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篤篤。」
我在作戰會議室門口敲了敲門，十分鐘前賽利卡通知我來這裡，司令和議長在等我。
「進。」
我長出一口氣，整了整軍裝，拉開門走進去。
房間裡只有三個人，阿西莫夫，哈桑，尼克拉。
我先行了一次軍禮，然後在指引下落座，正對著哈桑和尼克拉，阿西莫夫則坐在側面。
「你應該知道我們叫你來的原因，這個坐標是在哪裡得到的？」
尼克拉直奔主題，沒有一句客套話，一貫的利落和嚴肅。
「意識深淺測試中，我感覺出現了異常，在其中獲得了這個消息。」
意識海是現在科學界都無法研究明白的東西，是編造謊言的好藉口。
阿西莫夫點了點頭，示意沒有疑問。
他是空中花園，科學理事會的首席，但比我這個每一屆都有的首席尊貴太多。
「嗯，阿西莫夫，在談話之後為他安排一次檢查吧，意識海錯位對後續的影響可大可小，但最好沒有。」
「嗯。」阿西莫夫和他的黑眼圈一起看了我一眼，似乎並沒有興趣。
「如果只是一串殘缺的坐標，對我們沒有任何幫助，我們沒有時間和精力做繞地球一圈的探索。」
哈桑眼裡閃著精光，他似乎猜到我有後話。
「嗯，我可以補全這個坐標，誤差不會超過十。」
我站起身，用終端投影出地圖，剛要在上面標註就被尼克拉攔住了。
「用我的，你們的不保險。」
他把他的終端遞過來。
我將坐標標註在上方。
「有光學隱形，抵近觀察才有用，還有深淺機制，最好是防水性能優良的機體進行任務。」
這一句話直接透露出我剛剛的意識海是個幌子，但這不重要。
「建議派遣一支精英小隊調查。」
他們並沒有在我說謊的這件事上發難，只要能提供價值，他們都可以接受，畢竟他們也不能算是完全的善人，只要不是越過界線獲得信息就可以了。
「那麼，你推薦誰？灰鴉小隊嗎？」
我搖頭，現在的灰鴉還沒有磨合，連隊伍都是昨天露西亞才通知我找到了兩名隊員，缺乏大型作戰的經驗，不適合這種任務。
我想我知道應該使用哪支小隊，因為其中有一個人曾和我一起登上過那裡。
「三頭犬小隊。」
原本只是安靜的會議室多了一絲冷意。
「你應該知道他們的來歷，現在我們並不能保證你他們的清白。」
黑野，這個組織像幽靈一樣附著在空中花園裡，掌握著極大的權利和空間，只有議長有明面上與之對抗的能力。
三頭犬小隊是現在才轉為空中花園直屬部隊的。
「不僅如此，他們的指揮官也有許多疑點。」
這句話是在說莫瑞，里的弟弟。
……
我一咬牙。
「我來帶隊，遠程連接。」
「你同樣還沒有得到信任，我們完全可以懷疑這一切只是為了使什麼東西合法合理化。」
……
「這裡的東西遲早要公開，我們所能搶到的利益就是比黑野提前，不存在合不合理的情況。」
在我的立場上辯駁無疑是無用的，直接闡述利益更有意義。
……
三人同時沉默，都在思考著自己的事情。
尼克拉率先打破了僵局。
「那麼，由莫瑞為指揮官，遠程連結三頭犬小隊進行任務。」
我有些疑惑。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但他們明顯沒有這麼做。
「你在困惑，為什麼不用你，只是因為用你能得到的附加值沒有莫瑞大而已。」
哈桑補充了我的疑問，然後示意我和阿西莫夫可以去檢查了。
阿西莫夫拉開門離開，我走在他身後，關上門的瞬間看到了那個我標記的地點，正泛著微微紅光。
……
這次不會那麼狼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