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不適合

  「真是雙標。」奧爾撇嘴。

  鄧布利多校長的表情嚴肅，他抬手制止了畫像們的發言，不想讓他們參與到這次談話中來，他也不再品嘗那美味的糖果，而是略顯疲憊的說，「我沒有要傷害你的意思，博克先生，這只是一場非常隨意的談話，或許我的措辭讓你不愉快，對此我很抱歉。如果可以的話，我們應該換個時間，等你狀態好一些，情緒穩定再聊。」

  「您也許確實沒有傷害我的意思，但您很在意我，或者說是在意我的力量？說實話我應該為此感到榮幸，畢竟這世界上能夠讓白魔王關注的人不多。但是我不明白，只不過因為一些未知的變化，居然能讓業務繁忙的您特意抽空與我交流，真的僅僅因為我身上這些未知的能量？」奧爾努力表達自己的無害，但是言語見透出的情緒能感覺到他還是被影響了。

  那些元素光斑的外表又蒙上了一層黑霧，如果他繼續放任情緒掌控自己，或許會發生非常可怕的事情。

  「好吧好吧，我必須承認，有些時候我真的過于敏感了，但也請你理解，我過去的人生中遇見了兩位和你一樣優秀的巫師，但是他們最終的結局都很不好，孩子，我只是希望你不要重蹈他們的覆轍。擁有力量並不是錯事，但沒有正確的引導就很容易釀成惡果，或許，我是說，如果你覺得我還是個值得信任的人，或者我可以幫你？」鄧布利多挺直的脊背微微彎曲，他似乎真的被奧爾的言語傷到了，整個人看起來都脆弱了些許。

  奧爾沉默了，他還有很多種表演方式可以打消對方的念頭，但是對面老巫師的善意他也不是完全無所察覺，只是這樣的好事他必須拒絕。

  鄧布利多的心思沒人能猜的透，他的一生充滿了算計，他的朋友、親人以及戰友，那位救世主和可憐的魔藥教授無一倖免。

  如果他成了鄧布利多的學生，難保不會成為他這盤棋中的一顆子，他不願意再給自己套上鏈條了。

  「抱歉，校長，或許我們並不能有太親密的關係，你方才的舉動實在很難讓人不介意。」奧爾剛好有現成的理由，而鄧布利多校長也不得不接受。

  「是嗎？是嗎？」鄧布利多的聲音小了很多，他也在回憶。

  是什時候開始的？攝魂取念讓他有了隨意查看別人思想的能力，只要遇見不確定的事情，他就會直接打開別人的思想，仿佛打開一扇房門一樣輕易，自由的翻看別人的記憶，從中獲取自己想要的訊息。

  或許這個男孩沒說錯，傲慢，強大使他過於傲慢了。

  「我很抱歉。」鄧布利多校長突然說。

  奧爾微怔，下一秒他嗯了一聲，「我接受您的道歉，不論是您對我的懷疑或者失禮的行為，我由衷的希望這是最後一次。校長先生，我很感謝您對我的看重，但或許您不需要如此擔憂，元素魔法早已失傳，我即便覺醒了元素親近體質，也很難在這方面有所成就，您的擔憂過早了。」

  「或許吧。」鄧布利多校長拿起南瓜汁喝了一口，但是甜蜜的汁液劃入口腔，卻讓他無端感到一絲苦澀，他又放下杯子，「或許你說的很對，但是今天的談話太糟糕了，或許下一次，我們能像在球場的時候一樣，進行一次愉快的對話。」

  奧爾後退兩步道，「那麼，就讓我們期待下一次的談話吧，我先告辭了，校長先生。」

  「好。」鄧布利多看著男孩走出辦公室，他的身影一點一點消失在樓梯口，之後就是一如既往的安靜，他呆坐在那個位置上許久，直到分院帽嘟囔著說，「他就是應該去斯萊特林。」

  鄧布利多站起身，走到冥想盆前面，他熟練地用魔杖抽取方才的記憶，放入盆中。

  而從空無一人的走廊上穿過的奧爾，他的右手手指靈活的活動著，似乎在玩球類物品一般，他微微低頭看去，掌心裡凝聚的藍色元素球正泛著螢光，格外美麗。

  黛麗絲校長看著鄧布利多，深深的皺起眉頭，「又是這樣，又是這樣，毫無誠意的道歉，鄧布利多，我有時候真的無法理解你，為什麼你就是不能信任這些孩子呢？」

  「因為他連自己都不相信。」阿芒多校長譏諷的說。

  「沒錯，就是這樣，方才那個孩子沒說錯，鄧布利多你真的不覺得自己太過於疑神疑鬼了嗎？」菲尼亞斯校長也走了過來。

  幾位校長的言語並沒有影響鄧布利多，他看著冥想盆亮起來，然後利落的彎腰，沉浸其中。

  回到休息室的時候，二年級的小獾們都聚集在窗戶下面，他們有的看書有的下棋，12個人各得其樂。

  拉維爾看見奧爾，連忙朝他招手，「快過來坐，沃肯馬上就要輸了，他真的太菜了。」

  「嘿！嘿！朋友，我才學了一年，輸給你不是很正常的嗎？」沃肯不服氣的嚷嚷。

  奧爾湊過去一看，然後幫沃肯挪動一枚棋子，方才明朗的棋局再次生起波瀾。

  棋盤裡的皇后不痛快的跺腳，「我就說應該殺了它，現在好了...」

  騎士揮舞著長劍窩囊的回答，「我親愛的皇后，這只是一次失誤...」

  拉維爾哎喲一聲，站起來附身觀察棋局，思考自己應該怎麼走。

  旁邊玩高布石的小女巫被噴了一臉臭水，她用力呸了兩聲，「唔，所以我說不玩了吧，太臭了！」

  正在看書的麻花辮給小女巫清理了臭水，然後翻頁繼續閱讀。

  陽光透過高處的窗戶灑滿休息室，牆角的唱片機搖晃著大喇叭，流水一般的音樂聲在室內迴蕩，多麼愜意的早晨。

  等到遊戲結束，奧爾和拉維爾一起返回寢室。

  「校長先生找你有什麼事嗎？」拉維爾好奇的詢問。

  奧爾也沒瞞著，「他認為我應該有人指導，他覺得強大的魔力如果不能正確使用的話，危害太大了。他想收我當學生。」

  「唔，像是一個校長會擔心的問題。」拉維爾說，「但是你看起來不是很開心，你不會是拒絕校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