快把問題解決了,勝利回來。」
我聽到徐勝和汪冰這兩個熟悉的名字,心裡一下子有了信心和勇氣。
徐勝現在已經是電子廠得力的幹將,汪冰也成了濱城小有名氣的大律師,她們的到來對我來說是一種莫大的支持。
經過幾天的治療,歐陽倩的情況有了很大的改善,臉色漸漸紅潤起來,意識也清醒了很多。但她卻要吵吵去集團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