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王恆這邊。
王恆回到了家中看幾人都吃好了飯,各自忙著。
王恆將王嵐一把抱起,拿鼻子蹭了蹭。
「小傢伙,吃飯的時候乖不乖啊!有沒有搗亂啊!」
王嵐小臉上滿是嫌棄,伸手推著王恆。
「哥哥壞,臉上有刀。」
王母走來接過王嵐,橫了眼王恆。
「你咋一回來就欺負你妹妹啊!」
王恆大感冤枉。
「我可沒欺負這小妮子,她都說我臉上長刀子了。」
王恆頓了下接著說。
「那個媽,我接了張老爺子的東西,以後咱們兩家可以看成是一家。」
王母瞬間變臉,一腔怒火把王嵐撂在了地上,指著王恆罵道。
「你老娘還活著呢!你去給人拉幫套,你想氣死我嗎!啊!你還讓不讓我活了!啊!」
王恆趕忙上前安撫住老娘。
「是這樣我從張老爺子那學了八卦,我答應照拂他們一家,老爺子大概率是感覺到時候了,我們算是利益交換沒拜師,娘你放心。」
「我還有事要出去,您照看好鄭大哥,我先去了。」
王恆看王母臉色緩和,連忙告退。
王恆和院裡人照面都會打個招呼,古老的習慣。
來到了熟悉的巷子口攔了輛人力車。
「去南板橋胡同。」
王恆坐上了車,開始思考今天該如何行動。
「到地兒了,車錢您給八萬就得。」
王恆把錢遞了過去,車夫抬頭看清了坐車的人笑了笑。
「是您啊!感謝您照顧我生意,上次您還多給了我五千。」
王恆一聽就記了起來。
「看來咱倆很有緣分啊!下次我還找你拉車。」
車夫很開心,眼前這小伙看著年輕,卻沒有年輕人那盛氣凌人的脾氣,讓車夫感受到了尊重。
「我就在這胡同口看能不能攬到生意,要是沒攬到我還拉您。」
王恆和車夫揮手作別。
找到路人問了下路找到個大致方向。
王恆提起了精神,四下環視一圈,還是特務好認啊!
看著像在幹活,但一點都不在意的感覺,王恆走了一圈,感覺這人應當是在街道左側的這個院子了。
這院子牆上還撒了玻璃,多半是這了。
這院牆近三米比一般的還要高些,王恆將銛刀拿了出來,跳起將刀插在了院牆一半的位置。
王恆屏息凝神,調整片刻。
王恆整個人運氣於腿,一步翻身倒立在刀上,順勢借力翻過院牆,順勢翻滾泄力。
將銛刀收入懷中,靜聲一聽沒腳步,看來屋裡人沒聽到王恆弄出來的聲響。
王恆靠近了門窗,探頭一看,徐宗人正端坐在椅子上,愜意的看著本書。
王恆搖了搖頭,到切入門縫,向上一抬穩穩的扶著門栓,把門慢慢打開緩步走到了徐宗人身後。
王恆看了眼徐宗人在看啥,『資治通鑑』好傢夥讀的夠深的。
王恆看著背對著書桌的徐宗人,拿起了他放在書桌上的煙,點了一支。
徐宗人身體一僵,整個人都釘在原地。
紅光亮起又滅,來回了三五次徐宗人才開口說道。
「這位兄弟不知道是哪條道上的啊!是我有哪裡得罪了,還是為了錢財,請兄弟劃條道。」
王恆猛的抽了一口。
「徐宗人先生,我沒找錯人吧!」
徐宗人調整了神態,強作鎮定。
「鄙人徐宗人,不知道兄弟是哪路神仙。」
徐宗人聲音竭力保持平靜但還是有些顫抖。
「徐老闆,在下『千秋』一屆閒散人士,今呢是受人之託來勸降老哥你啊!」
王恆把菸頭隨手捻滅。
走到書桌位置左右摸索,摸出了一把白朗寧M1935,嚯!這可是好貨,還有個土製手雷,王恆毫不客氣的收入囊中。
走到書桌對面坐下,眼神森冷的盯著徐宗人,像是看到獵物的獵人。
徐宗人鬆了口氣,至少知道對面不是來尋仇的。
「我為什麼要背叛藍黨,轉投紅黨呢?就憑你手上的這把槍嗎?」
徐宗人習慣性的開始使用談判小技巧。卻忘了他現在沒啥籌碼。
嗒!上膛聲的響起,讓徐宗人想起了喪鐘敲響的聲音。
徐宗人臉色,歘!的一下變的慘白,汗!無法控制的流向眼睛。
王恆把上了膛的手槍放在桌子上,問道。
「徐老闆,我沒記錯的話你在沒進保密局之前是東北軍的把!」
徐宗人只是點頭。
「那你覺得藍黨還能打回來嗎?或者我換個問法,你覺得少帥還有再碰兵權的可能嗎?」
徐宗人臉色變得鐵青,眼神里放出了精光。
抬起頭殺氣盎然的看著王恆。
「我去你xx的,你真當老子怕死啊!你弄死我來!」
王恆語氣放緩。
「徐老闆別急嘛!我沒有羞辱你的意思,我只是說了兩個事實,這你得承認吧!」
王恆不等徐宗人說話接著發起進攻。
「遼瀋,淮海,也就是你們所稱的徐蚌,打到現在藍黨算是慘重一敗再敗,現如今困守北平,後路斷絕。你們藍黨還有野戰的勇氣嗎?前無決戰之機,後無可退之險。」
王恆看著徐宗人雖有些鐵青,但不再漲紅的臉繼續說道。
「徐老哥,我比你小很多但我也明白,一個內憂不斷地藍黨,是再打不回來的。您現在被留在這多半也是棄子吧!那些高管和他們的家眷怕是早就跑到了金陵去了吧!」
「不知徐老哥作何感想!」
徐宗人頹然的躺在椅子上,聽到東北軍而挺起的脊樑,在這一刻又塌陷了下去。
久久無言的沉默,王恆從桌上抽出了兩根煙,給兩人都點上。
「看來我是沒啥籌碼了,來談談條件吧!」
王恆點了點頭。
「徐老哥,我們希望能從你這得到藍黨潛伏人員的名單,現在還在行動的特務名單。」
「作為回報,我們會保護你的安全,至於之後的處理得看上級部門的指示。」
徐宗人從衣袖裡拿出了一個膠捲。
「名單都在上面,還有些我知道的很早以前打入你們的特務。真假需要你們確定。我的身家性命就交到你手上了『千秋』。」
徐宗人有些激動,身軀止不住的有些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