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棗大營,中軍大帳:
趙王贏光得知自己的小兒子,稀里糊塗的被殺。
就連首級都被敵人帶走了。
他當場就出離憤怒,猛地一掌,將面前的帥幾,都給拍成了齏粉。
「盧文青,燕青,你們所言可有半句假話,是不是真的看到了贏勇的首級?」
盧文青見到趙王爆發雷霆之怒,就趕緊跪倒在地。
「王爺,末將所言句句事實,絕無半點假話。而且當時白鯉郡主,姜小姐,也都是親眼所見!」
姜欣兒聽到了自己的名字,頓時就面露擔憂神色,惴惴不安的看著李長生。
李長生見狀,就趕緊給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害怕。
白鯉主動站了出來,說道:「父王,燕青他們所言的確都是真的,女兒也是親眼所見,看到了三哥的首級,就掛在一名滿臉虬髯鬍須的將領戰馬前面!」
趙王喝問道:「既然你們都親眼看到了,為什麼不將勇兒的首級,給搶回來?」
李長生故作惶恐之色,說道:「王爺,按理而言,我們是應該將三公子的首級給搶回來!」
「可對方有鐵騎不下五百之數,倘若貿然行動,恐怕不但帶不回三公子的首級,還會將自己給折進去。」
「我們命如草芥,死不足惜。可白鯉郡主卻是金枝玉葉,不容有失。故此,這才沒有搶回三公子的首級,還請王爺降罪!」
盧文青見狀,也趕緊連連附和,表示【燕青】所言句句屬實,請王爺降罪。
趙王頹然的坐在椅子上,以手掩面,痛哭流涕起來。
「哎,我可憐的勇兒啊!」
「來人,給我查,看看到底是誰殺了我的勇兒,我要讓他九族的腦袋,來祭奠勇兒的在天之靈!」
就在這時,手下親兵來報,說世子贏奇和二公子贏傑求見。
原來,贏奇帶著朱玄,和贏傑帶著趙昆,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趕到了帥帳外面。
兩個人剛打照面,之前還激動到直拍大腿的贏傑,就戲精附體。
擺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架勢,咄咄逼人的質問起來。
「我的好大哥,瞧你乾的那些好事。現在贏勇死了,你是不是該滿意了?」
贏奇有些心虛,不過還是強作鎮定,問道:「贏傑,你胡說八道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明白?」
贏傑冷然嘲諷起來:「贏奇,你少在這裡揣著明白裝糊塗。」
「金婺南呢,他現在何處?」
贏奇見自己這個二弟,上來就扯到了金婺南的身上,心頭不由的暗暗一驚。
難道,這贏傑都已經查到金婺南的頭上了嗎?
幸好,在來之前,他就和朱玄一起,商量過對策。
將這所有的鍋,全都甩在金婺南的頭上。
「我也已經好幾天,沒有那金婺南了,不知道他現在何處?」
贏傑唾沫橫飛,歇斯底里的吼道:「贏奇,你少在這裡裝糊塗。那金婺南是你的人,你還能不知道他在哪了?」
「依我來看,贏勇就是你指使金婺南給殺死的。你怕事情敗露,就讓他先躲了起來,妄想通過這樣的方式來矇混過關。」
贏奇聞言,也惱羞成怒,吼道:「贏傑,你少在這裡血口噴人。我好端端的,幹嘛要指使金婺南,去殺了三弟?」
贏傑獰然冷笑,說道:「呵呵,還能為什麼,當然是覺得我們兄弟兩個的存在,威脅到你的世子之位了唄?」
「大哥,你真是好狠的心,竟然連自己的手足兄弟,都能下得去毒手。」
「是不是也打算找機會,將我這個兄弟,也給一併除掉?」
贏奇氣的臉色鐵青,勃然大怒的吼了起來。
「贏傑,你這是污衊,是血口噴人。我還說是你殺了贏勇,以此來嫁禍到我身上呢!」
贏奇和贏傑兩兄弟,是越吵越厲害,大有動手之勢。
就在這時,一個充滿威嚴的中年聲音,就從帥營裡面傳了出來。
「你們兄弟兩個,在這裡吵什麼吵,還嫌不夠丟人嗎?」
看到來人,贏傑和贏奇,就都趕緊偃旗息鼓。
贏傑上來就號啕痛哭起來。
「父王,三弟他死得好慘,你可一定要為他做主啊!」
趙王故意板著臉,呵斥道:「給我住口,大庭廣眾之下,號啕痛哭,成何體統?」
被趙王這麼一通訓斥,贏傑立即就止住了淚水。
旋即,趙王那猶如雄鷹一樣,銳利的目光,就又投向了贏奇的身上。
「世子,你來找本王,可是有什麼話要說嗎?」
贏奇原本就有些心虛,現在更是被盯得毛骨悚然。
他稍作遲疑,就直接撲通一下,當場跪倒在地。
「父王,孩兒有罪,還請父王責罰!」
趙王陰沉著臉,喝問道:「世子,你有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