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再見維克托
西奧斯恍然，也確實，老師維克托已經是艾達林的頂層了，平日裡自然是會呆在更高一級的奧爾登中。
話說回來，西奧斯還未曾去過那裡，心中不由得還有點期待。
奧爾登漂浮於空中，西奧斯自己當然也可以飛過去，但是只少稍微想一下，就可以知道這並不是什麼好主意。
閒話少敘，利奧納多這就帶著西奧斯直奔學院區的最裡面走去。約莫十分鐘後，兩人來到了一棟圓形建築前。
這棟圓形建築保持著周圍的建築群風格統一的美感，仔細看的話還可以發現在建築上空有一條黯淡的螢光圓柱體直通天上，進入浮空城中。
利奧納多主動介紹道：「這裡就是去往奧爾登的門戶了，除了這裡以外，也只有極少數擁有最高特權的法師可以直接飛上浮空城，不過他們一般都在上面有自己的傳送陣。」
「此外，就必須依靠這裡的固定傳送法陣或者這條浮空通道才可以上去了。」
「奧爾登作為艾達林的結晶，擁有極為嚴密的防護結界，歷經多代法冠的加固已經到了堪稱恐怖的程度。首先，奧爾登周圍的空間都已經被錨定，通常的傳送法術或者空間類法術都不可以進入。此外，環繞著奧爾登，以上面十數個法師塔為基礎，整個浮空城還有密集的觸髮式防禦法術以及反擊法術。」
「記得曾經有個初入傳奇的遊蕩者想要潛入奧爾登盜取財寶，還沒有進入就被自動觸發的密密麻麻的防禦法術轟得只剩下半條命了。」利奧納多一邊介紹著，一邊搖了搖頭。
「嘖嘖，即使是法冠大人們自己對上奧爾登的防禦體系也是夠嗆，現在這座浮空城上到底有多少層防禦手段已經是個謎了。」
「好傢夥。」西奧斯附和了一句，沒想到這奧爾登還真是座烏龜殼。
「行了，我們走吧。」利奧納多說道，他拉起西奧斯就往裡走。
憑藉兩人的權限，沒有經遇任何阻攔就到了裡面，這裡的道路一分為二。
「去天梯請向前，去傳送陣請向右轉。」西奧斯讀著分叉口的路標。
「什麼是天梯？」
利奧納多轉頭：「天梯就是你剛剛看到的那道光柱，是一條大型的浮空法術通道，走入其中之後可以慢慢浮到上空。」
「不過那裡通常都是觀光者才會走的通道，或者舉行重大典禮時才會用到的，再或者是往奧爾登運輸物資時所用。怎麼，你想去嗎？」
西奧斯稍微猶豫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雖然他其實有點興趣。
兩人右拐，來到了一處傳送大廳，這裡就沒什麼出奇的了。走到傳送陣上，一陣光芒閃過，下一秒環境扭曲，等到回過神來，周圍已經換了一個地方。
這裡是一處半開放的傳送大廳，可以直接看到外面。
西奧斯仔細打量了一番這座神秘的浮空城，發現也沒什麼太出奇的地方。
整座城市矗立著十幾座法師塔，每一座法師塔的顏色以及風格各有不同，圍繞著法師塔，下面是一座鎮級的城市，估摸著可以容納幾萬人居住吧。
與下面相比，這裡變化的比較明顯的也就是街道上的人流量少了很多，而且道路看上去七拐八繞，並不適宜大規模通行。
利奧納多先是帶著西奧斯在這裡轉了一下，去了一家呀他經常去的小店叫了一杯下午茶，然後才帶他去找維克托。
「你在這裡應該待了很久吧？」西奧斯問道。
「你怎麼知道？我很早就被老師收入門下，然後就被帶到這裡住了，可以說我在這裡居住的時間是最長的。」
「猜的，剛剛那家店的老闆看到你很驚訝的樣子，一看你們就認識很久了。」
「哈哈哈，是這樣的。我經常在那裡解決我的午飯和晚飯，不過在我學術上鑽到牛角尖里之後，就很少去了。」
兩人說話間，來到了一座白色的法師塔前，利奧納多在這裡停下，說道：「我們到了。」
「這座法師塔就是老師的居所，每一位法冠在這裡都有一座法師塔。」
「等等，我有一個問題。」奧斯菲爾突然抬頭。
「怎麼？」
「艾達林到底有多少個法冠？」
「你居然不知道？」利奧納多瞪大了眼睛，隨後解釋道：「目前來說有七位，但是法冠的數量並不是固定的。譬如最開始的法冠有五位，之後隨著推移，法冠的數量也在增減。」
「奧爾登的法師塔數量與法冠也不是對應的，這裡的法師塔有十二座，但不是說有十二位法冠，而是說在曾經的某一個時期，艾達林最多同時擁有過十二位法冠。」
「這裡的城市規劃之所以顯得混亂，也正是因為如此，每當出現一位新的法冠大人，而這裡又沒有空出的法師塔時，他就可以新修建一座。最開始規劃時雖然已經預留出了一些位置，但隨著時間推移，這裡最終還是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原來如此，那法冠數量不夠時，空出來的法師塔怎麼辦？」西奧斯問道。
「這個……一般來說就會空著，吩咐兼職的學生來打掃。不過有時候，法冠的消失也不僅僅是死亡或者辭職，歷史上有不少法冠都是在任上的時候失蹤的，但是很多時候又無法判斷，因此法師塔會保留很長一段時間。」
利奧納多用法術打開法師塔的門，裡面果然別有洞天。
這塔內的空間比從表面上看上去要大的多。
「我就說嘛，雖然這法師塔也很大，但是對於來說來說，還是有些侷促的。」西奧斯想道。
這裡的布局與之前西奧斯去過的另一個維克托的居所比較類似，不能說是一模一樣吧只能說是大差不差，有十分甚至九分的相同。
兩人的到來似乎引起了主人的注意，一恍神，維克托就出現在了面前。
「又見面了，西奧斯。」維克托帶著自己的兩名弟子一同坐下。
「深淵之行還順利嗎？我記得你之前說過有些損失。」
「不用擔心，老師，雖然遇到了麻煩，但是總體而言還是比較順利的。」
「嗯，那就好。你的愛好在我知道的金龍裡面或者說在我們金屬龍族群里都是很少見的，發展領地十分牽扯精力，你自己把握就可以，一時得失算不得什麼，我們有大把的時間可以去彌補，就是不要去鑽死胡同。」維克托告誡道。
金屬龍確實比較少出領主龍，而像西奧斯這樣收臭魚爛蝦的族群發展領地的更是獨一份。相比起自己當領主，金屬龍更樂衷於當獨行俠，或者融入文明族群中，玩角色扮演。
「我知道了。」西奧斯點頭稱是。
兩師徒都是金屬龍，還是金銀龍，自然了解的就多些，也有比較多的話題，旁邊的利奧納多就插不上話題了，都是巨龍一族的事情，他就算擠進去也是橘外人。
不過他倒也不無聊，自顧自就坐在那裡思考起自己的魔法理論來，西奧斯給他帶來的震撼還需要消化。
「說起來，師姐斯嘉麗她不在這裡嗎？」西奧斯突然想起來。
「她啊，這段時間跟阿斯蘭王室走得比較近，現在十王席議又要到了，估計和索菲婭王女在一起。」
西奧斯聞言也不奇怪，這銀龍師姐可以說丟龍至極，整天和那阿斯蘭公主廝混，要說中間沒點什麼他是不信的，不過他也不好說什麼，畢竟自己還在和哥布林、狗頭人混在一起。
師徒又說了一會話，維克托注意到利奧納多在旁邊走神，不禁搖頭：「又在異想天開了。」
「怎麼了？老師，西奧斯你們聊完了嗎？」利奧納多回過神來，一臉懵逼。
很快，他就弄明白了情況，不禁訕訕。
「對了老師，你還不知道吧？小蘇他可不簡單啊！」利奧納多看向西奧斯，目露詢問之意，很明顯，他是要問可不可說剛剛的事。
而西奧斯既然拿出來就也沒打算死藏，何況維克托也不算外龍，自然同意。
「你們在打什麼啞迷？」維克托有些納悶。
利奧納多得到西奧斯同意後，連忙迫不及待的把在下面的事情繪聲繪描述出來。
「這怎麼可能？居然真的不通過魔網就放出了魔法？」維克托也震驚了。
西奧斯點點頭：「沒錯。」
「而且老師，這其實也並不奇怪，不說這個，就我們的巨龍一族的吐息，其實也有異曲同工之妙。我們的吐息能量來源於自身，並不依賴魔網。」
「這倒是……」
只不過，這裡還有一個疑點，那就是巨龍的吐息與魔法還是有區別的，因為吐息只是把龍在胃裡貯存的能量吐出，這個過程比較簡單粗暴，與魔法那樣對能量的精細運用是不同的。
但是維克托畢竟魔法造詣很深，不急著否定，因為他想到如果把巨龍胃裡的能量看作是區別於自然界的物質能量的話，確實是一個新奇的角度。
不管怎麼說，維克托當然還是相信西奧斯，這也勾起了他的興趣。
很快，西奧斯就被興致勃勃的維克托以及利奧納多師徒倆帶到了魔法試驗場。
在兩人的矚目下，西奧斯又故技重施，釋放了一枚魔法飛彈。
「果然如此，你居然真的可以。」維克托也震驚了。
「你用的是一股很精純的能量，質量很高，但是就只是用作凝結魔法飛彈的話，利用率太低了。」
維克托作為傳奇法師與傳奇銀龍的雙料高階傳奇，可以看到的比利奧納多多得多。
他所說的這一點西奧斯也知道，但也沒辦法，用真氣施展魔法還是一個全新的嘗試，換作傳奇以前，連魔法飛彈這樣的低階魔法也做不了，只能摻點真氣作助燃劑而已。
「不過，看來你確實可以對自己體內的能量自由支配，控制度很高。」維克托不疑有他。
巨龍本身就是魔法生物，血液、骨肉中都有魔法能量，但是並不能像魔法那樣精細運用，而只能按照天生設計好的程序運行。
關於這一點其實很好理解，西奧斯以前也經常覺得人類的或者說生物的構造真的太精密太神奇了，但是人類並不能對身體完全用意志掌控，譬如血液的運輸就不以意志為轉移，除非你動刀。
「但是這也只是你自己的特殊之處罷了，不具備參考價值。」維克托搖搖頭。
維克托魔法一途的造詣不可謂不高，而且早已經是高階傳奇，對於更高層面其實也有所感覺，他其實知道利奧納多的理論有可取之處。
但是，有可取之處不代表就有用，因為在世界的現實條件下，這就是無解的，追求那種理論純屬於好高騖遠。這不是這個層面該操心的事情，不是神卻操心神的事情，不是神經病是什麼？
他之所以氣憤於利奧納多也正是如此。
關於這一點，西奧斯其實有所感悟：「不，老師，我想我有辦法。」
在兩人驚詫目光下，只見他掏出一顆魔法寶石來。
西奧斯往裡面注入一絲真氣，隨後利用這點真氣攪動起一大片的混沌無序（魔網外）的物質元素能量，很快就在寶珠中形成了一顆不斷運動的能量漩渦。
這是源自於深淵之行，收服帕麗莎蘭時製作惡魔精華護符的體悟以及靈感。
製作而成的寶珠可以源源不斷一點點吸取能量維護運轉，寶珠可以貯存能量，讓施法者慢慢將其化為己用，只需要可以預見的一段時間，就可以將其中能量完全掌控，並且慢慢壯大。
這種設計固然精妙，但歸根結底只製作時需要西奧斯動用一點點真氣啟動，作為引子以及啟動資金。
當然，這種寶珠雖然具有一定的成長性，但是與西奧斯的能力相比完全沒有可比性，屬於閹割版中的閹割版。
「這就送給你吧。」西奧斯把寶珠送給利奧納多。
利奧納如獲至寶，在這個過程中感良多，他隱隱約約觸摸天命法則。
「我要閉關冥想一段時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