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生,姜欣兒,白鯉郡主他們剛剛躲避起來。
就見上百名騎兵,策馬奔騰而來,掀起滾滾塵煙。
為首者,還是李長生的老朋友。
趙雄!
在其戰馬的前面,還懸掛了一個人頭。
看到這個人頭,盧文青表情大為震驚。
「那不是三公子贏勇嗎?」
白鯉定睛一看,說道:「還真是贏勇,奇怪,他不是在酸棗大營嘛,怎麼會死在這裡?」
姜欣兒見狀,頓時就有些心虛的看向了李長生。
李長生則不動聲色的握住了她的手,用眼神表示,一切有他,讓她不要害怕。
姜欣兒感受到李長生,那雙大手之中傳來的溫暖,心中就滿是安全感,果然不再害怕。
安撫好姜欣兒之後,李長生這才上前,衝著盧文青說道:
「盧將軍,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們帶走三公子的首級,我們得將其帶回去,交由趙王!」
盧文青面露難色,說道:「燕公子所言在理,可對方有上百人,這附近說不定還有其他幫手。就憑我們幾個,恐怕很難奪回三公子的首級吧?」
李長生認可的點了點頭,說道:「說的也是,我現在也是有傷在身,無法發揮全部戰力。要不然的話,搶回三公子的首級,肯定不在話下!」
其實,他壓根就沒打算,去搶回贏勇的首級。
之所以這麼說,純粹就是客套而已。
如此一來,等到趙王詢問時,自己也好有個說辭。
……
等到趙雄帶領騎兵過去後,李長生看向他的背影,有些意味深長。
「這裡非常危險,不宜久留,我們得趕緊回去稟報趙王才行!」
盧文青,姜欣兒,白鯉等人,都連連點頭,表示同意。
隨後,他們一行人就有驚無險的朝著酸棗大營趕去。
……
世子贏奇得知【燕青】竟然活著回來了,頓時就大為震驚。
他趕緊喚來心腹朱玄,迫不及待的問道:「可有金婺南的消息?」
朱玄搖了搖頭:「沒有,至今杳無音信!」
贏奇憤然罵道:「金婺南真是一個廢物,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狠狠地問候一通金婺南後,贏奇這心裡,又隱隱有些不安。
「朱玄,你覺得那【燕青】,能否察覺出來,是本世子出賣的他嗎?」
朱玄糾正道:「世子,這件事情和你無關,全都是那個金婺南包藏禍心,而世子您只不過是受他蒙蔽而已!」
贏奇聞言先是一怔。
等想通其中關節之後,就眼前一亮。
「朱先生所言極是,這全都是金婺南包藏禍心,本世子並不知情。」
在贏奇看來,現在的金婺南,十有八九,已是凶多吉少。
說不定,現在都已經成為一具屍體了。
死人自然是最好的甩鍋對象。
反正,死無對證。
「世子,還有一件事情,三公子贏勇好像死了!」
贏奇聞言一怔,急忙問道:「你說什麼,贏勇死了,此事是否當真?」
朱玄點了點頭,說道:「剛才我聽盧文青說,他親眼看到了三公子的首級,就掛在一名敵將的戰馬前方,應該不會有假!」
見這消息十有八九是真的,贏奇就興奮的拍手稱快。
「死得好,這廝真是多行不義必自斃!」
朱玄見狀,就趕緊出言提醒。
「世子,趙王最擔心的就是你們兄弟三個,會手足相殘。我擔心二公子會以此為契機,對你進行發難!」
贏奇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盧文青呢?」
朱玄說道:「和燕青一起,去見趙王了!」
贏奇稍作沉吟,說道:「走,我們也去父王那裡看看!」
……
「什麼,我三弟他死了?」
贏傑得知自己的親弟弟死了,當場就有些傻眼。
「可知道贏勇,他是怎麼死的嗎?」
趙昆搖了搖頭,說道:「暫時情況不明,首級是被大將軍蕭天貴麾下將領帶走的。」
「而且,燕青,白鯉,盧文青,姜欣兒他們都是親眼所見,應該不會有假!」
贏傑問道:「燕青和盧文青他們兩個,不是去前線打探消息了嘛?」
「白鯉和姜欣兒,怎麼會跟他們在一起?」
趙昆說道:「具體是什麼情況,我也不太清楚。」
「我只知道,燕青和盧文青他們這次,剛到前線就遭到了埋伏,死傷慘重。」
「根據馬官說,白鯉郡主和姜欣兒離開的那天,就是燕青和盧文青他們出征的那天。」
「二公子贏勇,也是那天消失不見的。有親兵看到,他和白鯉郡主,姜欣兒去的是同一方向!」
贏傑稍作沉吟,問道:「我二弟他就一個人去的,沒有帶領隨從嘛?」
趙昆搖了搖頭:「沒有,就二公子孤身一人!」
贏傑是個聰明人,根據這些細節,他很快就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白鯉和姜欣兒,是去追【燕青】的。
而則正好是被贏勇看到。
贏勇生性好色,又一直都很饞姜欣兒的身體。
他看到姜欣兒和白鯉,離開酸棗大營,就一路尾隨了過去。
想到這些,贏傑眼前一亮,急忙問道:「趙昆,那燕青在明知姜欣兒,是贏奇的未婚妻時。」
「還能為了她,在父王面前,立下攻占虎牢關的軍令狀。」
「倘若他發現贏勇,對姜欣兒圖謀不軌,將其斬殺,那是不是也在情理之中?」
聽到這番推測,趙昆表情也不由的一驚。
「二公子,你的意思是說,是燕青殺了贏勇?」
贏傑問道:「我只是想問問你,有沒有這種可能?」
趙昆斟酌著語言,說道:「二公子,這種可能性自然是有。」
「可如果真是燕青殺了三公子,那麼他幹嘛還要回來,自投羅網呢?」
贏傑仔細一想,倒也是這個理。
「說的也是,倘若我是燕青,真的殺了贏勇後,肯定會帶著姜欣兒遠走高飛,再也不會回來。」
「看來,我這個三弟,也是夠倒霉的。沒打到狐狸,反而惹了一身騷!」
這贏傑和贏勇,雖說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
可對於自己這個親弟弟的死,他除了有些唏噓之外,並無多少傷心。
甚至,在他內心深處,還有一種難以言明的暗喜。
畢竟,沒了贏勇。
外公那邊所有的重心,就全都會壓在他贏傑一個人身上。
就在贏傑一陣感嘆唏噓之際,趙昆突然提醒了一句。
「二公子,還有一個人,也在燕青他們離開的那天,神秘消失了!」
贏傑急忙問道:「誰?」
趙昆說:「金婺南!」
贏傑問:「你的意思是說,是金婺南殺了贏勇?」
趙昆說:「可以是他!」
贏傑先是愣了一下,等想通其中的利害關係,他就滿臉激動的說道。
「嗯對,就是這金婺南殺了三弟!」
金婺南是世子贏奇的人。
他們的父王,最痛恨的就是手足相殘。
倘若將三弟的死,甩在金婺南的頭上。
那麼就等於間接甩在贏奇的身上。
等到那時,就算父王為了顧全大局,暫時不罷黜掉贏奇的世子之位。
恐怕也會因此厭惡於他。
想到這些,贏傑就激動的直拍大腿,驚喜之情,溢於言表。
哪有剛死了親弟弟的半分悲痛。
「走,我們現在就去面見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