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 章 與琴結下樑子

  琴課畢，姜姜便識趣的遛走。

  剛跑到門口，一步已經邁出了門檻，背後夫子壓力的呵斥猶如雷聲在耳邊轟炸，「譚姜姜！站住！」

  姜姜不情不願的縮回腳，轉過身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夫子，學生在。」

  「你留下！」

  「是！夫子！」

  「帶著你的琴到前面來！」

  「是！夫子！」

  「老夫本不願為難你，在這個學堂里就數你最乖最聽話，也最懂事，不攀權附貴不驅逐名利，是這個宮裡難得的好孩子，可是老夫就是不明白，為何你的琴業如此艱難，告訴老夫，是否有人課後欺凌你？」

  夫子拿戒尺挑著姜姜的手指，一個音一個音的彈，錯了便打。

  待所有人都離開，夫子驅散了旁邊的弟子，蹲在姜姜身側拉著姜姜嚴肅又慈祥的詢問姜姜。

  做人要誠實，姜姜搖了搖頭，說沒有人為難。

  「那是不是老夫的課太難了？不然為何你總是學不會。」

  姜姜垂下頭，偷偷看一眼夫子，快速低下頭去，不忍看見夫子眼中的期許和寄望，姜姜眼裡酸澀萬分，心中苦澀。

  不知不覺眼睛裡蓄飽了淚水，「夫子的課講的極好，是奴婢太笨了。」

  【你哭了？真哭了？】

  姜姜：……要你管

  「唉！」夫子放下姜姜，背過手轉過身失望的嘆氣，「勤能補拙，你且回吧。」

  「喏！夫子，學生告退！」

  出了學堂，姜姜再也繃不住，大顆的眼淚奪眶而出，「姜姜！」門口遇到背著琴站立到底的大將軍之女。

  姜姜的眼淚還掛在臉頰上，仰起頭問道，「郡主，你怎麼在這？」擦掉眼淚行禮。

  郡主攔住姜姜行禮，「我在這裡等你的，怎麼哭了？是不是夫子打疼你了？」

  不愧是將軍的女兒，面上冷厲，話語溫暖。

  「沒有，夫子沒有為難奴婢，是奴婢不忍看到夫子對奴婢失望而哭，奴婢軟弱無能，讓郡主見笑了。」

  「怎會，姜姜乃真性情之人，對了！我是來送你這把琴的，你拿回去好好練習。」郡主將背後的琴交給姜姜。

  「郡主……」姜姜面露窘色，「奴婢沒有錢買下郡主的琴。」

  「說什麼呢，這把琴是我贈予你的，收你錢作甚。」

  「這……奴婢更不敢要了。」

  「你就拿著吧，我家裡還有很多琴，一把琴而已，算不得什麼，你拿著好好練，切莫讓夫子知曉，免得夫子責難。」

  「那奴婢便多謝郡主，郡主萬福。」

  「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說著便和自己的貼身丫鬟走了。

  「郡主慢走。」

  回宿舍的路上姜姜心裡滿是寂靜的學堂中夫子滄桑疲憊的嘆息。

  小小的姜姜扛著一把比人高的琴回到宿舍，褪去帶著香氣的琴袋露出裡面的琴。

  室友們立刻圍上前，眼睛發著光，驚艷的眼神黏在琴身上。

  「哇！這個材質！這是一把上好的琴！我家都沒有這樣好材質的。」

  「這個標記？大將軍府的印記吧？」

  「哇！姜姜你竟然攀上將軍大人的女兒了，我好羨慕啊？」

  「不止呢，剛才我聽隔壁的宮女說太傅的孫女以後要授姜姜琴業！」

  「哪裡啊！剛才路過的小宮女正議論姜姜被夫子留課挨手板呢！怎麼又和嫣然小姐扯上關係了。」

  說著說著，大家放下琴，掐著腰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