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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身受重傷,往事浮現

2024-09-13 00:54:00 作者: 小婭半歲
  隨後兩人沒有停頓,繼續攻了上來,招招斃命,殺意明顯,當然在見識過夙嵐惜拿著軟劍有些神出鬼沒的殺招,他們也注意護住脖頸等脆弱的地方,前胸和後背都沒管,軟劍便攜,但刺不進軟甲。

  三人交手不過一瞬,很快有更多的人上來,樓頂上行動不便,他們只又上來了兩人,四人一起把夙嵐惜往邊緣的地方逼,不跳樓的話,就只能回到樓內,然後被瓮中捉鱉。

  跳樓也活不了,那麼高的地方跳下去,就算夙嵐惜能保證不受重傷,地上也肯定有他們的人守著,為今之計,只能盡力拖延時間,等待支援。

  錦衣衛動作很快,她不用堅持多久,頂多三炷香。

  但是……

  夙嵐惜拽下綁著頭髮的紅繩,將手中劍牢牢纏在手上。

  不暴露身份的話,尉遲紫珩連一炷香都撐不過。

  再次堪堪躲過抹向喉嚨的匕首,夙嵐惜左手被劃了一刀,鮮血很快流出,染紅了衣裳,濃烈的血腥味刺激著她的神經,一些零碎的畫面不受控制地湧入腦海,沒什麼影響,但就是揮之不去。

  夙嵐惜動手越發凌厲,身上多了幾道口子,但她像是不知道疼一樣,速度一點沒慢下來,四人里解決了一個。

  眼看久久拿不下她,對方也著了急,更多的人飛上樓頂,幾乎是要不管不顧令她葬身於此。

  006此時在腦海中開了口:「他們要放火燒樓。」

  夙嵐惜抽空看了一眼,跟在身邊的錦衣衛已經在下面跟人動起了手,能被單獨派來保護夙嵐惜的,自然不是什麼軟柿子,在十幾個人的圍攻下也不落下風,還找到機會殺了一個。

  然而即便是在如此危急的情形下,夙嵐惜也沒忘了跟006吐槽一句:「他們到底來了多少人?」

  006默默調整了她的身體身體數值,讓人對疼痛的感知沒那麼劇烈,只剩下百分之三十左右,雖然夙嵐惜本人可能真的感覺不到疼,但綠衣服都快染成紅色了,看起來觸目驚心。

  更多的人上來了,夙嵐惜沒功夫跟他們糾纏,乾脆一咬牙,找好角度縱身一躍,堪堪避過對方劈過來的長刀,從繡樓頂上跳了下去。

  從遠處看,活像是被人砍下來的。

  一路飛檐走壁趕過來支援的錦衣衛看到這一幕,頓時腎上腺素飆升,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幾乎是壓榨自己的潛力一樣加快了速度。

  夙嵐惜墜落之後在中間延伸出來的一個裝飾上卸了點力,但畢竟是被追殺下來的,她整個人幾乎是撞上去的,骨頭髮出了清脆的一聲,最後落地動作很完美,卸去了百分之九十的衝擊力,她順勢一滾,躲開砍下的一刀,另一刀被地面上的錦衣衛架住了。

  夙嵐惜翻滾之後順勢起身,橫劍一揮就結果了那人性命,左臂撞上牆壁,使不上力,估計脫臼了,她簡單將骨頭復位,爭分奪秒地問道:「支援到了沒有?」

  錦衣衛被她的果決和鎮靜驚了一下,回答時就卡了一下:「……馬上。」

  夙嵐惜也不廢話,跟錦衣衛兩人配合,硬生生扛住了十七八個人。

  繡樓上不停有人跳下來,有的從窗戶有的從樓頂,夙嵐惜大概數了一下,除卻死掉的五六個,足足還有二十幾個人。

  「不是?」夙嵐惜沒忍住吐槽,「這麼多人合理嗎???」

  當然這話是跟006說的,其他人聽不見。

  都這時候了006還不忘挖苦一句:「說明連老天爺都看不過去你了。」

  夙嵐惜:「。」

  這話還真沒啥毛病,如果不是世界意識為了推動劇情發展,莫名其妙讓那繡球沖她砸過來,對方也找不到這麼好的機會刺殺。

  趕地最快的錦衣衛已經到了近前,飛魚服很晃眼,幾個刺客對視一眼,竟然還沒有撤退,不要命地殺了上來。

  兩人頓時壓力一重,應對都有些吃力,一個拿長劍的抓住空檔,當胸一劍就刺了過來。

  夙嵐惜躲閃不及,眼看就要被刺到,旁邊的錦衣衛將人一推,自己迎上了對方的劍鋒,幸好避開了要害,那長劍只從他肩胛處貫穿而過。

  饒是如此,錦衣衛也沒忘了一腳將人踹倒在地。

  夙嵐惜人都沒起身,手腕一抖,軟劍就以一個驚人的角度劃開了對方的喉嚨。

  即便是見多識廣的錦衣衛也忍不住瞳孔一縮,這樣神出鬼沒的劍法、一柄能藏於腰間的軟劍,如果不是肯定這是頭兒讓自己來保護的侯府二姑娘,他一定會認為這是個江湖上殺人不眨眼的女刺客。


  夙嵐惜沒工夫理會對方的驚詫,只是將人扶起,問道:「還能動嗎?」

  錦衣衛搖搖頭:「小傷,不礙事,姑娘沒事就好。」

  夙嵐惜格開一人的攻擊,道:「我當然沒事。」

  最快趕到的錦衣衛加入戰局,很快就將人都收拾乾淨,最後剩下兩三個活口,也都利落地卸了人的下巴,防止對方自盡,一套操作下來行雲流水,連夙嵐惜都忍不住夸一句不愧是專業人士,好熟練。

  朝後趕到的錦衣衛先看了二人傷勢,隨後處理完殘局的一個領頭的,也是趕得最快的過來,單膝下跪道:「我們來晚了,讓姑娘受驚了。」

  夙嵐惜搖搖頭:「無事。」

  人來的很及時,一點都不晚,對方是打定主意要弄死她,如果不是錯估了尉遲紫珩的戰力,讓她多拖了一會兒,錦衣衛趕過來也只能收屍了。

  呃……

  夙嵐惜看著火光漫天的繡樓,在心裡說了一句:「也許連屍體都收不到。」

  這幾乎可以說是一場集齊了天時地利人和的刺殺,換作普通的閨閣小姐都必死無疑。

  最後拂春和頌夏帶著大夫匆匆趕到,看見渾身是血的姑娘時臉色刷地一白,大叫一聲就哭了出來,一邊哽咽一邊表達擔憂。

  頌夏還算鎮定,只是眼眶裡蓄著淚水打轉:「不過走散片刻,怎就……都怪我們沒有看好姑娘。」

  夙嵐惜有心安慰幾句,但她實在不諳此道,話出口便成了這樣:「我沒事,只是受了點小傷,何況你們又不會武,就算在這兒,也不過是多兩具屍體。」

  頌夏被她說的一愣,眼淚不由自主流了出來,拂春在一邊嚎啕大哭,嘴裡還喊著:「姑娘這是說的什麼話,流了這麼多血,哪裡是什么小傷。」

  夙嵐惜自覺說錯了話,只好閉了嘴,但006不肯放過她,還在陰陽怪氣:「多兩具屍體……不愧是你,真會說話。」

  夙嵐惜難得道:「閉嘴。」

  隨後衙門的人匆匆趕到,封住了現場,隨行的錦衣衛幾乎全部到場,幾個衙役在收拾殘局,其餘的屍體和活口都被錦衣衛帶走,光天化日之下在鬧市中刺殺錦衣衛同知的妹妹,這人肯定是要尉遲璟親自審理的。

  夙嵐惜已經被轉移到了隔壁的一間客棧里,錦衣衛將這裡圍得密不透風,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

  拂春和頌夏進進出出地忙活著,還有尉遲璟帶過來的兩個小丫鬟幫忙,送進去的都是乾淨的熱水,再端出來就已是一片血紅。

  夙嵐惜沒有傷到要害,但手臂和大腿上都被劃了口子,汩汩地往外冒著鮮血,診治的大夫也是女子,此時很鎮靜地擦拭不斷湧出的血,手很穩,沒有抖動,但額頭上一直在出汗,拂春就站在旁邊給大夫擦汗。

  她已經不哭了,眼眶紅紅的,眼睛也腫著,時不時抽泣一聲,夙嵐惜剛開始還安慰人兩句說「沒事。」但她臉色蒼白,這話沒半點說服力,不過很快她就說不出話了,系統雖然調整了她的身體數值讓她感受不到疼,但這具身體畢竟太弱,很快就因失血過多而昏迷了。

  夙嵐惜的意識飄蕩在上空,看著丫鬟們進進出出,大夫拿出藥給她止血後,又上了錦衣衛特製的金瘡藥,隨後將傷口包紮起來,處理地很細緻。

  很快血止住了,傷口也都包紮好了,頌夏幫著大夫小心翼翼地將她搬起一點,去處理她的左臂。

  跳樓時她控制著左邊身體撞上去,以免落地後沒法自衛,此時左半邊身體滿是大片的淤青和擦傷,左臂尤其嚴重,已經脫臼了,她當時只是簡單處理了下,骨頭並沒有完全復位,此時大夫再處理,得先將手臂卸下來,再復位,這疼痛不是一般人能忍的。

  精神高度集中下大夫流了不少汗,拂春在一邊不停地擦,本想說要不先問問世子,就見大夫已經乾脆利落地卸了夙嵐惜的左臂再一推,期間夙嵐惜只來得及哼了一聲,這是身體的正常反應,夙嵐惜的意識還飄在外面,控制不了。

  拂春:「?!!!」

  頌夏:「!!!」

  夙嵐惜:「哇哦。」

  處理完左臂,大夫終於鬆了口氣,緊繃著的弦鬆了一點,她接過帕子親自擦了擦汗,才又取出藥膏,細細塗抹到淤青和擦傷上。

  一邊塗一邊道:「這是我特製的舒痕藥膏,可以止痛,治療效果也好,而且不會留疤。」

  兩個丫鬟早就被夙嵐惜這一身觸目驚心的傷嚇得話都說不全了,哪裡還在意什麼留不留疤的,只忙不迭地點頭。


  大夫又道:「等那幾處傷口癒合了,也可以塗,去疤的。」

  或許是看這姑娘長得實在動人,這樣臉色蒼白眉頭緊皺雙目緊閉地躺著,也是我見猶憐的病美人,大夫就多說了幾句,不忍見白玉留瑕。

  說完她嘆了口氣,不過是上個藥輕輕不甚碰到了對方,白瓷一樣的皮膚上就留下了紅痕,根本想不到能受這樣嚴重的傷,那些口子都很深,所以會血流不止,有幾處甚至能看到骨頭。

  究竟是什麼樣的仇怨,能對一個金枝玉葉的小姑娘下這樣重的手?

  大夫想起門口的錦衣衛和如臨大敵的衙門,將想要問一句的話咽回了肚子裡,只默默寫下一張方子,遞給守在身邊的兩個丫鬟。

  錦衣衛乃天子近臣,這位姑娘能得對方這樣嚴防死守,身份地位絕非一般,不是她一個小小大夫能打聽得起的。

  頌夏接過方子掃了一眼,又推門出去遞給尉遲璟,後者拿過方子細細審查了一遍,確認沒問題後才叫來一個錦衣衛出去抓藥。

  頌夏又退回屋內,大夫上完藥包紮好後被請去了隔間休息,兩個丫鬟忍著眼淚輕手輕腳換掉了夙嵐惜身上沾血的衣物,又收拾了一片狼藉的裡屋,開窗將滿屋的血腥氣透出去少許,這才開門讓尉遲璟進來。

  尉遲璟看著昏迷不醒的妹妹,臉色很難看,從來不喜形於色的他此時的表情任誰都能看出來——滿是心疼和憤怒,仔細打量的話,還能看出一絲驚魂未定和懊悔。

  夙嵐惜的意識體就飄在旁邊,將尉遲璟的神色盡收眼底,不由得在心裡嘆了口氣,出了這檔子事,她跟柏玉英的約定怕是得作廢了。

  尉遲璟進來後一句話不說,就靜靜地坐在床邊守著,由於夙嵐惜的意識不在體內,昏迷的尉遲紫珩沒什麼動作,看上去像是死了一般沉靜,看得尉遲璟一陣心驚肉跳,忍不住站起身叫來了隔間裡休息的大夫。

  大夫把了脈,只說沒事,臨了又補了一句:「姑娘失血過多,昏迷是正常的,只怕夜裡還要發燒,千萬要留人照顧。」

  最後一句有些多此一舉,但大夫說習慣了,不免脫口而出。

  她看著尉遲璟擔憂的神色,猶豫之下又道:「若是高燒不退,可以尋我來施針。」

  她私心裡認為這位衣著華貴的公子不會留人,畢竟事關刺殺,她又是兩個丫鬟臨時找來的,隨便換個有戒心的都不會過多信任,處理一下外傷還好,哪能真叫人施針。

  但尉遲璟點點頭,道:「勞煩大夫,就先在隔間住下。」

  顯然大夫還是做少了準備,尉遲璟既然肯讓她來處理傷口,自然是調查清楚了所有背景,錦衣衛的效率可不是蓋的。

  夙嵐惜就這樣,默默地旁觀了所有事情,等人都退出去,一片寂靜無聲時,滿屋的血腥味也散地差不多了。

  但那隨著血腥味浮現在腦海中的記憶碎片卻沒有跟著一塊消失,反而越來越清晰,不連貫的畫面慢慢拼湊起來,逐漸連成一幅幅畫面。

  這些畫面讓夙嵐惜過往那短暫而沉痛的記憶,浮現出冰山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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