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了,開門聲像電視劇里的木門被打開。我眼睛看不見,聽力卻比以前更靈敏。
「他怎麼還沒醒?你不是說他已經醒了嗎?」一個女孩的聲音傳來。
【喵,他真的已醒,主人。】一個奇怪的男聲傳來。
一陣急促的跑步聲從門外進來,「大小姐,隔壁胖子醒了。」另一個女孩說道。
「走!去看看。」大小姐說。
【主人不用管我。】
「你不去嗎?靈兒。」
門關上了,屋裡靜得出奇。
我等了兩分鐘,又坐了起來,一把將眼睛上的布扯掉。
【別……】奇怪的男聲傳來,【啊!是你……】
「你是誰?」我問。
【開河,是我啊!我是靈貓,還記得我嗎?你怎麼也來這個世界了?】
「真的有靈貓,你怎麼還會說話啊。」我十分不解。原來表哥趙逸之幾天前說的故事都是真的。
【不!不是我會說話,而是只有這個世界的主人和你才能通過腦電波聽到我的心裡話。】
「這個世界、這個世界是什麼意思?這裡是地獄嗎?」我記得趙逸之說靈貓被淹溺在我家門前的池塘了。
【不是的,這只是另一個空間。這裡以女為尊。13歲以上的公子哥基本沒有。】
「啊,那我怎麼辦?」
【你別怕,在你小的時候我收集了一點你的氣息,現在還給你,你男扮女裝就不會被人發現。】
「我、我在你離開後生了一場大病,現在靈智也缺了一部分。」
【不怕,以後你會找回來的。有人來了,開河你好好休息。】
「對了,我表哥趙逸之……」
【別擔心,那個大胖子沒事。】
「哎!這隻貓咪好漂亮,好像見過。」趙逸之的聲音傳來。
【喵,什麼渣男語錄,這個死胖子。】
我哈哈地笑著說:「表哥,你來了啊!你怎麼樣?」說完就準備起身坐在床沿上。
「靈兒,你說這個是你兄弟,胖子是你朋友?」女生冷酷地問。
【主人,你說對了。】
「美女,你怎麼跟一隻貓說話呢?」表哥問,「啊!」還沒聽到回答,就聽見表哥摔到地上的聲音。
【不該問別問,主人脾氣不大好。】
靈貓這麼一說,我的心裡緊張了起來。這是什么女孩,這麼厲害。200斤照樣呼地上?
【主人,這個胖子沒有氣息在我們手上,非常容易被發現。為了安全起見,只能讓我附在他身上以防萬一。】
「好!」女孩回答。
「什麼東西好?」表哥還沒來得及問。只聽到一聲驚呼:我他媽的怎麼變成貓了,快把老子變出來。
我嚇得抖了一下。「靈兒,你們把我表哥怎麼樣了?」
「別多管閒事,好好休息。」女孩說。
【開河你別擔心,還有五天你的眼睛就恢復了。】
「放我出來,你大爺的,老子什麼衣服都沒穿,光著屁股變成一隻貓,太過分了。」
【別喊了!大胖子。】
「啊!貓還會說話,我不要變成貓,放我出來。」
「讓他每天夜裡出來活動兩小時就行了,白天別讓他出來,太吵了!」女孩說。
「不要啊、不要啊、不要、不!」
「拜託你們照顧好我表哥,我鄭開河做牛做馬也會報答你們。」說完我就準備下床。對方以為我要跪地上求她,一甩袖子一陣風吹來,我又倒在床上。
天啦!這是什麼邪風。難不成這裡是仙界?
我這大腦袋一時之間適應不了。
「表姐,外來的公子醒了嗎?」一陣清脆的喊聲傳來。
「閉嘴,你想被砍頭嗎?」
「哦,他醒了哎。居然這麼好看,蒙著眼睛都俊。」
「這幾天,他就交給你照顧了。我要去蓬萊辦事。」大小姐說,「等他眼睛好了,你知道該怎麼做。」
「好的,交給我吧!你放心吧,表姐。」女孩撒嬌地保證。
難道要殺我滅口?
【放心吧,不會的。】
聽靈貓這麼一說我就放心了。
「我們走吧!」大小姐說。
哎!靈兒,我堂弟鄭波也來這裡了嗎?
……
沒有回答。
「公子,你想問什麼?我什麼都知道。」小姑娘活潑地說,「讓我再看看你,長這麼大還只有十歲前才見過男人,怎麼這麼好看啊!」她邊說邊動手摸我的臉,我別開臉,她又摸了上來。
再別開臉,發現動不了。天,這是定身術嗎?破!我在心裡默念。
「唉,你居然無師自通破了我的束縛咒。」對方驚訝地說,「不逗你了,以後每天送飯、餵水都交給我吧!你喝口水。」調羹送到我的嘴邊,我沒有張口。
「哎,你怎麼不喝水啊。」她湊近我的臉,我能聞到一股茉莉花的香味還能感受到她的體溫。「說話呀!又不是啞巴。剛才跟我表姐說話還挺開心的樣子。」
我沉默。摸著旁邊的杯子——那就像一個竹筒的觸感,喝了一口。
「你這人怎麼這樣?哼!」小姑娘好像生氣了,唰地站了起來,朝門外走去。
還好,這有著大小姐脾氣的小姑娘總算走了。我的心裡七上八下的。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說話跟我們那邊不一樣。
靈貓復活了還能跟我交流。
表哥好像變成貓了!
我奇怪地會破解法術。
這地方居然沒有男人,小姑娘十歲前才見過男人。這姑娘也把我當寶貝一樣看著,熱情到招架不住。
這如果是換作我們家鄉,沒錢沒禮物,姑娘不會這麼熱情。
普通人家沒有一系列條件都難娶到老婆。男孩子光有顏值,也只是小時候有優勢,等姑娘長大了,她們就不再花痴了。眼裡更在意的是安全感、是錢。
想著想著又感覺到口渴,伸手拿著竹筒又喝了一口水。
困了,眼皮打架。
聽到門輕輕地開了,有人走了進來。
我以為是剛才那小姑娘,風一吹聞到荷花的清香,這換了一個人。
只感覺我的人懸空了,被她扛了起來。她幾步就走到門口,我也被屋外的光線刺激得清醒了不少。
「你果然是外來的怪人,這麼重的迷藥都沒迷暈你。」姑娘自言自語地說,「為了大小姐的安危,只能送你去破廟了。」
一路顛簸,總算被她放到一個台階上,我靠在那裡,硌得生疼。破廟到底是破廟,不是人休息的地方。
我想開口說話又怕她對我不利。假裝無法反抗,接受這個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