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恆,你怎可如此惡毒?」
一眾富商們聞言,頓時被嚇得魂不附體。
有人還在斥責李子恆,也有人已經開始求饒。
更有人在聽到李子恆的要求後,當即就準備腳底抹油,可剛到拍賣會場大廳出口,就被人給攔下了。
「你看看,這個傢伙還在罵我,我這麼好一個人,他竟然說我惡毒!真是過分啊!」
李子恆伸手指了指剛剛那名說李子恆惡毒的富商。
張天河臉色陰沉。
他知道李子恆這是在故意借刀殺人,可礙於兒子張俊達還在李子恆手裡,他又不得不妥協。
「去吧!」
張天河輕輕揮了揮手。
隨行的老管家立馬明白了張天河的意思,當即帶著兩名保鏢將剛剛那名說李子恆惡毒的富商摁在了桌子上。
接下來就是拔牙的環節了。
因為沒有麻藥的緣故,這富商的慘叫聲有點過於刺耳了。
不多時,那富商一嘴的黃牙就被拔了個乾淨。
他滿嘴是血,跟死豬一般趴在桌子上,身體不停地抽搐著。
現場其餘富商見到這一幕,無不是嚇得臉色煞白,瑟瑟發抖。
「李子恆,李先生,李爺爺,剛剛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我給你磕頭了!求你原諒我吧!」
一名被嚇破膽的富商撲通一聲,直接跪下了。
他衝著李子恆不停磕頭,希望李子恆能不計前嫌,放他一馬。
李子恆看向那名跪在地上不停磕頭的富商,故作驚訝道:「等會兒,我記得你,之前就是你說要將我拖出去亂棍打死,還罵我是小白臉,還嚷嚷著要將我扔出去餵魚來著!」
「我錯了,剛剛是我一時糊塗,才會對李先生出言不遜,我這就自己給自己掌嘴……」
「啪——」
「啪——」
這富商也是個狠人,接連不斷地扇著自己耳光,且用的力氣還不小,沒幾下臉就被他自己扇腫了。
「行了,看在你認錯態度良好,我姑且原諒你了。」
李子恆擺了擺手。
其餘富商見狀,也跟著如法炮製,撲通一聲跪下,開始自扇耳光,一邊自扇耳光還一邊磕頭道歉。
張天河一臉不耐煩,他目光看向已經一動不動的兒子張俊達。
見兒子臉色慘白,因失血過多而休克後,他立馬驚聲提醒道:「李子恆,我兒子流了不少血,若是再不及時送去搶救,恐怕性命難保!」
「哦,所以呢?」
李子恆嘴角揚起一抹弧度,惡劣地笑了笑。
「你從始至終就沒打算放人?」
李子恆的態度,讓張天河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陰沉。
「你猜對了,他的命啊,我要定了!」
李子恆直接承認了。
放人?
張俊達惦記自己的女人,且人品卑劣,囂張跋扈,這樣的人若是放了,那就是養虎為患。
他是絕不可能放人的。
但他記得未來岳父宋懷言的做事風格,要麼不做,要麼趕盡殺絕,斬草除根。
兒子如此,作為父親的張天河,定然也不是什麼善茬。
剛剛的一番試探,已經讓李子恆看清了張天河的為人,自私自利,心狠手辣。
這樣的人,留不得!
「好好好,你小子有種!」
張天河被氣笑了。
他混跡社會幾十年,什麼人沒見過?
但如李子恆這樣的角色,他還真就是頭一回碰到。
「還等什麼,給我上,弄死這個小雜碎!」
張天河大手一揮,冷聲下令。
保鏢們收到命令後,立馬沖向了李子恆。
「攔住他們!」
花姐踏前一步,指揮現場安保人員過來幫忙。
雙方人馬很快便打成了一團,但天香樓的安保人員明顯實力不足,一個照面就被放倒在地。
見局勢越來越差,花姐臉色頓時有些泛白,她轉身沖李子恆與姜雨凝道:「子恆弟弟,小凝兒,你們趕緊走,我已經安排人在樓下接應你們了!」
「走,為什麼要走!」
李子恆淡然一笑,端起酒杯,悠哉悠哉地喝了一口。
花姐見狀,氣呼呼地呵斥道:「你瘋了?你不走,留下等死麼?還是你真以為張天河不敢殺你?」
「他敢,但他沒這個實力!」
「你太自以為是了!」
花姐蹙著眉,轉而看向姜雨凝,催促道:「小凝兒,你家子恆弟弟腦子有點不好使,你趕緊帶他走,再不走,就真走不了。」
姜雨凝搖了搖頭道:「我不,我要留下來陪他!」
「你們……你們真是瘋了!」
花姐瞪大眼睛,她沒想到連自己的好姐們姜雨凝也這麼任性。
可現在是可以任性的時候嗎?
隨著天香樓的安保人員盡數被放倒,花姐也意識到再無逃走的可能,她苦澀一笑,無力地坐了下來。
「罷了罷了,算我欠你們的!要死一起死好了!」
一群保鏢將李子恆與姜雨凝、花姐三人給圍了起來。
而與他們同桌的五名富商早已經溜之大吉了。
「趕緊送少爺去醫院救治!」
張天河大步上前,指揮手下保鏢解救兒子張俊達。
這一次,李子恆沒有阻攔。
老管家躬身詢問張天河道:「老爺,他們三個如何處置?」
「把這小子剁碎了餵魚,至於這兩個女人……」
張天河目光冰冷地掃了一眼李子恆,接著看向花姐與姜雨凝,半晌後,他冷笑道:「這兩個女人姿色不俗,晚上洗乾淨了送我房間,等我玩膩了,再留給俊達!」
「好的老爺!」
老管家點點頭,就要帶人將姜雨凝與花姐綁起來。
「張天河,你不會真以為吃定我了吧?」
李子恆將手中酒杯用力往地上一摔。
下一秒,就聽到砰的一聲,會場大廳的大門被人暴力踹開。
眾人尋聲望去,就見一名身材魁梧的大漢,帶著黑壓壓一大片的保鏢闖了進來。
「少爺!」
為首那名壯漢,赫然就是從雲城匆匆趕來的阿忠。
而阿忠帶來的,全是經歷層層篩選出來的精銳,這些人實力不俗,個個以一敵十,而這樣的精銳足足有百餘人。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張天河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他驚疑不定地看了阿忠一眼,接著又看向依舊鎮定自若的李子恆,狐疑道:「這些都是你的人?」
李子恆緩緩起身,眼神淡漠的直視著張天河,冷聲道:「張天河,你仗著人多,就以為吃定我了,可現在,我的人似乎比你的還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