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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異象謀劃

2024-09-22 21:25:47 作者: 阿釵
  一雙眼睛在門縫後面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

  或許不是一雙,而是在顧憐每經過一處人家的屋前時,都會有眼睛在盯著她看,貼在門縫上,趴在窗戶邊

  意識到這個問題顧憐面上不動聲色,在心底卻是暗自深吸了一口氣。

  但凡這是個恐怖小說,她現在都直接提劍就砍了。

  既然目光都對上了那裝作沒看見就也沒有了意義,顧憐溫和地笑了笑想以一種「我超溫柔的」態度展開對話:「你好,我原本是——」那雙貼在門縫上的眼睛卻沒等她把話說完就倏地一閃,然後就一片烏黑,是被裡邊的人著急忙慌地用麻布給把門縫遮住了。

  顧憐:「……」

  有風吹來帶起衣袍,顧憐偏頭看了看了無人煙的村子,心說這副場景可還真是夠蕭條的,這風都快把她的心給吹寒了。

  「金兒。」顧憐從那戶人家的門前離開,怕一會兒裡邊的人害怕得連窗戶都給釘上釘子打封條,無可奈何地敲了敲小金,「什麼情況?」

  就算是那鬼族來了也不對勁啊,時間上對不準不說,這村子裡的人閉門拒客的態度就仿佛是鬼軍壓境,開門即死一樣。

  小金茫然:【也許真是鬼族來了呢?】

  「不至於提早那麼快吧?它又不是咱大師兄,沒有那天份加速劇情,」顧憐看見樹下隱約有一塊白色的什麼東西,像是貓狗的腿骨,她下意識往那邊走,「算了,你還是先幫我查查顧憐家在哪兒吧,總不見得別人認不出我來弟弟也會認不——」看清樹下是什麼後,她的話戛然而止。

  顧憐蹲下來,抓起地上的那塊腿骨往自己的腿上比劃。

  「壞了啊金兒,」顧憐喃喃自語,」這是人的骨頭啊。」

  遠遠地瞧來時因為有樹擋著只能看見一小截,照那型狀看顧憐還以為是誰那麼不道德吃完就把骨丟這兒了,這走近了才發現大小不對,再一抓起來往自己的腿上比劃,壞了,不僅大小不對,長短也不對,足比她的長出一小截,還是個成年男人的腿骨。

  什麼東西能把骨頭啃得那麼乾淨?

  鬼族。

  顧憐的腦子裡瞬間閃過一個念頭:跑!

  幾乎就是在這個念頭出現的那一瞬間,身體就做出了反應扭頭往後頭跑,同時,不知道從哪兒來的一陣肆虐的妖風盤在地上匯成漩渦然後迎空升起,隱約見得黑色的鬼氣翻滾在那旋渦中顯現一雙紅色的眼睛,不消片刻,鬼氣就將剛才顧憐所站的地方所有的東西包括那棵樹給絞得渣都沒剩下。

  顧憐頭都不帶回一下腳底抹油就跑,期間鬼氣化為實質一般幾次掠向她,割破幾處的衣服,她敏捷地躲開並沒有被傷到 邊跑她邊留意四周,就怕一會兒從哪個角落躥出一隻鬼族。

  小金在她的耳邊喊:【憐憐!前邊兒右轉的低檐屋!】

  一團暴虐的黑氣呼嘯而來,顧憐低身就勢一翻右轉,借著拐彎處的屋牆角手勢飛快地變幻幾個法訣,朝天一指後往地上拍,落下幾道驅邪鬼的屏障,然後抓了一大把符在手裡,邊跑邊有條不紊地依卦位貼下。

  鬼氣幾次想追上她,卻又被她落下的屏障攔住,她繞著那低檐屋溜了那隻鬼族幾圈,終於布好陣法反手將木劍插入陣眼,手勢翻合起陣,最後一層泛著金光的結界從地升起凝聚,呈一個半圓倒扣裝將低檐屋那一大片地保護在其中。


  鬼氣撞上來時結果發出悶響,結果展上的金色繁體的「憐」字顯現,催動了地上的陣法,掃蕩包裹在周圍的鬼氣。

  可算是布置好了,將鬼族擋在外邊,顧憐一屁股坐在木劍邊兒上拍了拍胸口舒了一口氣:「我的老天爺啊嚇死我了,差點就跟著劇情給交代在這兒了。」

  遠遠地看見那腿骨時不論是出於什麼原因顧憐都不應該過去的,但是當時她就是莫名地朝那頭邁了步,等反應過來時,腿骨已經被她抓在手裡幾乎給捂熱乎了。

  小金很坑,這劇情到了後期有了強制性更坑。

  從何忠何厲沒死出來搞事又到顧憐情不自禁地靠近,難以想像劇情再往後推,會又給搞出多少事情來。

  就知道再給她一條命活著就不會那麼簡單。

  小金有些驚魂未定:【可是剛才憐憐貼符的動作挺麻利的啊,還溜著那鬼族跑了一大圈呢。】

  剛剛著她那淡定沉著的樣子還以為她半點不害怕呢!

  「你不懂,我這叫做我成長了,」顧憐緩好氣後就站起身來,摸了摸木劍讓它守好陣,自己抬步朝低檐屋走去,「還有,誰跟你說的表面沉著內心就不能慌了?你這個以貌取人的系統。」

  小金:【嚶。】

  說完小金,顧憐往前走時衣尾隨動作而擺動,她餘光瞄見自己才剛買沒多久的衣裳就這麼壞了,簡直是心疼得不行。

  可惡的鬼族!

  扭頭朝外邊看去,結界外邊像是起了大霧,那霧並不尋常,陰沉濃重,黑色的鬼氣揉雜,仿佛將整座憫南村都罩在其中,唯有結界內的清明成了唯一淨土。

  難怪那些人緊閉門窗也不敢開門。

  這要換成是她,她也不會開,人都是自私的動物。

  不過顧憐該吐槽的還是得說:「雖然我知道這個時間段是屬於我和弟弟的大結局,但也沒必要真整得跟世界末日一樣吧?你這樣子讓最後的大戰很難讓人想像會有多亂。」

  低檐屋不算大,甚至是還有些殘破,頂上掉了一塊的茅草,樑上朽了一處的木頭,給人一種隨時都會塌掉的感覺。

  顧憐看得心驚肉跳的,感覺自己真不當人,讓弟弟住這種房子。

  心中的愧疚積攢了萬千,但都在推開門那一瞬間化為烏有。

  數十把寒光的劍齊刷刷地抬起來指著顧憐,她站在原地不動,餘光往身後瞄去,就見從兩旁走上來四個人,手裡也都是那樣舉著一把劍,劍尖全都一致指向她的後心。

  前後包抄,打的一手好算盤。

  顧憐眯起眼,就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

  忽然去襲擊前往窮極宮的弟子;鬼族的提前到來以及憫南村見了顧憐仿佛見煞星一樣躲避的行徑……事在人為。

  他們在防著鬼族,也在防著顧憐。

  顧憐盯著為首的人看了半晌,然後扯唇笑了:「你怎麼還不死?」

  一道身影從那數十個人的身後走出來,身上的衣服令顧憐再熟悉不過,右邊的袖子空蕩蕩的垂著,正是在秘境裡去追五頭鳥的何忠!

  比起兩月前,何忠的變化很大,面容蠟黃髮上更是生出了銀絲,此刻見到顧憐,就更像是見到了血海深仇的仇人,猙獰地瞪著一雙眼,手裡的劍的劍尖搭在地上,因為用力而刺入地面的木板之中。

  「這話該我問你才是,」何忠雙目充血「都兩個月了,你的身上也沒有二長老的保命符,你怎麼還不死在那秘境裡?顧憐,你真該死無全屍!」

  「所以你就把外面那隻鬼族招來了?」顧憐觀察著旁邊的那幾個人,並不是扶光派的弟子,不知道是何忠從哪裡找來的。

  那些人當中有一個看上去年歲不大的少年,雖說舉著劍指向她,但神情明顯不願意。

  提起鬼族,何忠也不知道是為了壯膽還是為了什麼,聲音猛地拔高了幾個度:「是又怎樣?!我就——」

  隨著利器刺穿血肉的聲音,一枚簪子釘入背後的木牆上沒了半支簪身,那上邊有血凝成血珠,很快,黏稠地往下滴落。

  何忠僵在原地還保持著瞪眼的模樣,心口處很快就往外擴散大片的血跡,血腥上涌自他唇邊溢出,最後他一個字都沒來得及說整個人就直挺挺地往後倒去,頃刻間沒了生息。

  在這一片安靜之中,顧憐按了下手腕慢悠悠地說:「勾結鬼族殘害同門、百姓,其罪當誅,扶光派掌門親傳弟子代門派清理門戶。」

  顧憐偏過頭,橫眉一掃看向其餘人,一字一頓地問:

  「我弟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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