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章 錯了錯了又錯了

  第一場考核姜姜勉強合格。

  可是剩下的……

  姜姜的成績是所有宮女裡面最差的一個。

  系統這回是真信了姜姜說自己不識字的話。

  在這之前，系統還有一點懷疑姜姜說的不識字是推脫、是謙虛。

  【你真不識字啊？】

  「是啊，我真的不識字，半天學也沒有上過，托你的福，學了一個月的老古董，你不知道那些東西多難學，簡直折磨死人了。」

  【這不會，那不會，那你會什麼？】系統喪失鬥志，成功被姜姜影響，索性就躺平擺爛好了。

  「我會種地，我會釀酒，我會做醬菜，我還會醃菜，霉豆腐臭豆腐……很多啊！」

  【會這些對我們的任務有什麼用處？】

  「沒有用處……吧？」

  【那你講出來這……麼一長串？】

  「也是吼！那我什麼都不會！」

  【……】天殺的宿主！

  「我叫姜姜，你叫什麼？」

  【……系統只有編號，沒有名字。】

  「那你的編號是什麼？」

  話音剛落，姜姜眼前便顯示出一長串亂碼編號，都是姜姜不認識的樣子。

  「看不懂，沒有名字我給你取一個名字吧？」

  【……宿主說了算。】

  思考片刻，姜姜想起了以前在別人家的電視機里看過的一個電影，劇裡面有一場流星雨的畫面，姜姜很喜歡流星閃耀天際的畫面，「星星，以後你叫星星。」

  【謝宿主賜名。】

  姜姜擺擺手笑著說不客氣。

  考官嬤嬤讓大家回去做下一次考試準備，囑咐大家好好上課，認真幹活。

  淘汰的宮女被分出去，貶出公主殿，去做苦力。

  留下來的十幾個人包括姜姜在內，三個月後會再淘汰一批。

  下一次會分配到哪裡？

  興奮？激動？期待？緊張？擔憂？或是迷茫？

  姜姜不知入宮後也會考人品。

  還以為進宮之前的審查已經夠嚴格了。

  宮裡全是壞人。

  姜姜瑟縮了一下肩膀，身上添了些許冷意。

  每三日姜姜要上一堂琴課，練兩三個時辰。

  「錯了錯了又錯了！」夫子捋著鬍子搖頭嘆息，「譚姜姜！你到底在彈什麼？老夫教了這麼多遍你還學不會！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姜姜站起身，紅著臉低下頭不敢看夫子。

  一頁譜，別人課上就能學會，慢些的過兩天也就會了，姜姜學了七八日也沒能完整彈對一次。

  夫子就差手把手親自抓著姜姜的手彈，姜姜自覺羞愧，難以面對苦心教導自己的夫子。

  「夫子息怒，小妹年歲尚小，學這些是難了些，夫子莫動氣。」第一排最右位置的姑娘站起來對著夫子緩緩行一禮，優雅溫柔，臉上掛著淡淡的淺笑。

  夫子舒了舒胸口浮躁，對姜姜翻了個白眼轉身回到自己的琴台前坐下，穩定了心裡的惱怒，揮揮手讓那姑娘坐下，又讓姜姜繼續站著，「那日後便由嫣然小姐課後多多教導她罷。」

  其實姜姜站著坐著都差不多，只不過姜姜自覺有愧，硬站了幾個時辰的琴課。

  嫣然小姐是太傅的孫女，左手邊是公主的位置，公主今日不在，位置上空無一人，偶爾與這些伴讀一同上課，其餘時間不見人影，公主的位置再過去左邊的位置是蕭大將軍的女兒。

  離的遠，姜姜看不清嫣然小姐臉上的表情。

  不過姜姜敢肯定，嫣然小姐一定很後悔為什麼要站出來替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