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此時可謂人聲鼎沸,大家議論紛紛,各種猜測與傳言交織在一起。所有人都清楚地了解到事情的來龍去脈,而這件事的確和閆埠貴存在著某種關聯,但要說他承擔全部責任那倒也不至於。
就在這喧鬧之中,易中海忍不住咳嗽了一聲,然後轉頭看向站在身後的秦淮茹,眉頭微皺地說道:「秦淮茹,你還不快拉住你婆婆?這樣一直鬧騰下去又怎能把問題妥善解決呢!」
易中海看著院裡的人都在這裡看笑話,這不是丟人嗎?
院裡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是怎麼回事啊。」
也有剛來的,不知道怎麼回事。
「哈哈,你是不知道啊,中院賈家的棒梗被流浪狗給咬了,你是不知道咬的多慘啊。」
「啊,那個咬的是棒梗啊,我還以為是一個女孩子呢,看來說的都沒有錯,棒梗那裡確實是沒有了。」
秦淮茹聽著這些話很是難受,但是也不能說什麼。
秦淮茹心裡同樣憋著一股悶氣,她自然明白這件事和閆埠貴脫不了干係,如果不是閆埠貴匆忙關上門,又怎會引發如此之多的麻煩事兒。
要知道棒梗現在還在醫院裡,全身可以說是都沒有好肉了,總不能去找流浪狗報仇吧,畢竟誰知道他們現在跑到什麼地方了。
那現在只能找閆埠貴的事,也算是閆埠貴倒霉吧。
想到這兒,她沒好氣地回應道:「一大爺,您瞧瞧我婆婆現在被氣得這般模樣,我哪有力氣拉得住她呀?」
易中海壓低聲音,湊近秦淮茹輕聲說道:「你要是再任由她這麼胡鬧下去,恐怕連一分錢賠償都別想拿到手啦,當務之急還是趕緊讓閆埠貴出來把話說清楚才好。」
秦淮茹聽後略作思考,覺得易中海所言不無道理。
於是,她快步走到賈張氏身旁,裝模作樣地伸手去拉扯賈張氏,並勸說道:「媽,您先消消氣兒,稍微緩一緩嘛。」
賈張氏卻絲毫不領情,依舊怒氣沖沖地用手指著閆埠貴家的方向,大聲叫嚷著:「那個挨千刀的王八蛋今兒個要是不出來給個說法,老娘跟他沒完!」
見此情形,秦淮茹趕忙俯下身去,將易中海剛才悄悄告訴自己的那些話原封不動地在賈張氏耳邊複述了一遍。
「媽,等到閆埠貴給我們家補償以後,你在找閆埠貴的事,他也說不出什麼來,你想想棒梗身上的傷,治病是需要花錢的。」
一聽到這裡,賈張氏那高高揚起、準備再次揮下的手,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僵在了半空中。
緊接著,賈張氏緩緩地放下手臂,然後一屁股重重地坐了下去,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畢竟賈張氏已不再年輕,歲月早已在她身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跡,忙活了這麼長時間,就算是鐵打的身子也禁不住這般折騰,此刻只覺得渾身疲憊不堪,仿佛每一塊肌肉都在發出抗議。
與此同時,秦淮茹走到閆埠貴家門前,抬起手輕輕地敲響了房門,聲音清脆而堅定:「閆老師,您出來吧,咱們心平氣和地好好談一談。」
然而,屋內卻沒有絲毫動靜。原來,閆埠貴剛才慌慌張張地衝進屋子後,便迅速將房門插上,生怕門外的賈張氏會破門而入。此時,他正躲在門後,心臟砰砰砰直跳,如同擂鼓一般。
這時,三大媽聞聲從裡屋快步走來,當看到閆埠貴臉上的傷痕時,不禁大吃一驚,連忙問道:「老頭子,你這臉是咋弄的?誰這麼大膽敢欺負到咱家頭上來!」
閆埠貴一臉委屈地搖了搖頭,長長地嘆了口氣說道:「唉,還能有誰啊?除了賈家那個蠻不講理的潑婦賈張氏,還能有誰呢?我今天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遇到這麼個主兒。要不是我反應快趕緊關上門,這四合院裡不知道還有多少人得遭殃呢,說不定都得被她咬幾口。」
閆埠貴話音剛落,屋外就傳來了賈張氏那震耳欲聾的叫罵聲。那罵聲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
三大媽一聽,頓時火冒三丈,怒目圓睜地瞪著閆埠貴說:「好你個沒出息的男人,人家都騎到咱脖子上拉屎了,你居然還躲在這裡不敢出去!行,你不願出去,老娘我出去跟她理論,我就不信還治不了她了!」
說著,三大媽擼起袖子,氣勢洶洶地就要往門外走去。
閆埠貴眼疾手快,猛地一把拉住了正欲上前理論的三大媽,急切地說道:「哎呀,行了行了!咱們可都是有素質、講文明的人吶,跟她那樣的潑婦較個什麼勁呀?犯不著跟這種人一般見識嘛!」
然而,三大媽卻不樂意了,她瞪大雙眼,氣呼呼地盯著閆埠貴,嘴裡嘟囔著:「哼,你就是個膽小如鼠的窩囊廢!咱們怕啥?她家那個棒梗也不過就是個……」
三大媽的話尚未說完,閆埠貴便像被踩了尾巴似的,慌忙伸出手,一下子死死捂住了她的嘴巴,壓低聲音呵斥道:「都什麼時候啦,你還在這兒胡言亂語!這不是故意往人家的怒火上澆油嗎?別吭聲,就在這兒稍等一會兒,那潑婦罵累了自然也就走了。」
三大媽萬萬沒想到平日裡看似還算硬氣的閆埠貴此刻竟如此窩囊,心裡雖然有萬般不滿,但又不知該如何反駁,只得悻悻然轉身朝著裡屋走去。畢竟站在外頭還是能隱約聽到些外面的叫罵聲,不如躲進屋裡來得清靜些。
閆埠貴在外面聽著,這不比看電視有意思啊,而且還省了電費,只要自己不出去就什麼事都沒有啊。
突然外面沒有聲音了,閆埠貴悄悄地看著外面,只見秦淮茹走到了門口:「閆老師,你出來一趟。」
閆埠貴覺得自己又不是傻子,於是搖了搖頭:「那可不行,要是我出去的話,還不被你家的婆婆給我撕爛了,我可不出去啊。」
秦淮茹看著易中海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