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嬉鬧一番,沈含巧首先敗下陣來。
「不鬧了,不鬧了。」沈含巧求饒道。
緊接著她可憐兮兮地對著顧晏池說:「我想吃燒烤。」
顧晏池看了一眼時間,他們這一鬧竟然鬧了一個多小時,眼看著就要四點半了。
他伸手摸了摸沈含巧扁平的肚子,「走吧,我帶你去吃燒烤。」
其實顧晏池是不愛吃燒烤的,他總覺得燒烤不太乾淨,在炭火上面烤,難免會沾上灰。
自己烤也就罷了,出去吃,為了照顧沈含巧,他仔細選了一個比較乾淨衛生的燒烤店。
原本還想叫上江寧寧和歐陽憬,沈含巧一想到電話對面的曖昧,打了個冷戰,算了算了,還是自己去吃吧。
一路上,沈含巧都安安靜靜地坐著,直到車子停在燒烤店門口。
她像只小貓一樣,吸吸鼻子,聞著空氣里的這股燒烤香,她摸摸自己的肚子,現在被顧晏池管控著,垃圾食品進肚子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她只能在燒烤上面慰藉慰藉自己的胃,還好顧晏池不是那麼限制她吃燒烤。
沈含巧坐在餐桌旁,拿著菜單「咔咔」一頓點。
她點到最後,才意識到身邊還坐著一尊神,她瞅瞅他的臉色,果然不太美妙,她看著服務員,雖然不舍,但是若是點多了,顧晏池怕是會拉著她離開,她為了自己的五臟廟,只好訕訕道:「後面這一個……哦……這五個都不要了……」
沈含巧十分心痛,後面這五個有三個她已經很久很久沒吃了。
顧晏池見狀,臉色放晴,一旁的沈含巧可憐兮兮地做著哭泣的模樣,惹得服務員看著顧晏池一臉憤怒。
服務員心裡想道:「這人長得人模狗樣,穿得也不像差錢的樣子,怎麼連點菜都讓女朋友點,果然越有錢越摳。」
服務員看著漂亮女孩兒眼淚都快出來,對顧晏池更加沒有什麼好眼色,那眼神甚至有些鄙夷。
顧晏池發現服務員的注視,側目一看,不禁一噎,這是做什麼?
他帶著寒氣的眼睛看了服務員一眼,她被冷到,趕緊離開這一桌。
顧晏池不知道的是,在服務員的心裡,他又多了家暴這一項標籤。
沈含巧看著這一幕,等到服務員離開之後,忍不住笑出了聲。
顧晏池輕輕瞪了一眼她,說道:「都是你幹的好事!」
沈含巧見顧晏池吃癟,笑得更加開心。
直到她點的燒烤端上桌,這才停止嘲笑他,一心一意吃起了美食。
飽餐一頓後,沈含巧心滿意足地摸著自己的肚子,「好吃,要是明天再吃一頓就好了。」
顧晏池聞言,睨了她一眼,「不能貪多……」
沈含巧低下頭,沮喪地被顧晏池牽著走出了燒烤店。
上了車,沈含巧又接到了江寧寧的電話。
「哈哈哈,巧巧……」
「閉嘴,你別叫我,我瘮得慌。」
「別啊,那不是……那不是……情有可原嗎?」
沈含巧冷笑一聲,「確實是『情』有可原……」
「沈含巧,你可別讓我抓到了!」江寧寧被沈含巧內涵一番,有些羞惱。
「那我等著你哦。」
兩人又沒心沒肺地聊了幾句,這才掛了電話。
兩人回了家後,沈含巧揉著肚子,朝著顧晏池撒嬌道:「我吃撐了,肚子好脹……」
顧晏池垂眸看她,無奈道:「讓你少吃點,你不聽。」
話雖這麼說,一隻大掌附上沈含巧柔軟的小肚子上,輕輕地打著圈。
窗外,秋風漸起,院子裡的大樹隨風飄蕩,遠處稍顯黯淡的光芒,照射在樹冠上,微弱的光芒顯然透不出來,只在樹冠上散著微光。
屋裡的男人仍舊在溫柔地為躺在他大腿上的女人揉著肚子。
時不時傳出男女笑鬧聲,歲月靜好……
……
歲月繾綣,葳蕤流芳。
一眨眼,便進入了深秋,兩人甜甜蜜蜜度過了這一段時間,偶爾見見長輩,偶爾會會好友,偶爾一起加加班,一起逛逛街,亦或是窩在家裡的電影院,在星光頂的加持下,氛圍濃郁。
這不,今天正好兩人一起加班。
華盛那個項目,前期最忙碌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中期面臨的問題更加多。
今天劉海傳來消息,設計方和施工方發生了矛盾,設計方也就是源安。
主要負責人就是江寧寧,而聘用源安來設計圖紙,是顧氏決定的,這一鬧,對方也不理會江寧寧他們,反而直接把電話打到了劉海那兒,告狀來了。
設計方和施工方產生矛盾在建築行業再正常不過了,要解決也容易,端看頂頭上司如何說而已。
兩方產生矛盾,無非是一方觸及了另一方的利益。
這件事傳到顧晏池耳朵里時,剛好還有五分鐘下班,他正打算去接沈含巧下班。
沒辦法,他只好同沈含巧表示歉意。
巧的是,沈含巧也正在忙,正好打算要給他打電話說今晚要晚一點回去。
收到信息之後,沈含巧望向自己的辦公室,總覺得辦公室有些過於空曠了,她想了想,自己的工作在什麼地方都可以做。
那麼,乾脆就去顧晏池那邊算了。
說干就干,沈含巧立馬收拾好文件,順便還備份了一份電子檔,收拾好包包就開著車前往顧氏。
顧晏池辦公室里,源安項目小組的副組長正在向他匯報,江寧寧這個組長還在現場和施工方廝殺。
副組長道:「顧總,您不會不知道,如果施工方不按圖紙施工,到時候產生的損失,那可是有我們責任的!」
副組長見顧晏池不說話,以為他是站在自己這邊的,更加理直氣壯道:「他們不講理,就這麼派人來,想把我們設計的突出點刪掉。」
顧晏池背靠座椅,睥睨著前方,副組長被他的氣勢嚇到,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沒有聲音,顧晏池才開口。
「所以,你們就這麼和他們吵了起來,有腦子嗎?」
「你們是覺得自己有理聲大嗎?」
「被你們這麼搞下去,有理都變成了無理。」
副組長被罵得頭抬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