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晏池點點頭,對外人還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樣。蘇夢如也早就習慣了顧晏池的冷臉,她並不在意,自顧自地說:「介意我在這裡坐一會兒嗎?」
沈含巧搶在顧晏池前面說道:「不介意,自便就好。」
蘇夢如拉開一旁的椅子就在兩人的對面坐了下來。沈含巧沒了吃東西的欲望,看著蘇夢如說道:「蘇小姐,需不需要給你點一份?」
蘇夢如露出標準的笑容,「謝謝,不用了,我等會兒要去談合作,我坐一會兒就走。」
說著,她又看向顧晏池,「晏池,我有幾個問題想請教一下,新能源的事……」
蘇夢如不管沈含巧,只和顧晏池說話,顧晏池是個教養很好的人,女士提問,正好是他知道的事情,他不介意為她解答。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起來。沈含巧有些鬱悶,每次顧晏池遇上自己喜歡的領域,便和平常不太一樣。兩人就這麼聊著,直到蘇夢如的助理過來叫人。
蘇夢如這才禮貌地和顧晏池告辭,「晏池,合作夥伴過來了,我先走一步。」
顧晏池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這才看向身旁的沈含巧,見她盤子裡的食物都沒有動,有些詫異,「不好吃嗎?」
沈含巧沒好氣地看著他,「我吃飽了。」四個字幽怨極了。
誰知顧晏池沒有聽出沈含巧的意思,只是加快了吃飯的速度。
十分鐘後,兩人便回了車上,顧晏池這才發現沈含巧的不對勁,因為十分鐘裡,沈含巧一句話都沒有說過。
顧晏池幫沈含巧扣上安全帶,輕聲問道:「怎麼了?」
沈含巧不搭話,顧晏池想了想,自己好像沒做錯什麼吧,百思不得其解的他,有些疑惑。
突然,電光火石間,他想到了,不會是蘇夢如吧,天地可鑑,他沒有和她怎麼樣啊?
沈含巧偏著身子看向車窗外,顧晏池扭正她的身體,讓她面向自己,誰知道,沈含巧徑直低下頭,就是不願意看他。
顧晏池抬起她的頭,迫使她看著自己,「巧巧,下次不會了。」
沈含巧這才冷哼幾聲,說道:「我看你挺樂意了,說得津津有味。」
顧晏池一噎,不知道該怎麼說,緩了一會兒,說道:「我保證,下次只和你說。」
說著,顧晏池便要把新能源的事情跟她再說一遍,沈含巧對這個不感興趣,顧晏池一開口,她仿佛覺得顧晏池是一個和尚,正在給她念經。
「打住,打住,別說了,我不想聽,我不想聽……」沈含巧趕緊打斷他。
顧晏池停住了嘴,看著張牙舞爪的沈含巧,按著她的肩膀,往前一抱,吻住了那張鮮艷欲滴的嘴。
被堵住嘴的沈含巧沒法說話,氣得她猛地拍打顧晏池的胸膛。顧晏池吃痛,換了一個姿勢,一手按著沈含巧的後腦勺,一手壓制住沈含巧的雙手,親著親著,沈含巧便沒有動作了。
不是太不想動,而是顧晏池的吻技太好了,她被顧晏池吻得有些意亂情迷。顧晏池見她眼睛已經開始迷糊了,捂住她的眼睛,加大力度,更加兇猛地掃蕩著溫暖的小空間。
沈含巧被迫承受著顧晏池的吻,吻了許久,她快喘不過氣來,才咬了一口顧晏池的嘴唇。顧晏池吃痛,這才放開她。
兩人分開的唇,拉出一條銀線,她被吻的沒有力氣。顧晏池摸了摸沈含巧的小臉,只見她的臉酡紅酡紅的,更是讓他愛不釋手,摸著摸著就又摸到了嘴唇,顧晏池心動,再一次親了上去。
這一次,不復剛才的兇猛,而是溫柔細緻,慢慢吸吮著沈含巧的上唇、下唇……
吻著吻著,兩人都有些意動,沈含巧制止顧晏池向下的手,顫抖著聲音說道:「不要,我要回家。」
顧晏池遲遲不願意收手,沈含巧清醒過來,瞪了他好幾眼,顧晏池才作罷。
他理了理脖子上的領帶,啟動車子,直奔家門。
沈含巧看著顧晏池這一副斯文敗類的模樣,有些臉紅,顧晏池確實是一個「衣冠禽獸」,穿衣有型,脫衣有肉,身材更是標準的六塊腹肌。手感也很不錯。
沈含巧就喜歡睡覺的時候摸著他的腹肌進入睡眠。
……
兩人不知道的是,餐廳二樓包廂的窗戶有一個人一直盯著他們的方向。這個人正是蘇夢如,好巧不巧,蘇夢如站起身來倒酒,便看見顧晏池和沈含巧的身影。
二人待在車裡久久沒有動靜,她又不是純情小女生,怎麼會不知道裡面再發生什麼。
一場酒局,助理也發現她時不時地瞟向窗外,心不在焉地應酬著甲方老總。
酒局結束,蘇夢如和助理將醉酒的老總送到車上,才回了自己家。
回到家中,再次將家裡的設備一掃而空。
家中陳設才換過一批新的,又被她全部砸了。蘇夢如借著酒意,肆意砸著家裡的物品,她似乎愛上了瓷器破碎的聲音,專挑玻璃、水杯、花瓶這些東西砸。
沒一會兒,家裡一片狼藉。
砸累的蘇夢如端著酒杯,看向外面的窗戶,這個時候,顧晏池在幹什麼?
蘇夢如抓著酒杯的手越來越緊,不要想也知道……
……
B市,正在花天酒地的顧西城接到父親顧興朝的電話,看見來電顯示,太滿是不耐煩,推開身邊的姑娘,走到一邊,接通電話,對面熟悉又嚴厲的聲音傳來,「顧西城,現在什麼時候了!」
「什麼什麼時候?」
「現在你馬上給我回家!」顧興朝一聽就知道顧西城又在外面鬼混,他恨鐵不成鋼,卻不知道自己越是嚴厲,對顧西城來說越是厭惡,他越是不願意聽話。
顧西城冷笑幾聲,「你別管我。」掛了電話便轉身回了吧檯。
他今天心情不好,狐朋狗友給她發來了顧晏池的朋友圈照片,他看著照片裡的人,嫉妒得發狂,憑什麼,自己在B市的公司里渾渾噩噩,而顧晏池卻能抱著他心愛的女人享受生活。
他不甘心,他把一切過錯歸咎在顧晏池的身上,酒一杯一杯的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