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面無表情地說完這句話後,便緊閉雙唇,不再言語。而此時的閆埠貴卻心急如焚,因為他清楚地記得,當棒梗被送過來時,他曾偷偷地瞧過一眼,只見那孩子渾身上下布滿了傷痕,有些傷口甚至深可見骨,看上去令人觸目驚心!
「老易呀,你有所不知,當時我的確看到了有流浪狗在咬人,但壓根兒沒人注意到被咬的是棒梗,所以我才沒敢貿然開門吶。」閆埠貴滿臉焦急與無奈,向易中海解釋著當時的情況。
易中海凝視著閆埠貴,緩緩說道:「棒梗這回受傷可不輕吶,你呀你呀,怎麼能把門關上呢?」
然而,他心裡卻暗自思忖著,並未將秦淮茹回來可能會找他麻煩的事情告訴閆埠貴。反正這事跟自己沒啥太大關係,到時候自己剛好可以在一旁看熱鬧,倒也不失為一件樂事。
易中海轉身朝著放置板車的地方走去,準備歸還板車。留下閆埠貴獨自站在原地,嘴裡不停地嘟囔著:「哎呀,這叫個什麼事兒喲,真是萬萬沒想到會變成這樣啊。」
閆埠貴緊緊握著手中的物件,心中猶豫不決,不知道究竟該不該去賈家一趟。畢竟,賈張氏那不講道理的潑辣性子可是遠近聞名的。
三大媽從屋裡走出來後,目光直直地落在閆埠貴身上,眉頭微皺,語氣略帶責備地說道:「我說老閆啊,你咋還在這兒磨蹭呢?咋還不去呀!」
閆埠貴一臉愁容,輕嘆一聲,然後把剛才從易中海那兒聽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三大媽:「嗨喲,你是不知道哇,那棒梗這次可傷得不輕吶!真沒想到會這樣。」
說著,他不禁搖了搖頭,臉上滿是惋惜之色。
三大媽聽了這話,也是跟著點了點頭,附和道:「可不是嘛,這孩子受傷這麼重,你得趕緊去賈家送點兒禮表示表示啊。」
閆埠貴手裡拎著準備好的禮品,嘴裡卻嘟囔著:「哼,這事兒跟我能有啥關係?誰曉得是棒梗出了事呀,再說了,當時秦淮茹和賈張氏不都在場嗎?又不是只有我一個人看到,憑啥要我去送禮啊?」
儘管嘴上這麼抱怨,但他還是邁開步子朝著賈家走去。
當閆埠貴走到賈家大門口的時候,話還沒來得及出口,就正巧碰上賈張氏和秦淮茹急匆匆地出門來找他。兩人看到閆埠貴站在門口,頓時鬆了一口氣。
賈張氏準備好的話還沒有說,就看見閆埠貴站在自己家的門口了,一下子沒有說出來。
閆埠貴將手裡的那點點心交給了秦淮茹:「秦淮茹,賈家嫂子,我是真的不知道外面是棒梗,不然的話,我怎麼會關門啊。」
秦淮茹心裡清楚得很,此時此刻她決不能情緒失控地爆發出來,因為就在身旁站著她那厲害的婆婆賈張氏呢。以賈張氏的潑辣性子,只要她一出手,肯定能把事情鬧大。
這麼多年來,秦淮茹在家裡扮演的都是那個和顏悅色、好言相勸的角色,也就是所謂的「紅臉」;而唱「白臉」這種得罪人的事兒,交給賈張氏去做再合適不過了。
果不其然,賈張氏一見閆埠貴手裡拿著那些點心,二話不說衝上去就奪了過來,看她那架勢,似乎下一秒就要將這些點心狠狠地扔掉。
然而,眼疾手快的秦淮茹趕緊走上前去攔住了她:「媽,您先別衝動!這可都是花了錢買的呀,哪能說扔就扔呢?」
要知道這些點心雖然花不了多少錢,但是也能給棒梗好好的補一補,畢竟棒梗現在很需要營養來補一補的。
這邊秦淮茹話音未落,那邊閆埠貴剛想開口解釋幾句,賈張氏已經氣勢洶洶地衝到他跟前,抬手便是一記響亮的耳光扇了過去:「閆埠貴,你個挨千刀的混蛋!要不是你從中作梗,我家孫子能變成現在這樣嗎?你簡直罪該萬死!」
隨著這一巴掌落下,閆埠貴鼻樑上的眼鏡瞬間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鏡片都碎了一地。不僅如此,他的臉頰上也留下了幾道深深的指甲印痕,看著好不狼狽。
賈張氏顯然沒打算就此罷休,她揮舞著雙手又朝閆埠貴撲了過去,嘴裡還不停地叫罵著。閆埠貴見勢不妙,嚇得轉身拔腿就跑,邊跑邊喊:「賈家嫂子,您可千萬別冤枉好人吶!這件事真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啊!」
賈張氏像個瘋婆子一樣,一邊追著閆埠貴,一邊嘴裡還不乾不淨地罵著:「你個死老頭子,都是你害了我孫子,我跟你沒完!」
閆埠貴則是一臉的無奈和委屈,他一邊躲閃著賈張氏的攻擊,一邊試圖解釋:「我也不想這樣啊,誰知道那狗會突然咬人呢?再說了我也沒有看見那是你們家棒梗啊,我怎麼能叫那些流浪狗進到四合院啊,所以我才關上了門。」
周圍的鄰居們看到這一幕,都紛紛圍了過來,試圖勸解賈張氏。有的說:「賈張氏,你別鬧了,閆老師也不是故意的。」
有的說:「就是啊,你這樣鬧下去也不是辦法,還是趕緊帶棒梗去醫院看看吧。」
院裡的人都知道,當時那麼多的流浪狗沖了過來,就算是自己也會關門的。
再說了這些流浪狗一直不咬人,怎麼會只咬棒梗啊,還不是棒梗找人家流浪狗的事,才會被咬的。
但是賈張氏根本不聽勸,她依然死死地追著閆埠貴不放。閆埠貴無奈之下,只好躲進了自己的家裡,關上了門。賈張氏見狀,更是氣得不行,她在門口不停地叫罵著,還試圖撞門。
就在這時,一大爺易中海趕了過來。他看到賈張氏的行為,頓時火冒三丈:「賈張氏,你鬧夠了沒有?棒梗被狗咬了,我們大家都很心疼,但是你也不能在這裡胡鬧啊,我們有事說事就行了。」
賈張氏看著易中海:「姓易的,我孫子被咬了,都是閆埠貴找的事,我要他賠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