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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 我就知道你沒死

2024-09-27 09:05:15 作者: 月小芽
  我看破不說破,應過一聲就坐到畫板前,繼續描摹容熠川的輪廓。

  他骨相明晰,五官深刻,畫起來本該是很容易的,但生的越是好看的人,想要畫得逼真就越是困難,等開始鋪色才是麻煩。

  難怪他先前一開口就是三個月,這是打定主意跟我耗上了。

  不過三個月就三個月,全身像也無所謂,大不了我除了吃飯睡覺,把能用的時間都用在畫像上。

  整整一個下午,我就沒從畫板前離開過,直到房門被敲響,路秘書走進來,也沒顧得上起身,而是維持著修改線條的動作同她打了個招呼。

  路秘書面上微笑僵硬了一瞬,疑惑道:「顧小姐,你這就開始畫了麼?」

  我看著容熠川咬了咬牙,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誰讓容總要得急呢。」

  路秘書頓時笑了:「原來是為了這麼點小事。」

  她側首看向容熠川,當著我的面匯報導:「容總,療養院那邊傳來的消息,老徐總恢復自主意識,再觀察一段時間就能出院了。」

  啪嚓。

  我手中的炭筆因為突然用力,折在畫布上的同時也抹出了長長的一筆,幸好我還沒有開始鋪色,一切都還來得及挽救。

  路秘書和容熠川一起看了過來,不明顯,可目光中分明有瞭然。

  上次容熠川謊稱父親出事試探我失敗,但這次就不知道是真是假了,我想問又不能問,真是急得快要冒火。

  容熠川漫不經心地收回目光,不曾察覺到任何異樣般對路秘書問:「度假酒店那邊都安排上吧,我答應過的事絕不會反悔,不像某些人,竟然能為此弄出驚天動地的動靜來。」

  我明知他是在指桑罵槐,可是眼睫毛上下忽閃著一抖,權當是耳朵忽然間聾了。

  路秘書看了看我,笑意不減反增地說:「酒店那邊是早就說好了的,只要老徐總身體狀況允許,馬上就能轉過去,他夫人那邊也已經通過顧小姐聯繫了,很快會前去探望……」

  她絕對是已經確認了我的身份,之所以把這些事說得細緻無比,完全是為了讓我知道,而我聽到一半,便確定她所轉述的內容全都是真事了,用橡皮仔細擦去多餘線條的動作都變慢了。

  直到路秘書離開,容熠川打電話訂了晚餐,我都還沉浸在情緒中走不出來,眼角也泛起紅暈,根本無法再繼續裝下去。

  容熠川主動遞了紙巾給我。

  我吸了口氣,視死如歸道:「謝謝你還肯兌現承諾。」

  此話一出,接下來就什麼都不必說了。

  容熠川感到好笑似的問:「不是整過容麼?」

  我一臉誠懇:「真的整過,你知道的,這一點上……不能算是我騙人,至於之前為什麼不承認。容總,你就當是我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的前幾年過得太累了,只想放棄林苒的身份,有個新開始。」

  莫荔的話音猶在耳畔,讓我不得不先發制人,免得他說出讓我無法回應的話來。

  容熠川靜靜地看著我,在我以為他會大發雷霆,痛斥我欺騙背叛他的時候,他毫無徵兆地張開雙臂,將我一把擁入懷中。

  我猝不及防地被他抱住,正要輕輕推他一下,聽到他喃喃道:「我就知道你沒死。」


  原來他在我親口承認自己的身份之前,是不能百分之百確定我就是他要找的人的,全怪我做賊心虛,自己先一步的認了。

  不過百分之九十九的肯定跟百分之百又能有什麼區別?我心神一晃,實在是不想硬撐了。

  我緩緩同容熠川拉開距離,再一次強調道:「謝謝你。」

  容熠川眼底泛著血絲,溫和地說:「你不必再強調這個,其實我……」

  他終於卸去了戴在臉上多年,已經快要變成另一張臉的冷淡面具,看得我心口沒來由地一顫。

  我狠心打斷道:「我知道你其實是好人,看在我們曾經攜手並肩作戰的份上,是不會計較我騙過你的。」

  在大多數人眼裡,容熠川都是冷漠無情的代表,我也願意承認這一點,但一碼歸一碼,他在冷酷的同時,對有價值的人是很捨得付出的。

  路秘書的薪資並非是公司里最高的一檔,可她手中有容熠川給出的股權,隨著容氏集團的蒸蒸日上,每年都能拿到令人艷羨的分紅。

  我沒少被他說沒出息,卻也承蒙他提攜,學到了很多。

  這一刻,我真心實意地感激他,索性衝動地剖白了幾句:「你就當是我擅作主張吧,徐泠然的身份已經在國內公開,記者媒體對我圍追堵截,我只能出此下策。」

  容熠川眸中滿是我看不懂,卻時常能從他身上察覺到的複雜情緒,他啞聲問:「為什麼不事先告訴我一聲?」

  我老老實實地承認:「我承認,我就是怕你不同意。當時容顯恭的健康狀況已經很差,我怕他會狗急跳牆,寧可搭上自己也要拖你下水,而且莫荔對我很好,一直都在盡心盡力地幫我,我總不能忘恩負義。我脫身,再用自己的死替你們了結了容顯恭,這樣也算是兩全其美了。」

  事情發展成現在這樣的原因不難猜,大概率是我用錯了方法,在尚未同他確認交易結束的具體時間前,便自顧自地選擇了一個最離譜的法子解決問題。

  死者為大,生前再怎麼有爭議的人一旦死了,所有的恩怨都會自動煙消雲散,就連他的形象也會跟著被拔高。

  我當初正是為了給父母和顧雪靈他們求得庇護,才會放手一搏。

  我也是篤定自己就算玩砸了,真死了,也能替容熠川立下個大功,好從他這裡得到一張永遠能夠兌換的支票,但我似乎鬧得過了。

  容熠川對他心目中白月光的感情沒有變,只是不知從何處分出了一部分,給了他以為是為他而死的我。

  當初唐小柔能靠對他的一片真心得到庇護,去一個沒人認識她的地方開始新生活,足以證明他並非真的冷心冷肺,是我考慮不周,竟然千算萬算,漏算了他會因此混淆對我的感情。

  我帶著真切的歉疚對他說:「對不起。」

  容熠川對上我的目光,這次竟是非常的好說話:「沒關係,下不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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