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說已經查到我昨晚的報警記錄。趙湘也已經找到,經過詢問已經洗清了我的嫌疑。
剛想問昨天平衡車搶劫的那群黃毛是誰,警察掛斷了電話。我估計那是一群閒得無聊的小伙子,不是真的貪財。看他們那個膽子就算不上專業的。
「開河,你過來一下!」我媽笑眯眯地叫我。「來,坐過來。我們母子好好聊聊。」
從趙村回來後,我的語言表達能力確實是增強了。但面對父母的「催婚」真不習慣,我才19歲,連自己都養不活,壓根沒那個心思。現在需要照顧母親,不然我老早就會想辦法返回趙村了。
靈貓斷尾時說,時機一到金葫蘆會帶我回去。這時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夠不夠我處理好目前的事情。
「開河、開河!我說的你有沒有在聽啊?你考慮一下。」媽搖晃著我的手臂問。
「媽,您讓我考慮什麼?」
「趙湘對你非常滿意,她說你是正人君子又高大帥氣,想和你儘快訂婚。」
「媽,你不知道她的家庭背景。小心被別人利用,到時候苦了趙湘。」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我媽拍著我的手臂說。於是我將參加生日宴的所有發生、經過都一一告訴了自己母親。
母親聽完半天沒說出話來。
「媽,您說以我們的條件憑什麼和趙湘家訂婚?這緣分是不是太快了點。」
「你說得也是啊!這普通人就算了,有錢人考慮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我媽總算明白過來。
「那您好好休息,我幫您點餐。」
「怎麼今天不去外邊買了?」
不好直接回答趙天程交代我特別注意母親安全這件事。只好說自己有點累,想休息一會兒。
剛點完餐,正好開門。來了三個穿西裝的男人。兩個站門口,一個跟著我進了病房。
「你有什麼事?」我問。
「鄭開河先生,我是斗爺的秘書。來請您去吃個便飯。」這個男人抬起頭說。
我一眼望去,確實是大廳里見到的戴眼鏡男秘書。
「斗爺太客氣了,我已經點了餐,就不去吃飯了。」說完我提著剛點好的飯菜在他面前抖了兩下。
「那等您吃完,我們再過去。」對方非讓我跟著去不可。他順手拉了條凳子坐下。
這就是趙天程做事情的態度嗎?不達目的不罷休!?我不急不忙地先讓母親吃好飯,再自己開吃。對方一言不發靜靜地等著我。難道他們有事求我?心裡的疑問一個接著一個,今天非去一趟不可。
吃完飯我說:「其他的事情我不太在意,我母親的安危……」
「你們兩個守在門口保護,要保證錢女士的安全。」秘書指揮道。
「走吧!你們一定要保證我母親的安全。」我再次強調·。
上了一輛私人定製的越野車,我坐在後邊看不到窗外,路程似乎挺遠。
到了一個工廠,先進地下室,再一層層穿過、進入,不久到了一棟私人住處。
秘書對著人臉識別說:「斗爺,鄭開河到了!」話剛說完,門開了。
「你進去吧!斗爺在等你。」秘書說完站在原地。
我抬腳走進去,這裡的布局跟飯店一模一樣,莫非有錢人喜歡熟悉的環境?那直接上二樓202肯定也能找到趙天程。
果不其然,202的門虛掩著。試探性地敲了敲,門內說:「進!」
我忐忑不安的走進裡間,這裡的布置跟飯店果真一模一樣。
「坐吧!你考慮好和我侄女訂婚的事情了嗎?」開門見山是他的態度。我也如實回答:「斗爺,我高攀不起趙小姐。」說完等待著他的怒火。
事實與我想的不一樣,他拿出一根雪茄遞給我,「抽嗎?」
我沒有拒絕。
「那你幫我看一下我的大哥、大嫂現在在哪?大哥屬虎,大嫂屬兔,生下趙湘後都失蹤了。」
這……
抬頭望了一眼趙天程的身後並沒有老虎畫像。這可讓我如何是好!
「仔細想,你可以做到的。」他撣了撣菸灰看著我。
「壹其性、養其氣、含其德、以通乎物之所造。」這些字在我腦海里盤旋。畫像開始若隱若現。寅虎卯兔五行屬木,五臟屬肝……
畫像里出現一個和趙天程相似的面孔,他在海邊巡視海岸線,接著出現趙村趙依依母親朱夫人正在用膳的畫面,朱夫人突然從畫中看向我……
嚇得我趕緊閉上了眼睛。這兩個世界是可以互通的,我該怎麼向趙天程解釋呢,他能聽懂嗎?
「他們還活著對不對?「第一次看到趙天程如同小孩一樣童真的神情。
「是!但是他們不在這個世界……」我以為他不能理解這個意思。
他嘆了一口氣說,「我知道,是我的錯!我不該啊,我不該……」說完他伏在桌上抽泣了起來。
這個鐵骨錚錚的漢子在骨肉親情面前也會露出最柔軟的一面。
「這裡是一百萬。」他推了一張卡到我眼前。
「這不能要,我又沒……」
「這是光頭胖子的手下,張超騙你的房子錢,我幫你拿回來了。」他說。
我……
也不好開口問他是怎麼拿回來的,只能說謝謝並且收下了卡。
「密碼在卡的背面,你看一下。真的不喜歡我侄女趙湘嗎?」他又問道。
「我暫時沒有結婚打算,謝謝您的好意。」說完想起趙湘失蹤的事就問,「趙湘失蹤是怎麼一個事情呢?」
「沒事,是我想多了。你媽媽那邊也沒有什麼危險,放心。」他抽了一口雪茄繼續說,「今天就當交了你這個朋友,以後你媽媽的安全,我會暗地裡派人看著。只是……」
「有什麼我能做到的,您儘管說。」
「你們明天就出院吧,以後別見湘湘了。」說完抬頭望向天花板。
沉默了半分鐘繼續說,「以後見到我哥嫂,告訴她們趙湘很好!還有 …… 」
「如果有機會,我一定帶她們回來。」我搶著說。
他抿了抿唇,眼淚從眼角流了下來,朝我點點頭。
我告辭,當天就為我媽辦了出院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